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有人给林菀机会,同是感染者,我凭什么要给别人机会?
同样是杀人,难道林菀不可原谅,别人就可以迁就?
虽然莫筱婕和黄倩的神情里都带着些许疑虑,但我想我无需跟他们做过多解释,走出小区之后,我想了想,说:“我们先联系政府军过来处理一下现场,以免伊波拉变种病毒侵害其他人家。”
“好吧……”黄倩点了点头。
“对了,难道楼上就没有更多有价值的线索了?”我皱了皱眉。
“太暗了,没来得及找。”黄倩如实说。
“返回去。”我说道,“我们可以在现场等到政府军来。”
“你早说呀……”黄倩撇了撇嘴。
刚才我确实有些太激动了,魂不守舍,若是心里没有波澜,果真是冷血无情的两枪结果了那两名感染者,那绝对是假的,那一刻,我心里全是林菀的样子,全是曾经的一切,全是那已经回不去的一切,我已经不知道,我这两枪是发泄还是复仇了。
不过,我很快冷静下来,人总不至于永远沉沦,该做的事情,总要去做。
我们联系过政府军之后,便开始在房间里仔细探查,房间里的灯还是很亮堂的,不过,即便如此,我也辨不清那两人的容貌了,他们活着的时候我没怎么看清楚,现在打开灯了,他们却已经魂飞魄散,脑浆迸裂了。
这房间里似乎除了琐碎的生活用品之外,并没有别的线索,但我们从他们的柜子里找到一份所谓的入会协议,这份协议是一年前签订的。
“你们看看吧……”我冷笑着说,“他们加入神体苦修会已经一年了,就算没有杀人,难道就不算是助纣为虐。”
黄倩与莫筱婕没有说话。
政府军在一小时后姗姗来迟,为保证周边民众的安全,我们在满是恶臭与血腥的屋子里一直等到他们到来。
那帮政府军士兵对我们毫不客气,我也不想在这里做过多逗留,在向墨歌反应情况之后,便下楼离开,车上,奕天时不时的扭头看我们一眼,或许觉得我们神色凝重,又不好多问,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看见他这个样子着实难受,于是开口说道:“你有什么话就说。”
奕天说道:“看你们去了一趟好像都变了个人似的,怎么了,看见什么了。”
“没什么,两个感染者,我杀了。”我淡淡的回答。
“什么?杀了?七七的养父母,都是感染者?”他问道。
“嗯,是的。”我点了点头,没有更多的言语。
“现在回基地么?”
“不了。”我说道,“根据地图,我们去那帮畜生的据点探查一下。”
“就我们四个?”
“人要是多了,反而不好。”我撇了撇嘴。
奕天似乎有些无奈,但也不好反驳我,毕竟我多少算他的一个上司。
我们的车开得很缓慢,我发现,这条路上,沿线果然哨卡很少,几乎没有,即便有,也是政府即将废除搬迁的路卡,至于摄像头,更是隔几百米才能见到一个,不过,这或许也正确定了我们所选路线的正确性,如果是我,要运送某些东西,也必然会选择这条路。
这条路的尽头是云江大桥,这座桥近两年才建立,算是新桥,桥头有哨卡和堡垒,虽然应该也是近段时间建立的,但也可谓是守备森严了。
地图划到这里就已经没有了路线,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站在江滨,忧心忡忡,可那位莫筱婕倒好,居然在江边伸懒腰,呼吸新鲜空气,看来今天她真的是出来郊游的。
黄倩和奕天也下了车,黄倩一手按着被江风吹得凌乱的发丝,一边说:“现在怎么办,这些家伙遁水里去了?”
“这里沿线有哨卡,按理来说是过不去的。”我说道,“当然也不一定是他们放行了。”
“问问?”奕天说道。
我咬了咬牙,着实不想去问这帮政府人士,但是,这似乎又是唯一的线索。
我反身走上前去,那桥头岗哨旁的两名政府军人立刻举枪对准了我,我从怀里掏出反抗组织的徽章来前举着继续向前,那两名士兵,其中一人依旧用枪指着我,另一人则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我一阵,又仔细看了看那枚徽章,对我敬了个礼,说:“反抗组织的战友,什么官职?”
“第六哨塔守备官。”我说道。
“首长。”那人再次敬礼。
“首长?你是……反抗组织的人?”
“不,我是政府军的人,现在反抗组织与政府军队联合编制,所以,按级别你是我的首长。”那军人说道。
他的这句话让我有些警觉起来,联合编制,这种事情我几乎没有听说过,这必然又与反抗组织的高层有关,不过,这个节骨眼上,似乎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微微叹息,说道:“最近这边的防御都是你们负责么?”
“是,长官。”那人说道,这时候,他身后的另一面哨兵也已经放下枪,冲上前来,朝我敬礼。
我回礼都回累了,又问道:“一个星期前,你们这里是否有大货车或者银色面包车经过?你们放行了。”
“没有,长官。”
“没有……”我微微低头,又问道,“你确定么?”
“确定,绝对没有,”旁边那人说道,“近半个月以来,我们这里没有放行过任何机动车,这座大桥对面有许多我们的据点与兵工厂,当初建立大桥的目的,就是为了连通城市与江那边的重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