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时而过,这天便是书院约定好要去秋吾山的日子。
李文昔穿了件行动方便的矮裙,头面发型整理一番后,与李泰华和文夫人等告别后,带着白云雨雪准备好的糕点茶水以及文房四宝朝书院前去。
却好巧不巧的在府门口遇见正出门的李欣悦和李欣琪,三人相互见礼一番,免不了寒暄几句。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李欣悦在说,李文昔在应答。
“五妹妹这身打扮,可是要去秋吾山。”李欣悦淡笑道。其实心中早已了然,不过多此一问罢了。
“嗯。”李文昔只觉得每次李欣悦都要在外人面前装作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真的很恶心。
“今日我也在,到时候有什么不方便的话可以随时找我。”李欣悦笑道,眼神见门口来来去去的人渐少,眉头倒也放了下来。
“不过是去写生罢了,难道还有什么方不方便的?”李文昔天真的问道,一副不知道的样子,也完全没有领她情的意思。
“如此,那便是我多心了,告辞。”李欣悦淡淡的说完,便转身带着李欣琪走了。
看着两人走远,李文昔脸上的表情才有所变化,暗嗤,既然这么两看相厌何必又要装那一副样子?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哦,对了,六月初六那日,四公主邀请我们侯府所有的小姐去参加茶花会,贴子我接了,到时候你同你姐姐一道去罢。”走在前面的李欣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清冷的说道。
李文昔见她这样的表情就知道现在四下无人,便也不耐烦维持那恭顺之态,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说:“知道了。”
李欣悦见话已说完,便踏着脚凳和李欣琪上了马车。
“我们也走吧。”李文昔亦上了马车,对车夫说道。心中却思量着李欣悦所说的话,暗暗皱眉。
关于四公主她压根就不认识这么一号人,更不用说熟到了要参加茶花会的程度了,八成那贴子是针对李欣悦和李欣琪下的。
如果她到时候去了,四公主又不是意在真的请她和文琴,到时候丢脸事小,失了分寸落人话柄闯祸就事大了。
可如果她和文琴不去,既便四公主不会在意,恐怕那李欣悦在公主面前也有事可说了。
这事往小里说是她和文琴不知规矩,不给公主的面子,往大里说就是藐视皇族,又凭添事非。
唉!这事儿到时候得回去和文琴商量,也要娘亲拿拿主意。这两日也要找个机会去探测下李欣悦的底,到时候好做对策。
李文昔心中思量着一应事项,时间不觉察,很快便来到了书院,然后往徐夫子所说的集合地前去。
“文昔,这里这里。”李文昔刚瞧见一堆人,便见其中的江漫儿摇晃着手臂,轻声叫道。
“我说文昔,你做什么事都要掐着时间来的么?”赵紫仟见李文昔这个时候来,在一旁捂嘴笑道。
李文昔不语,片刻后,半开玩笑的说道:“待我掐指一算,目测徐夫子十息之内会过来。”
咳!刚才貌似在看见徐夫子正在转角处穿过花园小径。
“……”赵紫仟和江漫儿均是无语,对李文昔这种顺杆往上爬表示强烈的不以为意。
“各位,人都到齐了吧。”这时,徐夫子从众人身后的小花径路口走来,扫了眼众人,问道。
与此同时,赵紫仟和江漫儿立马回头看向李文昔,满脸的惊愕,异口同声道:“真神了!”
李文昔哼哼两声。
“我觉得你可以去城南路街摆个卦摊了。”赵紫仟呐呐的对李文昔道。
“李大仙,帮我看看手相吧。”江漫儿立马伸出白嫩的手掌在李文昔面前,眼巴巴的看着她笑说。
“这位姑娘,看你天庭饱满红光满面似是贵人之相,眼睑下青近日似乎有烦心之事,不过有贵人相助亦能有惊无险平安而过,日后福缘不浅。”李文昔似模似样的抓着江漫儿的手掌观摩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
还别说,如果不是她眼里的笑意,这副样子还真唬住了江漫儿和赵紫仟,只不过最后她自己先憋不住笑了出来,引得两人嗔笑怪骂一通。
“人数都齐了,咱们便走吧。”徐夫子来了后,数了数人还差几个,等了一会儿,见人都到齐了,便说道。
众人应是,便跟着他身后朝秋吾山前去。
“刚才你们三个笑得好开怀,可是有什么乐事儿?”一直在前面的王园园趁机来到李文昔三人的身边,好奇的问道。
赵紫仟闻言,看了看李文昔,笑道:“李大仙,快帮我们园园的看看相。”
王园园闻言,越发好奇。
“贵人之相,天机不可泄。”李文昔摸着下巴,一脸深沉的说道。
“文昔你会看相?”王园园惊愕道。
“跟她们玩儿的呢。”李文昔耸耸肩,坦言笑道。
赵紫仟和江漫儿见王园园好奇的神情,便你一言我一句的将方才之事讲与王园园听,惹得她娇笑连连,最后笑出了泪花,抹了眼角笑说:“文昔,看你平时沉默寡言的样子,却不想你说起话来如此幽默,果真是妙人。”
“……”其实,她就是偶尔的活跃下气氛而已,这样不是能更快的融入同龄人的群体么!
唉,她一把老骨头,活到现在也真不容易,李文昔仰天,想摆出一副智残似的淡淡优伤,奈何那活儿技术含量太高,酝酿不出那副样子,便只好做罢。
“难道我们要走到秋吾山去?”走了好一会儿,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