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救了赵志高,他变得对我非常客气,看到我来了,热情的和我打招呼,还说晚上请我喝酒。
现在救人要紧,我和他寒暄了两句,就赶忙了进屋。
当他们看到龙儿时,不禁楞了,望着龙儿直吞口水,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龙儿吓得紧紧的拉着我的衣服,跟着我进了屋,那样子,就像羊入了狼群一样。
我来到屋里一看,只见疯叔被捆得跟个粽子似的,动也不动了,嘴上带着鸡毛,嘴边和衣服上还有干了的血迹;看样子,疯婶所说全是真的。
疯叔看到我,直朝我瞪眼,嘴里还发出“吱吱”的叫声。
“刚蛋啊,你可一定要救救你叔啊,你叔要有个三长两断,我也不活了呜呜。”农村的女人就这样,眼窝子浅,不能遇到事,一遇到事就哭。
“婶儿,你先别哭,我这不是来了嘛,我看疯叔没什么大事,你们先出去,有什么事,我再叫你们。”
施法的时候,最怕别人打扰,所以,我和师傅施法时,一般不让外在在场。
疯婶她们慢慢退了出去;龙儿却轻轻拉了一下我的衣服,那意思是她不想出去。
我明白,她可能怕赵志高和顺子,便让她留屋里了。
我先开了慧眼,看了看疯叔,只见疯叔身上还真环绕着一团淡淡的黑气。
但是从疯叔的症状来看,疯叔并不像是被鬼冲了身,倒像是被一些修仙的畜牲占用了身体。
鬼冲身的话,一般会瞳孔放大,二目无神,嘴里流口水。
可现在看疯叔,他不但二目有神,眼珠子还滴溜溜乱转,自己还时不时的打个哈欠,而且那嘴总是下意识的嘬一下,变得很小,明显是动物的样子。
“孽障,我不管你是什么,立刻离开我疯叔的身体,否则,我灭了你的仙体。”
道门的书中有记载,动物也是可以修仙的,动物修仙大概就那几种“蛇、狐狸、黄鼬、刺猬、兔子、还有猫”。
看疯叔这症状,应该不像蛇,可能是其它几动物。
“小子,多管闲事是吧,你师傅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这问,疯叔还真说话了,虽说声音是他的,可说话的语气却不像他。
我心想,还真是遇到硬茬子了,居然不怕我;还说他是看着师傅长大的,看样子是只年头的“东西”。
“你走不走,不走,我可不客气了。”说着话,我拿出了一根针。
心说话,如果我连你一个畜牲都收拾不了,我这几年的法术都白学了。
“不走,本大爷还没住够呢。”这家伙比我还横。
这可把我气坏了,我走上前去,一把按住他的手,他想挣扎,可是他被绳子捆着呢,我按住他的中指,一根针猛扎上去。
疼得“疯叔”直叫唤,明显不是人叫的声。
正所谓十指连心,而中指不但连着人的心脉,更连着“冤孽”的身体,凡是被冲了身的人,只要用针扎他的中指,不干净的东西,他也疼。
“哎呦,哎呦,疼疼疼,小仙童饶命,小仙童饶命——。”
我什么时候成小仙童了,不过这话我爱听。
“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害我疯叔?”这事必须问清楚,才能彻底解决,否则它三天两头的来捣乱,那我可就有得忙了。
突然就听疯叔怒气冲冲诉说。
我家本住黄河旁;
宝宅名称春喧堂。
朝闻百鸟鸣枝头;
夜晚合家品茶香。
可恨疯子毁我家;
妻儿老小哭断肠。
难找如意安居所;
怎么不叫我泪汪汪。
等疯叔说完,还落下了几滴眼泪;听他这意思,是疯叔毁了他的家。
“你究竟是那家仙,疯叔怎么把你的家毁了?”我怕弄错了,又问他。
只见疯叔又摇头晃脑的说了起来:
我本是黄河岸边一黄狼;
家有父母在高堂。
只因疯子坏主意;
开车撞毁了我祖业。
砸伤我犬子;
砸伤我高堂。
求您放我回家去;
我好孝敬我爹娘。
我这才听明白,弄了半天,原来是只黄皮子(也有的地方叫黄鼠狼)。
“好吧,看你是个孝子,我暂且饶了你,你要再敢来,我不但毁了你的道行,还灭了你的肉身,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我再也不敢了。”知道了我的厉害,这黄皮子也吓坏了。
我也没想真伤害他,便拔了针,把他放了。
只见风叔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刚,刚蛋,他,他走了没有?”看到疯叔昏过去了,龙儿拉了一下我的衣服,小声问道,刚刚她也吓坏了。
我点了点头,告诉她:走了;我问她刚刚是不是害怕了,她却说没有,我知道这丫头就是嘴硬。
她问我刚刚那是个什么东西,她一句也没听懂。
我给她说,其实那就是只黄皮子,也就是俗称的黄鼠狼,他说疯叔开车撞毁了他的家,砸伤了他的家人,这才前来报复。
随后我让疯婶进来,告诉她已经没事了;不过,事情还没有完,等疯叔醒了,还有话要问他。
疯婶连连点头,忙活完已经到半夜了,赵志高和顺子提来了酒菜,非要喝几杯,我也真饿了,也就没客气。
当然,龙儿没和我们坐一块,一是她害怕赵志高,再就是男人喝酒,女人在跟前不方便。
疯婶也会办事,找了几个村里的女孩陪着龙儿说话。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