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过去了钟柏年还记得当时一家人团聚的心酸,那是他第一次见宋朝阳一个大男人落泪,他从来没有嫌弃自己的女儿,反而知道亏欠女儿太多,只要孩子在身边就百般宠溺,为此还考虑过将公司移回国内,但当时国内市场还不够开放,有诸多困难,折腾一年后只能放弃。
后来几年扩大业务,争取市场份额,要做上市的数据夫妻俩更是忙的□□无力,一年都只在过年才有机会相聚,再后来公司上市了,终于稳定的时候小泱的妈妈又怀上了二胎,生下一个儿子,宋家奶奶高兴之于也算了了愿,一病不起,小泱妈妈一边要关注公司的事,一边要照顾孩子和老人,对宋泱的关爱就更加有心无力,鞭长莫及了。
十四岁那年宋泱的外婆和奶奶相继去世,一家人第一次在国外团聚,但半年都不到,宋泱就以无法适应国外环境提出要回国,夫妻俩人也都觉得孩子大了,有自尊心和叛逆心,愿意尊重宋泱的选择,这一分别就是四年,直到宋泱的十八岁生日。
直到意外发生,宋泱都没能再和父母弟弟相聚过。
“小泱这么多年得到的关爱实在太少,虽然可能有些过份,但我是真心希望你不只是她的爱人,更能当她的兄长,朋友,亲人,能一直包容她的不好。”钟柏年缓缓的口气中有感慨和祈盼。
“我们会一直是彼此的爱人。她会有自己的兄长,亲人和朋友。其实您应该知道她很在意你们每一个人,钟少希是很不错的兄长,钟意是她唯一的朋友,您,更是她亲如父母一样的长辈。”容修言并不想身兼数职,他只想一辈子都做她温情挚爱的恋人,给她最纯粹的爱。
钟柏年微微一怔,随之有些动容的笑道,“你这孩子倒是会偷懒。”
容修言报以微笑。
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不算太晚,花园还有一半沐浴在阳光中,桌上的果盘已经空空如也,而宋泱像是吃饱了犯困一样居然靠在轮椅上睡着了。
容修言看了一眼搭在她身上的男士外套和旁边的钟少希,随意的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这花园不错,想不到钟总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钟少希看起来却不是有这份闲情逸致和他闲聊,反而看向钟意,“钟意你推着小泱去花房,那太阳好还避风。”
“哦。”钟意瞄了一眼容修言没有阻拦的意思,起身转过桌就将宋泱推走了。
“小泱的腿到底怎么回事?她现在这种异常是好转还是恶化?难道又有新的人格分裂了?”看到宋泱推远了钟少希直奔主题,他和容修言之间可是不存在客套寒暄的。
“在我回答你的这些问题之前,你先告诉我,你和李易莲是什么关系?”
钟少希一愣,莫名其妙,“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自从你们结婚小泱的治疗就已经全部由你经办了,难道你现在要告诉我小泱现在的情况还是李教授的原因?”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和李易莲到底是什么关系?”容修言再次追问,面色冷淡。
“为什么?”钟少希眉头微皱,容修言完全有能力自己查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非要质问他亲口说出来。
“为了决定要用什么办法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