“是是。”詹迪不住点头的时候,关横扭脸问赫拉德:“容我冒昧的问你一句,阁下是否和喀乌鲁王室直属护卫团有关系?”
“不错,我的确是王室直属护卫团的黄金腰牌侍卫。”赫拉德点头说道。
“果然是这样,看来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关横听到这里心头一动:“那这么说,你来保护去皓月城和亲的车队,是奉了王室的命令喽?”
“呃,不是。”这时赫拉德微微摇了摇头:“不管是王室也好,还是其他官方的势力,都不知道我和詹迪单独离开王都,沿途暗自保护送亲车队的事情。”
闻听此言,关横就是一皱眉:“你是说尾随保护送亲车队,根本就是不是出于王室的命令,而是自己个人行为?”
“是的。”看到关横有些疑惑,灰氅壮汉赫拉德解释道:“叶捷琳娜小姐的父亲,是一位王室勋爵,我在二十年前曾经是勋爵府上的护卫,蒙他举荐才进入了王室直属护卫团,所以我一直记着勋爵大人对我的恩情。”
“前几年,勋爵得罪了一些王室中的恶人,遭到削爵罢官,而他本人也于数月前在狱中病逝了。”
赫拉德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勋爵的女儿——叶捷琳娜小姐也被那群坏人发配到国境北方苦寒之地,贬为奴隶,但是我和几位勋爵生前的好友不然看到她受这种苦罪,于是用不少钱财上下打点。”
“之后终于买通几个贵族在国王面前求情,改为把叶捷琳娜许配给德玛奇大公的庶子为妻,这已经比变成奴隶要好上十倍了!”赫拉德说道:“但是我在王都听闻消息,有人要对叶捷琳娜不利,所以决定一路沿途保护她的车队,直到皓月城为止。”
“嗯,还有这小子。”赫拉德拍了拍詹迪的肩膀:“他是我在王室直属护卫团的同僚,正好要返回探亲一趟,也是去往皓月城方向,所以就和我搭伴上路,也好有个照应。”
“原来是这样。”关横点了点头:“那我基本上明白了,那么,昨天在密林中你临走的时候,所说的迪哈罗侯爵是怎么回事?”
“唉,是这样……”赫拉德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当日陷害勋爵大人罢官入狱,就是这个迪哈罗侯爵,他年过四十,而且妻妾成群,却贼心不死屡次向叶捷琳娜求婚,最后被严词拒绝。”
“迪哈罗这个恶棍心狭量窄,阴险狠毒,因为求婚被拒,所以才设计陷害了勋爵,而且还派人打算在半路上截杀送亲队伍和叶捷琳娜。”
“我的个乖乖。”关横低声嘀咕了一句:“迪哈罗这孙子还真够狠的,以后在王城遇到他,还真得小心点。”
不一会儿的工夫,三人把最后一个村民抬进房间,并且喂下清水。
赫拉德说道:“关横先生,我和詹迪要告辞了,这一路上我们会暗中随行保护,明面上就全靠您多照应了,一般情况下我们不会主动现身,如果发现不对劲的事,我会让詹迪给你送信过来。”
“赫拉德老哥,你就放心吧,噢,对了!”关横随手拿出黄金腰牌扔给他:“这个东西,我在树林里捡到的,还给你。”
“多谢、多谢。”赫拉德笑了笑:“我还真以为这腰牌丢在其他地方了呢。”
“关横大哥,再见了。”银甲武士詹迪笑着说道:“你和我年纪差不多,可是身手实在太厉害了,等我练好本事,咱们再好好切磋一下。”
“好小子,我会随时等着你的。”关横笑着拍了拍詹迪的肩膀:“不过你下次正面挑战就好了,不要再从后面偷袭我。”
“哈哈哈哈——”关横说完这句话和赫拉德仰天大笑,弄得詹迪尴尬极了。
……
片刻之后,叶捷琳娜小姐的房间,关横拍了拍夏妮的脸:“丫头,醒醒,该起床啦!”
“呃,老大,现在天亮了吗?”夏妮迷迷糊糊睁眼,伸了个懒腰问道。
“笨蛋,几个小时前大家都中毒了……”关横低声对夏妮说道,紧接着,他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对夏妮讲了一遍,直把夏妮听得瞠目结舌:“呃,想不到我一觉醒来,居然错过了这么多事情。”
“大家中毒的事情,我只对艾萨克、叶捷琳娜和你说了,至于老村长和村民他们,我可是只字未提。”关横对夏妮说道:“这是为了避免大家的恐慌,你也要注意,咱们离开之前,千万别对大家透露半点讯息。”
“呃,瞧你说的,我像是多嘴的人吗?”夏妮嘟着嘴说道:“我可以对天发誓,不随便乱说还不行吗?”
“这就对了,啊,定春那个懒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关横皱着眉头问道:“我一直在纳闷,昨晚大家中毒的时候,春儿不知跑到那里去了,到现在也不见踪影!”
“我不知道啊。”夏妮闻听此言,吃惊之下额头也冒汗了:“昨晚你回来吃晚餐的时候,它还在房间里打盹,怎么,难道现在不见了?”
“糟了!这小家伙不知跑到那里去啦!”关横扶额苦叹道:“岂有此理,长得越大越不听话,回头一定饿它三顿以示惩罚。”
“嗷呜呜……”就在关横这话刚说口的时候,定春晃晃悠悠,迈着小碎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呀,你太脏了!”夏妮气急败坏的叫道,她随手抄起枕头扔向门口的定春:“浑身都是臭泥,去哪里疯玩儿了,滚、滚出去!”
“嗷嗷!?”被枕头拍中脑袋的定春吃了一惊,它嘴里一松,只听当啷声响,一个东西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