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这茬,冥欢顿时来了精神,“如果姐姐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吩咐,我一定马首是瞻。”
两人正说着,隔墙的地方大半夜的居然捶得邦邦响,竟打断了两人的说话,冥欢捂耳,“这还让不让人睡?半夜也敲得这么带劲。”
花著雨起身朝敲得山响的隔院望了望,“什么人在敲?也不怕影响人休息?”
琴儿端着水进来道:“住在国公府隔壁的威武大将军的次子前几天搬回将军府了,他们的房子就卖了,然后就搬了个新户,每天不分日夜都在修茸,着实闹腾人,可是又不能说人家什么,因为是在他们屋子里,完全与我们无干。”
这确实是他们无法干涉的事,花著雨打了个哈欠,“不管了,要睡的人这点声响是敲不醒的,冥欢,你也去休息,明早我们一起出去。”
冥欢走后,她赶紧洗漱,以为会一挨枕就睡得着,结果数着隔墙的敲击声到天快亮时才勉强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芍药就来叫醒她起床梳洗,她和琴儿帮她梳着发,琴儿小声道:“今早小丝去找她哥哥阿旺的时候,竟然看到一个背着药箱子的中年人从胡妈妈的院子里出来,神神秘秘的,生恐被人看到了一样,后来小丝还看到三小姐从胡妈妈屋里出来了,也不知一大清早在搞什么鬼。”
芍药笑道:“背药箱子的,肯定是大夫,大夫来府上,自然是看病,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琴儿神秘道:“问题是那大夫若是给胡妈妈看病,以三小姐对胡妈妈的尊敬,她会不叫上府医?为什么要到外面请大夫?”
花著雨眉目一动,“那小丝有没有看出,到底是胡妈妈病了,还是三小姐病了?”
芍药更为不解了,“小姐,若是三小姐有病,她有必要跑到胡妈妈屋里去找大夫吗?”
琴儿道:“谁知道?反正小丝看她们主仆两个都好端端的,没看出什么毛病来。所以她才觉得奇怪回来和我嘀咕。”
“是么?两个人都看不出毛病?”花著雨眸子里闪过一抹深邃的光芒,没有毛病才是真的有毛病。
收拾妥当出来,冥欢早已等在外面,他一身宝蓝色袍子,更是衬得他眸黑肤白,俊俏的小模样,真正是让人眼前一亮。
花著雨拉起他的手,打趣道:“你这模样比那些王孙公子还打眼,小心稍后九皇子和陈小公子看到你又要想法子揍你。”
冥欢一脸不屑,“又不是没打过,量他们也就那么个胆。万一他们要来真的,我把我的名号一报,包叫他们直接吓趴。今天是豁出去了,谁来找我谁倒霉。”
看他像任何事都已经打好腹稿的样子,花著雨就知他是个有主见的,便也不再多说。
她带着芍药和冥欢一起到前面,想不到这次去顾家的人不少,不仅有老夫人、花不缺、顾氏、花若芸、花若婷、还是二房的两口子带着花碧丽,三房的两口子带着花碧桢和花碧英。可谓是阵势浩大,当真是给顾相这个亲家足够多的面子。
外面已有十多辆马车,一番交待后,老夫人当先上了马车,然后各人按顺序相继上车。
花著雨的马车本在末后,她朝冥欢耳语了一下,在花若芸快要上马车时她忽然笑着过去道:“三姐今日的这身穿着,再加上这等容色,真真正正是倾城之色,等会在外祖的寿宴上,不知要惊艳多少人。”
都问到面上了,花若芸只好拉扯了下脸皮回过身来,笑盈盈道:“妹妹也不遑多让,还好妹妹还是待嫁之身,等会说不定哪家贵夫人看中了眼,会给妹妹说个好夫婿。”
这个时候了,她都还不忘踩别人一脚炫耀自己一把,花著雨笑道:“我是个克夫命,那个倒是不指望了。姐姐上车吧,我到后面去。”
花若芸笑着正准备上车,脚才蹬了一半,冥欢在后面忽然指着她的马车里惊呼道:“那里面是不是有蛇?”
花若芸吓得顿时一收脚,却一个不稳,差点栽下来。幸得胡妈妈和花著雨伸手快,两人同时扶住了她。
胡妈妈往马车里看了看,哪里有蛇影,转身就斥责冥欢,“你胡说什么,刚才查过的,哪里有蛇?”
冥欢吐舌头,“可能是我眼花看错了。”
花著雨扶着花若芸的手腕,语意深长道:“姐姐可要小心了,别再摔着。”
花若芸忽然想起什么,猛然甩开她的手,“不用你管,我自有分寸。”
她惊惶失措的转身再蹬马车,花著雨带着冥欢和芍药笑眯了眼的往后面马车行去。
顾家作为大泽左相,自然交游广阔,再加上有明妃在宫,皇帝宠信,就算顾正凉因给太后医病的事差点惹了祸事,但是也不影响朝臣对顾家的巴结看重。就他们所知,国师已让太后病好不少,那么顾正凉的错误皇上说不定会不加深究,那么日后顾家仍然是朝中重臣,继续为皇上重用。
所以顾相寿辰,来贺寿的不知凡几,各等华车将整个顾相府前都挤了个水泄不通。好在顾家人多,不断有管事出来将各个贵人的马车有条不紊的往府里牵引。
这一进大厅,更让人注目的,太子楚霸居然早已在坐,各个皇子王爷也都成了席上客,花不缺忙忙上去周旋当中。
老夫人和顾氏带着花家女眷往后面大厅行去,半路是顾相大媳陈氏亲自出来相迎,“今日还有劳老夫人亲自来了,快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