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凤泽又吃了半盏茶,视线与下方的朱茂铖无意间撞上,两人相视一笑,眸子里染上了笑意。
他在心里嗔了一句“没个正型”,面上努力收敛笑意。
魏姝拿出了一系列证据打脸姨娘,朱凤泽不知道魏姝怎么弄来这么多证据的,不过既然有了证据,姨娘便无法抵赖。
内宅的阴私,无声的硝烟,有时候比官场上的还要可怕!
“杀害朝廷命官,可知下场是什么?”魏姝质问,她站了起来,外貌是平平无奇的老妇人模样儿,声音嘶哑的质问。
朱凤泽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了,他看戏看得够久了,有点儿失去了耐心。
“杀害朝廷命官一罪,按照《大夏朝·刑法》,东厂西厂,锦衣卫,镇抚司狱走一遭,试试锦衣卫手中的十八中刑具。”顿了顿,他问:“不知九皇叔建议如何处置?”
朱茂铖被点名,低了一下头,思虑片刻,复而抬眸,对上他圆滚清澈的眸子,眼都不眨,声音有点温柔,低低沉沉,说道:“杀父奸母,大恶者,该处以宫刑;杀夫私通,乱后宅者,不如赏赐梳洗。”
宫,淫刑也,男子割势;直白来说,便是阉割,去掉命根子!
这个刑法,对于男子而言,不免恶毒。
梳洗,类似凌迟的一种酷刑,自建朝以来鲜少有人遭受此等酷刑,乃是太祖发明的刑法之一。梳洗极为残酷,受刑者,遭滚开的水浇灌身子,类似杀害豚猪之手法,后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极尽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如此的阴险毒辣,让人如坠冰窟。
姨娘闻言的瞬间,面上的血色尽数褪去,瞬间瘫软在地。
骚臭异味突然飘散,原来是姨娘吓得竟然尿了裤子。
魏姝看不过她露出的丑态,面露厌恶,唤下人,道:“把姨娘拉下去收拾一下,莫要脏了殿下与王爷的眼。”
又唤来人收拾残局,点上熏香,如是,骚臭的味道才消退半分。
胡正和比姨娘硬气,听了朱茂铖的建议,腰身依旧挺得很直,没有弯下半分,如此,引来了朱凤泽诧异的一瞥。
他这一瞥,不止是简简单单的一瞥,还出言询问,“你有何话要为自己辩解的吗?”
胡正和瞅瞅他。又瞅瞅魏姝,镇定中有半分颤音,说道:“吾父死得其所,便是我不买凶杀他,待到日后,他也要毒发身亡。”
一语,犹如惊雷落地,惊吓住不少人,其中以胡氏为主,她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原本眸子里的得意和痛快被惊惧之情取代。
魏姝脸色凝重,手中的龙头拐杖驻地,挥手让伺候的下人们尽数退下。
朱茂铖好整以暇的吃茶,好似方才的闹剧没有影响到他一样,朱凤泽敬佩他的不动如山,微凉的指尖摁了摁跳动频繁的太阳穴。
看来,魏姝想要保住的人,保不住了!
替罪羔羊,滑得像泥鳅,煮熟还自己飞起来,反咬一口其他人。
“夫人给父亲下了慢性毒药,奶奶难道便不计较吗?”...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