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太等人脸上方才好看些,李欣悦是李文昔同辈,由她开口倒将尴尬解了去。于是,暗暗赞赏的看着李欣悦,要不怎么说呢,还是自己的孙女儿聪明贴心又懂事。
“那齐老太你叫我来做什么?”李文昔看也不看李欣悦一眼,问道。
“这,自然是像你嫂子说的那般,心疼你一个姑娘家要管着这侯府呀,小小年纪哪能这么辛苦,这说出去我们这一群大人岂不是让外人笑话?这武安侯府竟然让一个小丫头管着家!”齐老太笑道。
李文昔别有深意的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要有多讥笑就有讥讽,连表情都是讽刺之极,淡淡的回道:“我也有十二三岁了,按理应是不小,王嫂子这般年纪在娘家的时候,我听说已经跟着你母亲开始处理庶务学着管家了,对吧。再说我这,我只不过是代为管着一些时日,待母亲回来便由着她来管。怎么好好的就成了武安侯没一个大人管家由着我一小姑娘来管了?”
“那照你这么说,你管着侯府的庶务还是应该的了!”张氏冷哼,她没道理怕一个小姑娘啊,对吧!
“婶婶甚言,不是我管着,只是代管。”李文昔说罢,顿了顿,笑道:“婶子你一直想管家,这大家谁都知道的,就不用这么急急的表现吧。”
“你……”张氏气极,脸色涨红又青白的瞪着李文昔,手指抖啊抖的愣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文昔,你怎么同长辈说话的?不过是代管着庶务,就这般目无尊长,同长辈说话的?”齐老太冷声一喝,皱眉冷脸道。
李文昔笑,面无表情,说,“圣人都说直言不善,想必我说的实话你们也不爱听,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我身体弱,受不得刺激,你们就别拦着我,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回头你们也不好向我母亲父亲交待是不?而且,若是我严重点,死了一个县主……皇上也会过问的,到时候这若是查出原因来丢脸的可不仅是侯府,你是说吧?!”说罢,便起身带着四人施施然的走了。
所有人就这么愣愣的看着李文昔走了,还没缓过神来,这么多年,他们还是第一次听着这个一向沉默的丫头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不紧不慢的没停个半句。
“嘿,这丫头,竟敢就这么走了!”张氏回过神来,望着人去椅空的位置,说道。
“你且消停些!我算是看出来了,先前还以为那嫁出去的李文琴是个厉害的主,没想到看走了眼,这个不声中响的阴着内里的才是个不好对付的。瞧她这得性,跟那文氏一个样儿。”齐老太顺了顺气说道。
不过,她虽面上这么说,心中到也没多少气,在她看来,李文昔不过是既将成来无父无母毫无所依的一个人,且看到她还能坚持多久。
“要不怎么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呢。”林老太说道。
罗老太一直看戏似的,没吭声,听林老太这么说,哼哼唧唧的跟着后面说了两句,无非是大的不知礼数,小的也没规矩。
只有李欣悦的脸色很不好看,眯着眼不知想什么。待众人散去,吩咐着白芍过来,在其耳旁细语几声。
……
李文昔回到院子,章妈妈便立马迎了上来,关心的问道:“小姐,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儿?难不成她们还敢打我不成?”李文昔回道,顿了顿,笑道:“我还巴不得她们气得没了理智对我动手,我正好带着立春夏白云雨雪她们去。”“……”众人脸一黑,齐声道:“小姐您这会儿还有心思开玩笑呢!”李文昔耸肩,其实她没开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