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文昔的话,所有人都看向她)小小年纪,父母不在便罢了,来到衙堂还这般淡定,条理清楚,不见分毫慌乱。
甚至,还能面对如此‘铁’一般的证言时能提出让所有人都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的忘记最重要的东西,那便是物证。
天朝律例有言,判罪判刑都需要人证物证俱在,否则便审判不成立!这些人难不成以为她是小姑娘就不懂这些么?或者说认为她在堂上已经惊慌失措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么多,最后只能任他们耍?!
“物证?所有人都的证言都条条指向是你杀了人,还需要物证吗?!”林剑仁的母亲大喊道。
“这,大人还是先听听李文昔如何讲的吧。”坐在一旁久不吭声的院长出声,提醒道。
李泰豪看了他一眼,回过头来,点头:“让嫌犯把话说完。”
“大人,以上仵作和江漫儿以及那两们同学所说的我并不反对!”李文昔说道,扫了他们三个人一眼,复又道:“可是,光凭他们三人的说词就说是我杀了人,我不认同,也不服!”
说罢,不等李泰豪说什么,继续道:“第一,江漫儿和两位同学所说的证词,虽然我不反对,但我却想说,那只是巧合,因为很有可能我在刚去之前林剑仁就已经死了!”
“你胡说,你在狡辩!”林剑仁的母亲立马气怒道。
啪!“肃静!”李泰豪说道。然后看向李文昔,一副你继续的样子。心里却想着,这不过是她临死反搞而已,坐等看戏。
“第二,仵作所验尸的结果是中毒而亡,无论是mí_yào还是见血封喉,都不可能不在现场留下痕迹,例如药纸或是药瓶。但在案发时,院长和众夫子没有见到这类物品,当然,我身上也没有携带这些物品,当时夫子以及官役一路护送我回的屋子,且有一位女役随身投查过的!”李文昔淡淡的道)
还好她之前就想到这点,主动跟院长说让人搜身,就是堵了一切能栽赃陷害她的事。
见李泰豪紧皱眉头,还有林剑仁父母的神情,李文昔继续道:“当然,你们也许会认为我下了药后扔进湖里或是藏起来等之类的行为。可是大家不要忘了,从我进到假山,到被人发现在湖边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过半盏茶不到的功夫,要从假山跑到湖边去丢东西,这边还要杀人,时间上不允许也说不通。”
“说到时间,仵作和许多大夫都知道,mí_yào可以有十息时间见效,但见血封喉却最少要盏茶的功夫至人完全死亡,所以这一点也足以证明,林剑仁是在我去之前就死了。”
“不可能,我验尸结果就是那段时间,不会有错的。”仵作一听,怒急的说道。
李文昔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道:“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们都当林剑仁是坐在那里被人害死的。但是,案发现场却有拖动的痕迹。也就是说,当时林剑仁所坐的石头后面并不是他死亡之地,而是在假山另一边死后,被人拖着安放在那石头后面的。”
李泰豪闻言,看向衙役,大概是在寻问此事是否当真,却见衙役摇头,便道:“衙役说没有。”
李文昔叹气,“这件事,院长大人和众夫子是知道的。衙役说没有,那也是自然,因为衙役去的较晚,而在之前,院长和众夫子以前许多学生曾在现场围观,众人的脚印来来去去早就把拖痕踩掉了。不过,如果现在去假山后面,应该还能看到一点点拖痕。”
她很庆幸,自己没有乱走,没有破坏任何现场,也机灵一回让院长等人第一时间见一回案发现场。只是院长为何没跟衙役和李泰豪讲这件事,倒让她有些奇怪。
“大人,她说的没错。当时注意到拖痕的也是她,我和几位夫子当时因为案子发生得太突然,一时竟忘了向衙役说。”院长起身,满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肯定是你在那里躲着将我儿杀了,然后拖到那里。”林剑仁的母亲想也不想的说道。
李文昔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向她,说:“难怪你儿子被人害死你都不知道,还找错了人,以夫人的智商,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了。”
“你……”
“夫人,方才我就说了,我从进到假山,到被发现,统共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这些江漫儿和那两个人证少年之前作言证时就将时间说得清清楚楚了。你认为我一个弱女孩,先要将人迷晕,然后又喂见血封喉,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等你儿子死透了后再拖到石头后面,好让人来现场抓包?”李文昔讽刺的反问。
林剑仁的母亲看了看堂上的李泰豪,不知想什么,忽然道:“就是你杀人,你别狡辩了!”
“我没狡辩,我只是在陈术事实,而且都是根据几位人证的说词所说,都是有据可查的。”李文昔面不改色的说道,顿了顿,又道:“倒底是我说得太过深奥,以夫人你的智商听不懂也是自然。”
“另外,大人,虽然我知道你衙里的仵作挺敬业的,但我觉得有必要重新请一位专业的仵作进行重新验尸。比如说刑部御用的仵作,想必比您府上的权威性更高些吧。”李文昔说道。
“哼!小丫头倒是牙尖利嘴挺会说的,你当刑部御用的仵作大人是你说请就能请得动的么!”一旁的仵作听到李文昔暗讽他不专业,冷笑道。
“小女不才,倒还真请动了刑部的仵作叶大人,此刻就在外面等着,只要大人您通传一声便可。”李文昔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