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是晚上办酒宴,这大白天的都凑在白云屋里看她上妆等嫁娘的规矩礼仪,笑笑闹闹的气氛愉快,就连赵珩都派了青衣做代表给白云和黑子递了一份礼,这可把众人惊得不行,就连李文昔也很诧异。
毕竟说到底,白云和黑子是李文昔的丫鬟小厮,作为赵珩来讲,完全可以不作任何表视,但赵珩却是送了礼,且不说这礼是贵是轻,这分心意足以看出,他对李文昔的尊重和宠爱。
只因为赵珩宠爱李文昔,所以连带她的丫鬟小厮也‘爱屋及乌’了,这是一种很微妙的人情来往关系。
临近晚上,府里已然开始热闹,宴席都已经开始摆了起来,厨房也热火朝天的炒着菜,白云屋里众婆子丫鬟笑闹着,由松姑姑亲自给白云开的脸,梳的妆。
这时候,回事处传人来报,说是侯府来人,李文昔叫人请了进来,竟是章妈妈、立春、立夏、立秋、立冬这些人,顺便带了文夫人他们随的礼过来。
才一会儿,上官府也来了人,不用说,这次是白露和霜雾两人,并带了李文琴的随礼过来。
“倒不想你们也来了,章妈妈,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啊?说起来,倒是我的不是,竟然未想到给你们下贴。”李文昔拍了拍额头,说道。
“夫人您事忙,嘻嘻,我就擅自作主,告诉了立春姐姐她们,想着我和白云倒底是受几位姐姐和章妈妈照顾调教的,礼应要请的。”雨雪在一旁笑道。
“还是你想的周到。”李文昔笑着夸道。
“白云是个有福的孩子,跟着王妃您这样好的主子,这辈子啊,她值了。”章妈妈笑着夸道。
“大家能在一起,是缘份。”李文昔笑道。
又说说笑笑几句,李文昔想着她在这里,她们有些话也放不太开的讲,便也不作陪,自己先回屋里。
章妈妈等人恭送后,倒真是放开了不少,一众丫鬟婆子笑笑闹闹,又与松姑姑等王府里新进的婆子认识见礼,到是徐妈妈和张妈妈以前得章妈妈调教过,相熟的围在一起说话。
李文昔回到屋里,见赵珩正坐在榻上看着书,抬眼见她进来,道了句:“回来了。”
“嗯。”李文昔应道,顿了顿,又真诚的感激的对赵珩道:“谢谢王爷。”给全了我的脸面,又给了白云他们的荣耀。
赵珩哼哼两声表示听到。
李文昔上前,坐在床榻对面,给赵珩湛满了茶,递给他,倒是瞥见他正看的书,不由的一愣,竟是她平日里闲着没事看的话本子,顿时有些囧囧无语。
“王爷,这次出去,我们真的一个人都不带吗?”李文昔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嗯,一切青衣会解决。”赵珩说道。
李文昔叹气,青衣是个男的啊,有些女人的问题,他怎么帮忙解决?看样子,这一路上去,她得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过惯了几年好日子,突然连手脚都懒得动了,她彻底堕落腐败了!
想起以前在武夷山的日子,她多有干劲,现在想起来,都是满满的泪啊!
“王爷,好看么?”李文昔见赵珩看得一脸认真,好奇的问。
“嗯,不好看。”赵珩头也不回的抬道。
“不好看您还看得这般认真?”李文昔无语的说。
“本王只是在想,你整日看这种书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般入迷,就目前来说,本王觉得都是些毫无意义无病呻吟的废话。”赵珩很犀利的说道。
李文昔望天,她要怎么解释这种代沟?于看那就是跟吃饭睡觉一样成了习惯,哪天不看就感觉不自在。
想了想,李文昔说了个比较贴切的比喻,道:“王爷,女人爱看男人爱看美人一样。”
“……”
李文昔看了看赵珩的脸色,似乎自己这个比喻让他脸黑了,不太满意?但她觉得真心贴切啊!
赵珩放下话本子,道:“以后多看些地理奇志,史记词赋。”
“可是,那些我小时候都看完了……”李文昔无辜的说道。
赵珩瞥了她一眼,“那可都记住了?”
李文昔摇头,老实道:“看是看完了,可是就记不住,所以我才不爱看的。以前夫子也说过,人要挑自己擅长的学习,要精于业,不要好高骛远。”
赵珩不想再跟李文昔纠结这个话题,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被气死。
过了一会儿,外面有人来提配李文昔,吉时到了,请她和赵珩去给白云黑子主持婚事。
“王爷,咱们过去吧,上次大家都瞧咱们成亲的热闹,今日咱们也去瞧瞧别人的热闹。”李文昔笑道。
赵珩不语,点头牵着李文昔的手朝礼堂前去,李文昔脸微微红了红,大庭广众人,她这张老脸啊……
李文昔到的时候,前院宴席厅已是站满了人,大多数都是府上感来凑热闹的众人,还有黑子和白云与之交好的姐妹和朋友,比如章妈妈和立春等人。
今日黑子着一身红色新郎喜服,胸带大红花绸,头束金色乌冠,浓眉大眼的憨厚五官,倒也称得目光如炬,神采飞扬。
白云穿一身红色宽袖曲裙,头带金凤钗,面若桃李,原本就不俗的清丽容貌,倒是越发美丽,欲语还羞的牵着红绸盈盈上前。
李文昔和赵珩坐在上首,受了他们的一拜,李文昔笑容满面的递了红包,因着他们家中无长辈,便由她代替长辈赐了女则教条等物,寓意她今后相夫教子,家庭合美。
行完礼,李文昔笑看着她与众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