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动静的松姑姑和雨雪此刻已经惊醒,急忙穿好衣裙便来到李文昔寝殿,松姑姑一边对在门口的青芽道:“莫慌莫慌,可差人喊御医了?”一边快步跑到床边。
见李文昔的脸色,又摸了摸其额头,脸色大变,对青芽道:“快,青芽,你去打盆水拿几条方巾过来。雨雪姑娘,你去拿些盐巴来,王妃发烫的厉害,等御医过来恐怕要些时候,这人经不得烧,咱们先用土办法给王妃去去寒。”
雨雪和青芽也不敢有所担搁,各自去拿东西。
待东西拿来,松姑姑用盐巴放在温水里搅拌,然后用方巾在水里拧干水,敷在李文昔的额头上,口中念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王妃娘娘您一定不会有事。”
青芽立在一旁,一边将换下来的方巾拧干水,一边带着哭意道:“姑姑,王妃她不会有事吧。都怪我没睡得太沉,没照顾好王妃,让王妃受了寒,姑姑,您罚我吧。”
“你先别哭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早知你值个夜都如此粗心,以后还是我来。”雨雪说道,看着躺在床上的李文昔,心中不是滋味。
青芽闻言,不敢再哭出声来,却是泪意更汹。
松姑姑在一旁叹气,不停的替李文昔换头上的方巾,她头上实在是太烫,想到这,不由的张望殿外,焦虑的喃喃:“这御医怎的还不到?!”
话音正落,便见一个宫人领着一位背着药箱的御医匆匆赶来,并在殿外请安,松姑姑虽知道男子最好不要入王妃的寝房,可眼下非常时刻,只得让御医快请进。
这御医瞧着是个眼熟的,正是多次给李文昔医过病的刘太医,只见他上前,也不多说,直接放下药箱,然后上前把脉,又掀了掀李文昔的眼皮,神情严肃。
“王妃娘娘心疾突发,加上感染风寒,情况很不妥,加之,王妃又有身孕,恐怕……凶多吉少!”刘太医斟酌的开口,语气谨慎。
“……怎么会?!”松姑姑闻言,险些没吓晕过去。
雨雪和青芽闻言,更是呆愣在场不知作何反应,待数息回神后,三人忙道:“刘太医,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们王妃!您快想想办法,否则有什么后果,我们可都担待不起啊!”
“王爷呢?”刘太医有些奇怪的问。
他这么一问,倒让松姑姑、雨雪和青芽三人有些愣,随后松姑姑满是无奈的道:“王爷在西殿,刘太医您难道不知,王爷今日纳娶侧妃之事?”
刘太医一愣,这他还真不知后,不说这几日一直在家沐休并未听闻这事,再者就算在宫中他也一般只在太医院研究药方,哪有时间关心一个王爷皇子们纳妾之事?不说是皇子王爷,就算是皇帝纳美人也不会让他关注。
不过,刘太医听到松姑姑的解释,倒是有些了悟的点头道:“难怪,如此说来,王妃也并非偶然心疾突发,想来心绪郁结难消,加之气虚亏损,这一感染风寒,便一发不可收拾。”
“哎呀,刘太医,您就别说病因,您赶紧想想法子治我们王妃吧。”雨雪焦虑的说道。
“这……不是老朽不治,而是此事事关重大,需要王爷做定夺。”刘太医摇头说道。
“那我去把王爷喊来。”雨雪说道便想冲出去。
“胡闹,回来,雨雪姑娘,王爷此刻正宿在西殿绮罗殿,你此刻前去若是惹得王爷发怒,连累我们王妃不成?”松姑姑寒着脸说,她此话并非是不顾主子的病危,而是考虑到男人的心思与主子的关系。
松姑姑说完,也不再管雨雪,而是问道:“刘太医,您先说说何事一定要王爷作主?”凡事先问清楚再作定夺也不迟。
刘太医闻言,沉声道:“若要救王妃,腹中胎儿恐怕保不住!若是保腹中胎儿,救王妃,老朽把握不大。”
“……”三人闻言,有一瞬间的赫然,而后满是悲凉,这件事,果然是要王爷来做定夺,保大人还是保胎儿?!
松姑姑却是知道李文昔能怀上这个孩有多不容易,哽咽的问:“难道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刘太医摇了摇头,说:“若有,老朽何故如此说?”“孩子……我的孩子……”突然,床上的李文昔哽咽的说道,似用尽了所有力气吐出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