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李东蔷问。
李稚:“夫妻间的悄悄话。”
李东蔷眯眼, 半信半疑:“梁墨,你说。”
“我们在商量什么时候去试婚纱。”
“不用你们商量。”李东蔷拿出平板, 在上面记录着什么东西。“我已经请来高级服装设计师, 过两天就来替你们量尺寸。”
闻言,李稚说道:“时间不够啊。高定礼服, 只有一个月时间怎么足够?”
李东蔷抬头,用怜爱的目光看向李稚:“不说话,没人会觉得你没见过世面。”
李稚扁嘴,转身扑到梁墨身上:“有钱了不起啊。”
就是这么了不起。
谁让她赚钱能力比不上李东蔷?李东蔷穿的衣服全都是es高定,出席晚宴、会见客户, 在不同场合都有不同的高定套装。
……李东蔷将之统称为战袍。
出差的时候, 她可以不带任何东西甚至是化妆品。唯独高定套装和u盘不能没有。
李稚对穿的倒没有那么多要求,家里虽然有钱,但也不是供她无度挥霍。除了固定给的零花钱,大部分时候花的都是自己赚的。
相比起高定服装,她会把钱花在珠宝和化妆品上。
不过珠宝也只是每个季度买那么两三件, 加起来花的钱也许还比不上李东蔷一个季度高定套服中的一套。
这就是有钱人和穷人的差距。
李稚委屈。
听完李稚的这些哭诉, 梁墨无言以对。
他开始思考是否要再投资,要不然养不起老婆怎么办?
“不用担心。”李东蔷算了算, 加加减减之后说道:“这次你们的婚礼礼服费用由我出。”
闻言,梁墨拒绝。
婚礼和礼服的钱, 他还是出得起。
李东蔷眼神一冷:“你们没有拒绝的权利!”
李稚抖了一下, 更加抱紧梁墨。
好吧, 李东蔷不是没有生气。只是从现在开始都不允许任何人反抗和拒绝, 尤其是李稚跟梁墨。
李父和梁老先生就是李东蔷坚实的后盾。
李东蔷勾勾画画了好一会儿,又跟他们商量了婚礼事宜。最后询问他们:“还有疑问吗?”
她笑得很温柔,越温柔越可怕。
李稚打了个激灵,迅速摇头。
“乖。你很冷吗?”
李稚摇头:“没有啊。”
“那贴那么近干嘛?给我松开!”
李稚反射性松开梁墨,想要跳开。梁墨把她抱住,李稚赶紧摆出无辜的面孔,推卸责任:“他不让我走的,不关我事。”
李东蔷倒扣平板,挑眉:“嗯?”
李稚小声的对梁墨说道:“忍辱负重。事急从权。老公,我心里是爱你的,精神上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下一秒,她用力挣开,跑到李东蔷身侧。
梁墨无奈:“小乖和我结婚了,亲密点很正常。”
李稚狂点头,触及三位大佬的眼神,立刻变成摇头。
“怂样儿。”
李父指着李稚,说了句。
李稚撇嘴:“我不怂,你们还不乐意了嘞。”
“说什么?”
“没。”
大佬难伺候。
她需要体谅他们辛苦种的白菜让一头帅猪拱了的心情。
梁老先生朝梁墨使眼色:有点儿眼力劲,多顺着你未来泰山和姐姐。
梁墨:您也来添乱?
梁老先生:怎么说话呢?你妈叫我来——
梁墨:来帮忙?
梁老先生:来看戏。回头说给她听。
梁墨:……是亲生的没错了。
李东蔷说是李稚的姐姐,可说实在,扮演的角色可以说是李稚的母亲了。
长姐如母,更何况李稚一出生母亲就去世,她的生命里一直都是李东蔷在扮演母亲的角色。如今李稚无声无息登记结婚,不得不说,李东蔷是挺生气的。
不过疼爱李稚的心情占上风,从海城赶回来接手婚礼事宜。至少婚纱得是她亲自监工,幸好梁墨这人她认识,信得过。
只不过曾经需要仰望的同学,如今变成她的妹夫。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李东蔷叹气:“小乖也算是我一手养大,我总觉得她还是小小只,蹒跚爬步朝我走来要亲亲抱抱。我去上学她就拽着我的手不肯让我走,小小的手掌也只能包裹住我的一根手指头。每次我放学回家,她就从门口跑出来撞进我怀里……眨眼间,却可以嫁人了。”
李稚心酸:“姐……”
李东蔷握住李稚的手,笑了笑,却红了眼眶。
“对不起,姐。”
李稚挺着急,怕李东蔷真哭了。
梁墨上前一步,极为诚恳的说道:“我会对小乖很好,让她快乐、幸福。”
他知道李东蔷只想听到这些话。
其余承诺不需要,只要李稚好。
李父拍了拍李东蔷的肩膀,无声安慰。
梁老先生也表示如果梁墨敢欺负李稚,家法伺候。
梁墨第一次知道他家有家法这种东西。
李东蔷欣慰:“辛苦养大的猪被白菜拱了,我心里挺难受,一时难以接受。不过现在好多了。”
慈爱的目光落在李稚身上。
辛苦养大的猪啊,花费多少心力才拉扯到如今白白胖胖的样子。
李稚嘴角抽抽:“姐,你先搞清楚主谓关系好不好?有我这么风华绝代、美艳绝伦的猪吗?”
“再美,你也是姐心里辛苦养大的猪。”
李稚:“…………”
李父心有戚戚焉的拍了拍大女儿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