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青春校园>我的温和男神>23.孔雀的孤单

从白老师的舞蹈教室里出来,在回寝室的路上看到了徐睿阳。

他一个人靠在路灯下,双手插在兜里,低着头踢脚下的石头。额前的刘海落在额头上,蓬松地在路灯下闪着光。看起来有点……落寞。

他站在那里干嘛?

我的心悄悄地动了动,但又刻意强制压过。

天气冷了,他的呼吸变成一团团白气,在冷空气里散开。宝蓝色高领羽毛衣整整齐齐贴在身上,笔直的双腿裹在牛仔裤里,17岁了,徐睿阳已经从一个小男生变成一个英俊帅气的大男孩。

黑色羽绒服敞开,这么冷的天,还要耍酷吗?

穿着宽大的运动裤和白色齐膝羽绒服,把自己包的紧紧的,我还瑟瑟发抖,他倒好,在路灯下装酷。

四下无人,装给谁看,林菲扬又不在。

我慢慢走近,他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我,面无表情盯着我。

我轻轻呵了一声,吐了一口气,移开目光,把帽子扣上,衣服拉链再往上拉,露出双眼睛,不再看他,低头往前走。

没走两步,一双灰色运动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没抬头,却闻到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

顿了顿,我不争气地吸了吸鼻子,迟疑一会绕开走,那双灰色运动鞋也跟着移动,挡在我的前面。

我没理会,又绕回来,那双灰色运动鞋也跟着移动。不依不饶。

我有些焦躁,便猛地扯下帽子,抬起头,瞪着他,“徐睿阳,你……”

他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我,眼神深邃,紧紧闭着嘴不说话。

我翻了个白眼,刚要移开脚步,他一把拽住我,我便失去重心往前跄了一步。

他一手抓着我的肩膀,一手把我的帽子扣上,然后双手隔着帽子紧紧捂住我的耳朵,接着他轻轻说了一句话。

我没听清楚说的什么。

我使劲掰下他的双手,他却猛然松手,没控制住,就往前栽到他的怀里,鼻子撞上他的胸膛。

他伸手抓住我的肩膀,我试着推开他,可推不动。身高差距,力量悬殊。我只好懊恼的向后退。可他没松手。

我们就以这种奇怪的姿势僵持着。

他的力气真大,我像任他摆布的木偶。

“你到底要干嘛?”我很生气,揉着鼻子,声音也不知不觉拔高。

他笑了笑,极度不屑地挑衅,“陈秋秋,就你平衡力,还跳舞?”

“你别太过分了,你……”我感觉我的声音再颤抖,我的牙齿在打颤。睁大眼睛瞪他这张嚣张至极的脸。

“你还要我说一遍啊。”他打断我。

“你别忘了,我这次去跳舞是拜谁所赐。”我瞪着他,呼吸急促。像一只发怒的公鸡。

他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轻飘飘看了我一眼,就走了,留我在原地收拾这一地的委屈,难过,愤怒,伤心。

真想朝他狂妄自大的背影扔一双臭鞋,最好砸中他自以为是的脑袋。

宿舍熄灯预备铃响起,我没时间再理会这个可恶的家伙,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身往寝室跑去。

晚会的地点就在运动场。演出前一天晚自习的时候彩排。可温度骤降,而我的节目排在倒数,只能在室外默默等待,穿着单薄的演出服,即使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裙子里还穿着秋裤,却也抵挡不住这露天晚上的冰霜。

陈秋秋啊陈秋秋,这又是何苦呢。

张雨韵看到我的样子,就跑回寝室帮我灌了满满的热水袋,一会儿凉了又跑回去灌。她的教练也在看彩排,没心思管她,所以她那天帮我灌了五六回热水才轮到我彩排。

雨韵说:“瞧你,哪像只骄傲的孔雀,像一只冻坏了的小孔雀。”

姗姗,钟鑫他们乐队唱了那首五月天火了半边天的《温柔》,他们彩排完到后台看到我,对我笑了笑,我朝他们点了点头,也没再说话。

雨韵帮我买了瓶热水,她看到他俩就开心得聊开了。幸好有她,不然将是一地的尴尬。

轮到我彩排,舞台灯光全灭,一束圆形追光打我在我的身上。

舞台是有魔力的,音乐响起的时候,会忘记了寒冷,忘记了紧张,忘记了恐惧。我忘记了一切,只记得音乐,节拍,旋转,抬腿,俯身,下腰,舞动双臂,挥舞裙摆,此前我从未感觉到我的生命如此有张力和韧性,富有激情和节奏。

舞毕,台下一片寂静,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白老师。“好样的,陈秋秋,明天演出就要保持这种状态。”

正式演出的时候,还没有轮到我上场,我就在我们班的区域观看演出。作为班上唯一参加表演的演员,上了妆,穿了演出服坐在观众席上,显得有点突兀,有点……孤单。

同学们都很热心给我递热水袋,张雨韵取下围巾盖在我的腿上。她说:“秋秋,你头上插的白毛可真有意思。到时候你别紧张,你最棒,加油。”

我忽然觉得,朋友之间最可贵的,就是恰到好处地嘘寒问暖。雨韵的关怀,让我在这寒冬中,有些许慰藉和温暖。

林菲扬和杨帆主持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姗姗弹唱,钟鑫伴奏,这次钟鑫终于没有慢半拍,他们演唱的《温柔》点燃了全场。怀春的少男少女们都激情澎湃。我静静看着这一场青春盛筵,年少的我们,花开正好。

轮到我上场,我脱掉羽绒服,穿着吊带演出服,露出光洁的肩膀,提着裙子,从后面绕过走到舞台边。我看到徐睿阳坐在后排,他也直勾勾得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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