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用完餐后,文夫人接下来还安排了经典传统的娱乐活动——看戏。李文昔对于此项历史悠久的文化保持高度关注和极积响应。你想啊,看戏去了谁还会唠嗑啊,那她不就可以让耳朵清净下了。
然而,她似乎低估了女人八卦的力量。
“文夫人,令公子和长女如今可有婚配?”县长老婆刘夫人一边等着戏开场,一边问道。而旁边更是有许多妇人大妈竖起耳朵来听。
“尚未,我想等柏儿先考取功名在说,现在孩子们还小。”文夫人笑着说道。
“十二岁也不小咯。成家立业,这自然是先成家再立业了。孩子有个可心人在身边照顾,这读起书来也事半功倍啊。”刘夫人继续说道。
“虽然刘夫人您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可是我家老爷说了,孩子未落冠未笄礼之前不婚配,这是祖上的规矩。”文夫人耐着性子继续说道,一脸我家老爷说了算的表情。至于是不是祖上的规矩,那只有祖上才知道。
刘夫人闻言,有些讪讪然。众人见此,也纷纷故作看着台子上的戏。李文昔看在眼里,觉得县长一家还真是很看好她们家,之前给爹送小妾不成,这会儿准备是给哥哥姐姐送老婆老公么?他们怎么就这么想跟自家结亲?怎么说,她爹除了是个举人老爷,好像在青河县也没什么好大的威望吧。
大不了就是家里底下经营的几个庄子和铺子,可据她听娘亲和爹聊天的时所知,县老爷家的庄子铺子不比她们家少啊。
甚至很多生意都是竞争对手,难道说他们是想先结亲,然后派人过来从内部瓦解她们家?好达到吞并或是让自家产业消失……只不过,为了这样的事就投入女儿一生的幸福,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就在众夫人媳妇小姐等看戏入迷时,一脸兴趣但心里却百无聊赖的李文昔却无意中瞥见刘芬芳从后面绕出去。
如果是别人,李文昔可能会觉得是内急需要解决方便。但对于刘县官家的人,她却多个心眼,总觉得县官家不是什么好人。(对于她来说,往人家夫妻中间塞小妾都不是什么好人!)
于是,李文昔拉了拉坐在身边姐姐的衣袖,抬头示意刘芬芳离去的地方,道:“你说,这戏正演得精彩的地方呢,她干嘛去啊?”虽然她很想直接说,妞,那女人偷偷摸摸的是想干啥,派个人去看看。
“管她呢,昔儿以后别理她。”李文琴小声的和妹妹咬耳朵说。
“……”很显然,李文琴压根就没接到自家妹妹别的意思。转过头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戏文,似想起什么,又招了身后的丫鬟白露道:“你去看看刘家小姐有什么要帮忙的,跟着伺候,别出了岔子。”
见白露会意的领命而去,李文琴又回头满脸兴趣的看着戏文。李文昔在一旁见着她如此,眨了眨眼,心中才有些好笑。
原来文琴也是防着那刘芬芳的,只是不好让她这‘小孩子’多想,才会那么说。既然这样,那她也不必担心了,反正家里这些人除了她这根粗神经的就没人是傻的。
众人看戏正入迷,去了没多久的白露提着裙子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神情焦急的章妈妈。章妈妈轻手轻脚的靠近文夫人那一桌,在文夫人耳边低语说些什么。文夫人听着起先是惊讶,后来便是皱眉,见众人都好奇的看向她,便不动声色的吩咐章妈妈几句,完了便瞥了一眼假装看戏入迷的刘夫人。
而白露此时已走近李文琴身旁,在其耳边悄声说着。一旁的李文昔满脸好奇的看着两人,心中猜想着怕是那刘芬芳可是惹了什么事?
“果然是个不省事的。”李文琴听完白露的耳语,低声讥讽了句。除了坐在旁边的李文昔听清楚这句,倒没有人听见。
“昔儿,你乖乖坐在这儿陪着众位小姐,姐姐有事要完也不待李文昔答话,便带着白露匆匆离去。
李文昔看着人离去,又看了看周围似乎凝神看戏的少女们,呆坐了一会儿,想想还是起身带着白云朝姐姐离去的方向追去。
在路上正好遇上章妈妈匆匆跑来,李文昔忙拦住,问道:“跑这么急可是有什么事儿?”
章妈妈见是李文昔,行了礼,答道:“三姑娘,先才刘家小姐落水了,老奴秉了夫人。夫人说先把人安顿好就请大夫,可原本救上来时刘家小姐是醒着的,可这回客房的半道上居然晕了,老奴不敢做主,便去请夫人来示下。”
“落水了?怎么回事?说清楚些。”李文昔皱眉,问道。
章妈妈想了下,便答道:“具体的老奴也说不清楚,只是听刘家小姐身边的丫鬟说,她家小姐无聊在荷塘边赏玩,不慎落水。她喊救人后见救主心切也跟着跳下水去救人,可她压根就不会水。好在咱们府上的花匠婆子听到呼救声,便喊了几个婆子将人给救了上来。”
李文昔:“那大夫来了么?”
“说是已经在路上了。”章妈妈答道。想了想,又道:“老奴见二姑娘带人去那边看着,怕那些传话的婆子分不清轻重,就自己跑过来请夫人示下。”
“辛苦章妈妈了,那你快去请娘过来吧。”李文昔说完,那边心里却在琢磨这刘芬芳吃饱了没事干跑荷塘那边干吗?那荷塘现在又没有荷花,光秃秃的除了几尾鱼有啥好欣赏的?
“白云,你小跑去荷塘那边打探下什么情况,我慢点走过去。”李文昔见章妈妈走远,才转头对身后的白云说道。
“三姑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