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便过,这日李文昔早早的便起来洗漱,然后咚咚的跑到爹娘的院子里,一脸关切的看着李泰华,今天,是她爹出差的日子,这一去,怕是大半年没得见了。
“爹,这个你拿着,随身放在身上,这瓶可以驱蛇虫,这瓶你若是头晕脑热的就吃一粒,这瓶若是你遇到坏人就撒一把,不过事先你自己得喝解药,在这个红瓶里。”李文昔一口气拿了四个瓶瓶罐罐的出来,交给李泰华。
她现在也不怕什么暴不暴露的,爹的安全为重啊!再说了,这么久了,她才不信相爹娘真的对她炼药毫无所知呢。
果不其然,文夫人和李泰华只是稍稍诧异了一下,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然后见李泰华点点头,很顺手的就把药接下,还细细记下每瓶的用途。
文夫人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李文昔,并不说话,看得李文昔不好意思,便梗着脖子不说话,让她们笑话去吧,哼哼!
送走李泰华,李文昔便去上学,到了学校,许久不见的周先生突然将李文昔唤了去,脸色很不好看,问道:“这些可是你写的?”说罢,丢出一踏纸出来,放在李文昔的面前。
李文昔狐疑的看了周先生一眼,然后上前翻了翻那叠纸,却见满面的各种气躁轻浮的词,内容香艳,倾肠诉肚的很是露骨,下面的署名印鉴却是‘李氏文昔’,这手字不仔细看还挺像她写的。
“不是我写的。”李文昔摇头,面无表情的回道。
周先生看了看李文昔一眼,淡淡道:“先生我认识你也不是一两天了,虽说你平日不怎么上进好学,但也不至于写出这些没水准的词出来。这是今早秦夫子和几位院长将这些词丢给我看的,说是几天前开始,学校便流传着这些词。”
“呃?”李文昔愣了愣,有些不明的看着周夫子,半晌,诧异道:“谁这么没品的模仿我写这种词?”就像周夫子说的,这也太没水准了吧!
“大概是吧,你想一想最近可是有得罪什么人?”周夫人狐疑的看了李文昔眼)
毕竟,这大半年没来上学,加上李文昔原就不怎么惹人注意的姑娘,这一上学就出了这事,怎么都令人怀疑啊!
“不知道。”李文昔摇头说道,心里却想,这事八九不离十就是那李欣悦一帮子人干的。
“那这事得好好查查,这学习之地怎能容如此品德下劣之人?这事我自会去和院长说,不过,你这边还是亲自去找秦夫子和几位长老去解释下,毕竟他们几个对你还是寄予厚望的。”周夫人说道。
“那就有劳夫子了。”李文昔谢过之后,却并没有马上去找秦夫子和长老们,而是先到教舍找赵紫仟了解了解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
李文昔刚到教舍,便收到众人各种鄙视和不屑的眼神,甚至还有暗暗呸气的!不过,她暂时没空搭理她们,一群不闲得蛋疼的路人而已。
赵紫仟不知何缘故,今日却并没有来书院,如此,李文昔也好作罢,回身路过李欣悦身边时,顿了顿,想说什么,最终却是没吭声,话不投机半句多。
“喂,李氏文昔你好不要脸啊!”突然,李文昔正要离开教舍时,一个声音响起,她甚至不用回头,都能知道是王雅清的声音。
李文昔脚步只是顿了顿,并未回头,继续走自己的,容她先去和长老们解释完了再来收拾这些人。至于是哪个这么有水评的将她的字模仿的八九分相像,她会纠察出来好好教训教训。
“哼,天天假装着清高,肚子里不知多有多不知廉耻!”王雅清见李文昔看都不看她一眼,感觉自己就像个独自表演的小丑,气得哼叫道。
李文昔来长老院,进门便见秦夫子书艺院长老正捧着一叠纸在看什么,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活像谁抢了他们夫人似的。
“长老!秦夫子,您们找我?”李文昔敲了敲门示意,而后见礼,问道。
“你来了,进来。”书艺院的长老闻言,抬头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顺便收手上的那叠纸收到一旁的坐上。
秦夫子一直在旁边给李文昔使眼色,让她注意措词,别把长老给气着了。因为以他对李文昔的了解,这姑娘说话挺不招人喜欢的,特直!
“听说你作了些词到处传阅?”长老问。
“没有。”毫不迟疑的摇头。
长老见她这态度,眉头紧皱,顺手拿起那一叠纸递给李文昔,哼道:“那这些是什么?”
李文昔接过,见又是之前周夫子给她瞧的那些艳词,其实真要与现代词来讲,这些还真不算什么,但放在这未开放的古代,那就了不得的轻浮艳词了。
不过,她看过之后,坚定的摇头,说:“虽然这些纸上面最后盖的是我名字一样的三个字,但却不是我写的。”
“那你的意思是别人写的?”长老冷脸问,写就写了,你老实诚认就罢了,就这些词若抛掉轻浮不谈,倒也不算特俗,水准还是可以的。
可你写都写了,却还不敢承认,这事就不是简单的写艳词这么简单了,这还涉及到了人品道德!这个世界,没人愿意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你品德败坏!
“长老,您这儿有笔么?”李文昔知道跟这种人讲不清,还是用事实证明吧。
秦夫子甚至不等房四宝,甚至还给她将墨研好!
李文昔感激的给了秦夫子一个眼神向她默默的道谢,然后挽袖提笔酥了酥墨汁,一手轻扶衣袖一手提笔在宣纸轻移。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