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区封闭了,不准任何车辆进入和出去。雇佣军干部与学校商量,暂时先不要进行军训了,而且为了确保安全,要管好学生,不能随便出营区到外边。
原本学校打算带着学生离开的,可是才到没几天,突然就离开,而且不敢肯定出了基地之后,外边还有什么等着。所以学校暂时打算留下,但是正是因为这错误的决定,将给这届多事的新生,再次带来噩耗。
雇佣军基地最高领导王少军沉闷的坐在办公室,脸色阴沉的好似要滴出水来,不断吐出烟卷,烟灰缸上插满了烟蒂,可见他现在的心情可不是很好。
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再看看时钟上已经后半夜了。咬咬牙,他好像是做了某种决定,立即拨通了电话,那边响了很久才接听。王少军小声的说了几句,然后挂掉了电话,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站了起来。
揉揉不安的太阳穴,忽然,一阵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让王少军一阵眩晕。
嘎嘎~~
日落黄昏,孤零零的电线杆上伫立着几只不安鸣叫的乌鸦。
泛黄的天空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轰隆隆的机器挖掘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王少军站在偌大的工地,茫然不已。
“这里是哪,我怎么出现在这里?”王少军觉得眼前的地方既陌生又熟悉,可是一时也想不起来。
茫然的向前走着,王少军呼喊着,可是没有一个人回应他。挖掘机好在轰隆隆的工作着,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王少军不禁感到周围好似有些阴冷,额头冒起了虚汗。没有人操作还在启动的挖掘机,一个人没有的工地。
“呜呜,家没有了,家没有了。”忽然,一阵风吹来了一丝哭泣的声音。
王少军心想,有人,太好了,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就冲了过去。
夕阳西下,已经有些暗了,在一个大坑面前,一身白色衣衫的女人抱着孩子在哭泣。看起来很伤心,一席乌黑的长发缓缓的飘动着。
王少军虽然感觉奇怪,可是毕竟能在这如此诡异的地方发现人,他忍不住上前问道:“这位小姐,你哭什么?”
女人没有看他,只是一边哭一边说道:“我的家没有了,我和孩子无家可归了。”
王少军听到女子的哭声也有些发酸,看着周围挖掘的痕迹,他自然想到可能是家里遭到强拆了吧。不禁正义感上涌,一只手拍拍女人的肩膀:“不要哭泣了,走,我帮你找人评理去。”
他想当然的说道,听到他的话,那女人止住了哭泣的声音。好像很高兴的抬起头,幽幽的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可是当真了。嘿嘿!”
“啊!救命啊!”王少军退后了几步,身体跌坐在地上,不住的后退着。
那抬起头的女人竟然没有脸,幽幽的只有一张脸皮,怀抱中的小孩脸色灰黑,血管好似就在表皮之下,不断的搏动。她们朝着王少军伸着手,发出幽幽好似从地狱爬上来的声音:“你不要害怕啊,你不是说要帮我们吗,来啊!”
啊的一声,王少军猛地惊醒过来,衣衫被汗水打湿,急速的喘息着。抬头看看昏暗的房间,王少军这才送了一口气:“呼,原来是噩梦啊,可是,那工地怎么有一些熟悉的感觉呢。奇怪,算了,还是洗把脸吧!”
王少军打开桌子上的台灯,然后朝洗澡间走去。打开洗面台的水龙头,可是竟然不出水。就在他以为坏掉的时候,哗啦一声,厕所的马桶竟然抽水了。王少军纳闷,走到厕所,忽然倒退了几步,那马桶中的水竟然是红色的。鲜红鲜红,仿佛能问道一股鲜血的腥味。
一眨眼,那马桶中的水竟然又恢复了。王少军摸摸头:“我一定是太累了,产生错觉了。”说着打算在厕所洗手的地方洗把脸,但是水龙头根本就没有水。但是水声从洗澡间传来,王少军脸色顿时绿了,一步步踱着来到洗澡间,还以为会看到血红的水迹,但是这次没有。
啪嗒一声,王少军转头大喝:“是谁,是谁在恶作剧。”他以为是有人恶作剧而已,转身的时候,忽然看到门外好似有人影闪过。王少军立即冲了出去,咽了一口口水,猛地打开门,可是门外根本没有人。
王少军摇摇头,以为自己看错了,就在他转身关门的时候,房间桌布下忽闪了一下。王少军抄起周围的一根锻炼用的臂力棒,一步一步的靠近过去:“出来,给我滚出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漆黑的午夜,台灯发出幽暗的光芒,借着一丝光亮,王少军用臂力棒挑起了桌布,然后低头一看。
啊~~王少军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那桌子底下,那张面孔他再熟悉不过了。那灰黑的皮肤,皮肤之下血红的血管,搏动的样子,梦中,梦中的恶鬼。
王少军挥舞着手中的臂力棒:“不要,不要过来,不要啊。”他钻进了洗澡间,然后锁上了门,想要将那鬼婴挡在外边。
他都要哭出来了,呼吸急促,背靠在门上阻挡。砰砰,脚步声渐渐的靠近了,王少军呼吸更加急促起来,惊恐的全身发抖起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着,脚步声靠近房门了,王少军觉得空气越发的稀薄起来,仿佛要窒息了一般。
就在他觉得恶鬼就要夺门而入的时候,突然一切归于平静了。半天过去,王少军缓缓的站起来,吐了吐口水,手中握着臂力棒,打算出去看看。就在他站起来的时候,那巨大的洗面台镜子之中,一张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