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悬一线之际,王灵儿突然发狂般抢来,使出全力,挥起雌剑荡向雄剑,因用力过猛,雌剑剑锋划开史阿左臂。王灵儿救下刘宽挡在其身前。
左臂鲜血直流,史阿不管不顾,大怒:“师妹,你对他日思夜想,他可对你有一丝情义?今日你要为他斩杀了我?”
史阿这段时间经常为此事与王灵儿争吵,早已妒火中烧。王灵儿见史阿当着刘宽的面,说出这样让她无羞无耻的话来,顿时伤心欲绝,将雌剑投掷入地,插在史阿脚边,掩面痛哭而走。
刘宽早已跃起,想喊住王灵儿,却又不好张口,听史阿话中意思,王师妹对自己情根深种?迟疑中,由着王灵儿跑远了。
刘宽冷冷地看着史阿,说道:“你走吧,下次再犯,定然不饶。”
史阿见自己受伤,王灵儿走远,无法双剑合璧,知道时间一长,不是刘宽对手,就拔起雌剑飞身越墙而走。
刘宽低头看看伤口,只见不到半寸深,没有伤到筋骨要害,便放心了,朝院内走去,这时看见张历拄着拐杖回府了。
刘宽快步赶上张历扶着张历进屋,来到华钧屋中,见田琪守在华钧身边,很是害怕的样子。
“是王越的两个弟子吧”,华钧看见刘宽进来问道,“小女子心肠不坏,倒也不愿伤害琪儿。”
原来田琪听到院内有动静,去看时,对面撞见了得手出门的史阿两人,史阿出手想杀了田琪,被王灵儿阻止了。
刘宽点点头答道:“刚才要不是王灵儿,我差点死在史阿手里。”
张历说听了事情经过后,说道:“这些物件被他们拿去也好,我也不愿留在身边。”
刘宽见大家无恙,便告诉了华钧等人,自己将要出征的事情,并说道:“大师伯,我父亲准备开设医馆,广延名师,教授医道,请您与田琪姑娘入驻,您可以开馆授徒,救苦众生。四师叔精通天文地理,堪舆之学,请您出山帮我父亲在幽州屯田、兴修水利。三师叔那边我已经恳请她带领民众种植玉米、地瓜、土豆,研究耕耘之道。我师徒众人当在此乱世之中修行大德。不知尊意如何?”
华钧、张历听后应允。华钧等人苦苦探索救师之途、大德之道,最近一年也基本认可了刘宽的想法。入世救苦大众才是大德大道。
第二日凌晨,刘宽告别师叔伯、父母妻儿后,就带领大军出发了。
却说当日王灵儿羞愤走后,漫无目的向南而去,一路伤心。从小一同长大的师兄,最近几个月越发的对自己胡搅蛮缠,自己一心爱慕的人却成了师门欲除之而后快的敌人。
父亲、师兄是断然不会同意自己与刘宽结合的,这几日与史阿潜伏在刘府、华钧的等人住处,也经常看见刘宽妻儿幸福,自己却无法放下心思,无法从中自拔。
王灵儿心如死灰、悲戚不鸣,不管刮风下雨、炎日冷夜,只是往洛阳方向走去,不曾注意,走错了方向,来到临淄境内。
一日来到一村落,王灵儿身体沉重、口渴难耐,便进村寻水。
刚进村子,就看见一伙黄巾败兵在抢劫农户,几个黄巾兵抱着一袋粟米往外走,一个老妇抱着一个士兵的腿,苦苦哀求。
王灵儿打起精神,挺直九节杖走了过去,几个黄巾见是个病恹恹的貌美姑娘,便都嬉皮笑脸地围了过来。
王灵儿本就心情奇差,无处发泄,不由分说,一圈棍花过去,点人手腕,将众人手中朴刀打落在地,挥舞九节杖,不停地敲打兵卒的后背,大腿和臀部,打得众人抱头鼠窜,鬼哭狼嚎。
这一情景顿时惊动了周边的士兵。远处一队士兵闻声奔来,将她围住,打斗起来。王灵儿见人多,便发起狠来,不曾想,早已伤寒缠身,陡然运气,真气冲顶,晕了过去。
第二日午后,王灵儿醒来,见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妇女正瞪着自己看,“姑娘,你醒来啦,快喝点水。”说着就将旁边一碗水端给王灵儿喝。
“大婶,这是哪里啊?”发现自己嗓干音涩,王灵儿就端过碗喝了起来。
“姑娘,这是青州大营啊,你等等啊,我去叫我当家的。”大婶说完就转身出门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一个不到四十的黄脸大汉,带着一个矮壮的三十来岁汉子进门来。黄脸大汉双手托着一个布包和九节杖,躬身递过来,放在王灵儿的腿边,说道:“在下张唯,这位是张璞,我二人乃是大良贤师生前护卫,见过姑娘!敢问姑娘,此杖与布包中之物,姑娘怎么得来?”
王灵儿赶紧抓过布包,打开一看,三卷《太平经》还在,便说道:“此乃我门中之物。”
“敢问姑娘芳名?”王灵儿见问,也不想暴露自己姓氏、师门,又不曾撒过谎,就说道:“我叫灵儿。”
张唯、张璞一听大喜,接连拜倒,“拜见圣姑!”
却说这张唯、张璞跟在张角身边时,经常看见九节杖,也知道张角有三卷《太平经》,常称《太平要术》。张角死前曾命下属今后听从持有九节杖者号令,巧的是他俩知道张角有个独女叫张灵。听到王灵儿说到此处,确信她就是张角女儿。便拜了下去。王灵儿一头雾水。
张唯、张璞本是青州人,自从张角兵败身亡后,带着一帮人就来到了青州,后来汇合周边多股黄巾势力合在一处,势力大涨。
张唯、张璞继续传教,身边聚集各方百姓几十万之众,便在青州临淄一带就食。因为两人是张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