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可以理解了,一个被父亲溺爱的孩子脾气不暴躁才怪。不但暴躁,而且还建立了有名的江湖反派组织七色教,并且荣幸的被众正派选为魔教。
甚至,可齐肩于魔教楷模的日月神教,就是不知道大魔头跟东方不败比起来,谁更变态些……
“一般来讲,十皇兄还是挺好说话的,只要不惹怒他。也正因为此,我的那些兄弟姐妹们都很敬畏十皇兄。”赵紫仟说完,却见李文昔似乎在发呆,又轻唤道:“文昔,你有听我在说么。”
“嗯,所以,我们现在应该进屋对吧。”李文昔非常明确且实识务的说道。
赵紫仟点点头,然后转身踏进屋内,李文昔叹了叹气,只得跟上。
进屋后发现赵珩似乎进了里间,稍稍的松了口气,便找了张琴案,将古琴放上,坐了下来,准备开始练习。
一人抚琴,一人跳舞,琴声响起,舞步奕开始,原本是副仕女声乐画卷,却因两人默契不够,不是琴声快了,就是舞步快了。
练了几回,终算好些,却还不够完美,李文昔和赵紫仟两人却并未灰心。毕竟两人都知道,这只是才开始,只要用心记下出错的地方,下回改正,总会一次比一次好。
练了一上午,几十遍,却还不尽如意,赵紫仟也跳累了,李文昔手指也有些发麻了,两人商量着,先去用午膳,下午再接着练习。
值得庆幸的是,这一上午,赵珩都未出过里间,这让两人心中都放松不少,渐渐的也便忘了这号人,权当这屋子里自己练习的教舍般。
所以,两人均忘记里屋的赵珩,也没打招呼行礼,便携手双双去食堂。
用完饭,两人稍作休息,便又来到院子,这才猛然想起赵珩来,两人面面相虚,顿时头冒大汗,最后赵紫仟挺着胸脯进去,准备向赵珩自我告罪,却发现赵珩压根不在,而门却没关。
“午时出去竟忘了和十皇兄告退,也不知十皇兄会不会怪罪。”赵紫仟满是忧虑的说道。
“我觉得王爷应该不会怪罪吧,毕竟他走了都道。
赵紫仟一想,深觉有理,“还是文昔说得对,那咱们还等什么,开始练吧。”
“……你的腿不酸啊?”李文昔瞧着她的小腿肚都在打颤。
赵紫仟诚实的点头,“酸。”酸得她掉下来了。
“那便坐下歇息一会儿,咱们又不急,明天还有一天呢。”李文昔便进屋,自顾自的找了张椅子坐下,顺便提起桌上的茶壶,见是热茶,便给赵紫仟和自己各倒一杯。
“我怎么觉得你一点儿都不紧张?”赵紫仟奇怪道。
“有什么好紧张的,只是校考罢了,考不好也不会罚银子,考得好也不会发金子。”李文昔趴在桌上,眯了眯眼道。
“……”赵紫仟突然有种哭笑不得之感。
哪个参加校考的学生不是卯足了劲等着校考那天好好表现一翻?就连不是乙等教舍且不用参加校考的学生,都知道后日要在王爷面前表现表现,力争留个好印象。她倒好,完全无所谓,真不知该说她是呆还是说她大智若愚的好。
“对了,我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李文昔突然抬起头,对赵紫仟说道。
“你说。”
“我觉得咱们像上午那样一整遍的练效果慢不说,而且人还受累。不如咱们先把琴曲和词还有你的舞分成一段一段的来练,这样既可以将舞和琴曲更完美的接洽商融合,又可以省时省力不少。”李文昔说道。
赵紫仟眼前一亮,赞成道:“这个法子不错,还是你聪明。”
“这不是聪明,只是累得慌,想出这么个偷懒的法子。”李文昔说道。
两人歇息的差不多,便按李文昔所说的那个方法开始练了起来,还别说,效果倒还真不差,两个人越练越有劲,就连赵珩何时进屋来的都不知道。
赵珩在院子外就听见了琴声,却不同上午那样的完整一曲,而是一段一段。
上午听着一遍一遍的下来,倒还顺耳,可这分开段来的弹,几处音色便能听出不妥来。
想也不想,赵珩进屋,上前,弯腰,按住李文昔在弹的琴并拿掉她的手,然后拨动琴弦,调子同李文昔刚才弹的一样,却音质完全不同,更为轻灵园润。
李文昔和赵紫仟同时呆住,只不过两人不是因为赵珩所展现的那一手琴技,而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
尤其是李文昔,先才只感觉头顶上突生一片阴影,还未待她看清,便见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从她头顶伸下来,拍掉了她的手,然后就是一阵悦耳的琴声。
赵珩弹完,转头来,却见李文昔呆呆的看着他,两人就这么相互对视,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李文昔由呆转僵,片刻,便惊得忙起身,跪道:“不知王爷您的到来,失礼之处还忘恕罪。”
赵珩却起直了身,挥了挥手表示不在意,却看着李文昔的眼神,透露出“可懂了?”的意思。
李文昔先是茫然一会儿,半晌反应过来赵珩眼中的意思后,又点点头,表示知道。
只有赵紫仟,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赵珩和李文昔,竟然没想到有人可以不用纸笔和十皇兄交流!-- by:da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