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考虑一下,入我青衣楼。”
“青衣楼?是什么。”
“天下第一秘密杀手组织。”
“……”
“你浑身杀气,杀意十分重,很适合当杀手。”
“好,我加入。”
“稍后,会有一自称阎泗水的女子前来接引你,她会十分乐意教导你。”
阎泗水,青衣楼唯一掌管一楼的女性,以心狠手辣出名。
……
朱凤泽连续灌下好几杯温水,心满意足的递回茶盏。
阿肆不时的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朱凤泽开门见山,道:“想说什么,问什么,直言便是。”
“爷——”阿肆欲言又止,犹豫了好一会儿,措词好后,慢慢道:“爷,你与那宁王,真心实意的?”
阿肆一直在细细观察他的面部表情。
朱凤泽垂眸,不言不语,面上滴水不漏。
隔了半响,他反问:“阿肆认为呢?”
阿肆打哈哈,尴尬的笑了笑,傻笑了一会儿,他可能觉得自己的笑声有些傻,于是闭上嘴,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夫人喜欢唐朝的文化,诗词。有一首诗,时常被夫人挂在嘴边,里头有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阿肆没读过多少书,也知一句‘百行孝为先’。”阿肆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父母之命不可违,何况,若是哪一位主儿,真的与爷有不共戴天之仇。爷身上流淌的血肉,都是死去的太子殿下给予的,爷怎么都该尽半分孝心。”
“你在逼我做决定?”朱凤泽猛然抬眸,眸光锐利,问。
阿肆解释:“阿肆不敢妄言,阿肆所言,皆是为了爷好,不想看见爷被夫人痛斥不孝。”
“好,我知道了。”
这是一道必做的选择题,而答案只有一个,他只需勇往直前,无需多想。
朱凤泽想逃避,现实不允许他逃避!
与阿肆谈话过后,朱凤泽明显冷落了朱茂铖,两人鲜少说话,逞论恢复之前的亲昵。
出了雍州地界,一路北上。
到了天水,再往前,是西京长安,在前,是前朝的东都洛阳。
大夏朝高祖,迁都燕地,以昔年的幽州改为燕京作为首都。
途径长安城郊外,朱凤泽突然说要去爬骊山。
自打秦朝灭亡,更迭十多个朝代,骊山早已变了一副面貌。
骊山北麓,是每年皇室用作避暑的华清宫,高祖昔年继位后,又扩建一番,大兴土木,依山旁水起了一处行宫,是为承德园。
朱凤泽提议攀登南麓,无人反对,阿肆的脸色有些古怪。
这一日,天气极好,阳光大盛,时而有熏风拂来,是难得的好天气。
朱凤泽与朱茂铖等人简装登山,爬到一半,突然有一伙刺客袭来,金吾卫冷瑄与他们走散,朱凤泽与朱茂铖合伙逃生,躲避。
不知不觉,跑到了山巅,山巅云雾缭绕,吞云吐雾间,金光大盛,似有金龙遨游在云雾之间,一时景色无双。
朱凤泽与朱茂铖的手仍牵着,他的手心出了冷汗,汗津津,黏腻成片。
朱茂铖率先从他的手中挣脱出自己的手儿,往前走了几步,吹着熏风,看着云雾翻滚,金光大作,远处群山成列,山上似有人头耸动,不觉叹道:“怪不得少陵野老登山有感,写下一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妙哉,当真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