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像是在闲聊般,平静道:“欧阳绮罗趁着我在祠堂遇刺的那晚,文易不曾发现时将子情盅种进我心口。”说罢,指着自己的心脏的地方。
情盅,顾名思义,便是情盅,能让两个原本不认识的人一见钟情,爱到忘我。而母子情盅,若是中了子情盅的人,便会对拥有母情盅的人爱得死去活来。
更变态的是,拥有母情盅的人一旦受到任何伤害,中了子情盅的人便会受到十倍的伤害。若身体里有母情盅的人死了,那中了子情盅的人也会死。
这种极变态的情盅乃是西域失传的禁盅,那是传说中的东西,赵睿知道这种盅,赵珩更是明白,所以既便明知盅是欧阳绮罗下的,他们却无法对欧阳绮罗做出什么,因为母情盅便在欧阳绮身体里。
“你骗我,阿珩,你说,是不是骗我的?一定是骗我的哈哈,你说你种了子情盅,欧阳绮罗身体里有母情盅,为什么你还是这么爱文昔,而看都不看欧阳绮罗一眼?你一定是在说谎!你小时候就喜欢这样捉弄我,还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赵睿忽然又笑又痴的说道。
“子情盅不过是控制我的心,却控制不住我的思维。”赵珩说道。
却无人知晓,想要让自己的心违背子情盅毒不爱拥有母情盅的人,那得受多大的痛苦?尤其是当他脑子里每想李文昔一分,心脏的痛苦便多一分,这种痛苦,谁人能知?
“阿睿,当年我用内力将母情盅封在心脉内,以至于我无法动武,否则你觉得上次遇刺之事会让青衣替我受了?这几日每当我看到欧阳绮罗便有些控制不住心神,每次越想评议昔时心脏便更痛,我知道情盅怕是要破除封印,到时以昔儿的医术一定会发现我的异样,她刚醒来没多久,身子还很虚弱,又在牢殿里陪我度过那么久的苦日子,我怕她受不住。”赵珩说。
“那你想怎样?”赵睿问。
“我离开京都,你与我演一场戏瞒住文昔。若我一年后没回来,你替我照顾好文昔。”赵珩淡淡的道。
赵睿闻言,哪还有不明白的,质问道:“这些其实你一早就安排好的吧,如今你同我说,不管我答不答应,你都会离开是不是?你又想一个人承担?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文昔知道你的事后,她会怎样?”
赵珩听一以这话,看向李文昔那微笑温和的脸,不自觉的道:“你不了解她,她是一个绝然的人,若我死,她必不会独活。我还记得她当时在陛下面前说的话,她说“既便进了阎王殿,她也是要陪的”。为了她我不会冒这个险告诉她。”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赵睿问,他现在早已明白,赵珩是来对他请求的,而不是来告别的。
赵珩沉吟半晌,道:“算算日子,过了正月十五就动身。”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替你安排好。只不过,你打算去哪?总要让我知道才行,你一个人又有什么方法去克制这情盅?”赵睿问。赵珩茫然的摇摇头,说:“不知道,总归是要先离开才行。”话毕,见李文昔和王园园已经朝这边前来,赵珩道:“这些事你知便可,我们先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