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昔将白芍催眠之后,便由着她将昏睡过去的李欣悦搬到床上,自己带着白云雨雪离开了李欣悦的院子,往泰华居而去。
她并不担心李欣悦会怀疑知道什么,白芍会按着她催眠时的说词去跟李欣悦解释为什么她会睡觉!不过,等李欣悦醒来,最少要到下午吧!
等李文昔刚到李文昔的屋子,就听见喜娘欢快的跑过来,说道:“来啦!来啦!迎新的队伍来啦!”说罢朝李文昔曲腿福了福,便进屋去给李文琴收拾去了。
随后,文夫人和李文柏也匆匆过来,李文昔同她一道进屋。
“文琴,快快,让文柏背你去前院,新郎官的迎新队来接了。”文夫人笑着,眼角湿润的说道。
喜娘给李文琴盖上红盖头,李文柏便直接打横抱的将李文琴抱起,李文昔和文夫人跟在后面,送到了院子,便止住了脚。
前院都是一些大老爷们,她们女客只能送到后院,同一群夫人们在一起,这让李文昔暗暗可惜了,看不到那迎新的队伍。
听说是八人抬大轿,八人扶大轿,两边一字排开骑着骏马的千户总兵,将整个武安侯府门前的路从门口排到了街尾,更有专人一路跟着铺红毯,撒鲜花等物什,可谓花足了心思。
文夫人扶着李文昔的手,不停的抹眼泪,嘴角却是笑的,看得李文昔好心酸,眼泪也不知不觉的掉下来,抱着文夫人的手臂软软的喊:“娘!”
文夫人扶了眼泪,看了看李文昔,无声轻抚她的头,“娘如今也只得你一个贴心的在身边了!”
“怎么会呢,文琴会时常来看我们的。”李文昔安慰道。
其实大家心里谁不清楚,嫁出去的女儿,怎能三天两头娘家跑?
李文昔不由得想起文琴与自己小时候的事来,恍然间竟然发生过那么多的事情,却不知从何说起之感!
新娘被人接走,剩下的便只是宾客们留下来吃吃喝喝,然后就是收拾了。
文夫人将这一应事物交由章妈妈她们去处理,她送完宾客后,便自己回到屋里,由着立春一人在身边伺候,李文昔在旁陪着。
“娘,三天后文琴就要回门子,我们去想想做些什么菜吧。”李文昔试图转移文夫人的注意力,笑着说道。
文夫人哪还看不出女儿的心思,呆坐了一会儿,便点点头,笑道:“也好,不能让姑爷上门来的时候瞧咱们笑话。”
于是,母女俩个就在那里寻思着菜式,倒也打发了时间,文夫人心绪也渐好。
晚上,李文昔回到屋子,沐浴洗漱完便躺在床上,身体极累,却是如何也睡不着,想着文琴,想着她将来,不期然的突然想到赵珩那日跟她的表白:待你笈笄,嫁我可好!
老天!她这是思春了吗?!嗷!将被子裹住头,睡觉睡觉!
……
第二日,李文昔起来,便听说李欣悦病了,且满脸长了红疹子,很是吓人,早上连白芍都吓晕了!
李文昔听到这个消息,冷笑一声,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又想到,若是她昨日没将头发换了,今日,怕是受苦的是文琴……虽然上官琰不会说什么,但新婚之夜新娘脸上长红疹子,是人都不舒服,更别说今日一大早还要见公婆的文琴,大家又如何看她?
这招,可真狠!
李文昔想罢,觉得这事有必要告诉娘亲,让娘亲提防着这个女人!不行,当提防还没用,要让她以后别出来再生事!
李文昔找到文夫人的时候,却见她正在处理庶务,婚宴之后扫尾的事情多,虽然事事不用亲力亲为,但许多东西收拾却是要她拿主意。
“夫人,这些是昨日收礼的单子,您看看,东西都在库房里。”章妈妈说道。
如今内宅六司房的事都由主妈妈主事,至于早先的李婆子,自然被文夫人早早的给打发了。如今侯府上下一手捏在文夫人手中,除了那个李总管以及铺子和庄子的几个管事。
李总管一来是老爷子身边的人,多少要给其点面子,他在候府经营这么多看,若是逼得太急,反而不好。二来,这李总管为人处事还算圆滑,一直没抓住他什么大错,也不好动他。
再有几个管事,也没犯什么错,本本份份的做事,文夫人也只让人留心他们,若是好生做事,她倒也愿意继续用这些人。
“妈妈办事,我放心,您点好了就是,这几日辛苦妈妈了!”文夫人笑道,拉着章妈妈的手拍了拍。
“夫人言重了,这都是老奴应该的。”章妈妈不敢居功,却还是因为文夫人的体谅而开心。
文夫人又一一听着其他管事回禀事情,待她处理完庶务,已是见午,李文昔才找着机会同文夫人说话。
“昔儿,可是有什么事?”文夫人从回事堂出来,见李文昔捧着茶坐在那里,问。
“嗯,看娘在处理事情,便等了会儿。”李文昔放下茶碗,起身扶着文夫人坐到榻上,自己也在另一边坐下,替文夫人湛满茶。
看着乖巧的女儿,文夫人昨日那大女儿出嫁的离愁好了不少,便笑道:“什么事儿巴巴的等了一上午。”
李文昔见屋里除了立春几个,也没外人,便道:“昨日文琴出嫁前,李欣悦和王琴一根发丝。”
“什么?!”文夫人一听,便知这事有蹊跷,惊得拍着几子坐起来。
“娘,莫慌,听我把话说完。”李文昔安抚的说道,拉着文夫人的手让其坐下,然后继续道:“后来我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