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起,黄叶纷飞,硕果累累。
李文昔不由的望了望天上灼热的太阳,是这样的真实,但这里,却不是自己的人生。
还记得前段时间自己刚适应光这睁开眼睛时,她开心的想要问一问自己所在是什么地方,但确让她惊恐的是,没有任何人能发现她的存在。
甚至,她伸手触摸人和物时,清楚的看着自己的手穿过人的身体和物体,就像一具没有身体的灵魂,毫无实质感。
她当时以为自己一定是存在感太底所造成的,但后来才发现,她所在的地方并根本就不是天朝,这里是另一个朝代,她从不听闻的朝代。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有可能魂穿了,游游荡荡的在街上走了几天,也了解了不少信息,更加确定,这里并不是她熟知的任何朝代。
她也曾试着打开空间,调动系统,但她惊奇的发现,她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关于系统的东西……这,让李文昔感到害怕和恐慌。
后来,当她受到一股强列的意念被带到了一户人家,她清楚的瞧见那户人家女主人生孩子,还生了个女儿。
那一刻,那竟会觉得,那孩子其实就是她自己的错觉。
随后,那小女婴的一举一动都带动着她的心,甚至能了解小女婴心中所想。
李文昔觉得这事非常怪异,想要离开,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离开小女婴十丈以外的地方,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
不久,李文昔渐渐适应了这种无人能感知她存在的日子,而跟着小女婴身边看着她一天天的成长,就像自己经重新经历遍般,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经历。
突然有一天,李文昔顿悟了,也许,她并没有离开昆仑之镜,这只不过是镜中幻象而已,她在幻象中像在看电视剧一样,看着境中别人的一生如何生存过活。
一幕幕悲歌,一曲曲离散,她就这样看着镜中的人,一世又一世,让她能感知的却全是女子,有聪慧,有愚笨,有漂亮,有丑陋,有富家千金,有娼妓奴婢……
到最后,李文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幻境中那一世世的女主到底是别人?还是她自己?为何她竟然感受那些女子心中所想?就像是自己一样!
千秋万载,百世轮回,沧海桑田,李文昔最后连自己都不记得,每世都有些让她记忆深刻的人和事,最后挤进她的脑袋,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在此?感觉自己不死不灭,过完这一世,还有下一世。
可是……无论她在哪一世,在心中的角落里都有些淡淡的思绪反转,似乎,她不该是这里的人,有什么重要的人让她总能想起他的样子,却记不起名字!
她想,如果她能记起那人的名字,也许就能弄清楚到底是哪一世的人在呼唤她?需要她回去?!
……
李文昔突发心疾昏睡的第二天,皇帝便醒来,赵珩也终于得知李文昔病倒的事情,顾不得许多,急忙赶回麒麟东殿,看着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李文昔,手脚冰冷。
“御医呢?为何你们不早知通知本王?”语气满是森然,杀气四溢的扫视一圈屋子里的人。
他这一眼,就连原本对他有些怨气的松姑姑也不由的手脚颤抖,她上前跪在地上回道:“回禀王爷,昨日王妃心疾突然,老奴知道后立即便派青芽去喊御医,同时让雨雪去西殿绮罗殿找您。可是……绮罗殿的婆子说您不在,雨雪以为婆子故意刁难,在门口也大喊了王爷您。”
说到这里,松姑姑平复了下心情,不似方才的害怕,沉稳道:“后来绮罗夫人听到雨雪的喊声,便出来告知雨雪,王爷您去了陛下那儿。”
话语中,既说了雨雪在绮罗殿大喊大叫的事,又说出重点,毕竟她怕到时候欧阳绮罗和那婆子因为昨晚雨雪闹的事情告状,还不如自己先说出来,这叫先发制人。
赵珩阴沉着脸,说:“御医如何说?”
“刘太医昨夜一整晚都在,今早看了王妃后,前往太医院拿药,想必稍后便会到。”松姑姑解释道。
“他怎么说?”赵珩上前,坐在床沿,手指轻轻抚摸李文昔的脸,心中酸楚,她昨晚定然极为难受,才会让情绪一向稳定的她突发心疾。
该死,是他把文昔的感受想得太轻!他以为女人迟早都会接受这一点,却没想到她骨子里是这般的倔强!
她这是在强迫自己接受吗?!
赵珩承认,他对于欧阳绮罗的美貌确实有些心动,但绝谈不上喜欢和爱,如果当时,她肯撒娇的露出不悦,说不许他去,那他当时定然会不去!
只不过,以自己当时的心境,恐怕会有些小小的不高兴和心烦。
而文昔一定是了解他这般,所以才倔强到明明在意,却微笑的点头目送他前往别的女人屋中!
松姑姑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赵珩,虽猜不出他的心思,但也能从其表情中看出他非常的生气和……悔悟?
想到这,松姑姑与跪在身旁的雨雪对视一眼,她才开口,语带哽咽的道:“王爷,昨晚王妃她,刘太医说王妃娘娘心疾突发,加上感染风寒,全身高发热,情况很严重,加之,王妃又有身孕,恐怕……凶多吉少。后来,经刘太医施针用药,总算得能保住王妃,但并不算脱离危险。”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你们怎么照顾王妃的?!刘太医连个风寒都治不好,难不成想回家养老?!”赵珩冷声喝道。
“……”松姑姑和雨雪等人大气也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