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孟之晗作为诱饵,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
乔洛勾唇,慢慢抬起眼眸。
“我……”她看向瞿未音,“不在意。”
“她想要你的命,要我假死在这儿,到时候你便逃脱不了干系了。”瞿未音有些焦灼,她太想博得乔洛的信任,说话之间有些急了,呛了一口。
乔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就算你真的死在这儿,我也有办法脱身,全然在我愿不愿意罢了。”
“乔洛,你真以为你聪慧,能只手遮天吗?”瞿未音压低嗓音,“我是来求和的,不是想跟你吵架,你我一起联手,解决了孟之晗。”
“可惜我不想呢。”
那般傲娇的语气,听得瞿未音瞬间想杀人,她从前怎么不觉得乔洛是这样的人,胡搅蛮缠,半点都听不进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顾西辰的人已经入了皇宫,今夜你若没有保命符,怕是活不成了。”乔洛勾唇,“顾家家主那样性子的人,可不会想要自己曾经宠爱过的人嫁给别人。”
这么大一顶绿帽子,顾西辰是接还是不接呢。
瞿未音与君若之间的婚礼,可是整个大夏都目睹的。
顾西辰因何不知道。
“你怎么……”瞿未音脸色铁青,被乔洛这句话给震慑到了,为什么这个女人也知道这些事情。
乔洛清冷的声音,慢慢捏碎了手里的杯子,化为一阵尘土:“所以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更别说合作,你瞿未音没有半点筹码,选择权在我的手里,除非你的姿态放得再低一些。”
瞿未音愣在原地。
这个女人,为什么这般厉害!
她从一开始便招惹错了人。
有这样的觉悟到底不低,她还试图想着策反离间,游走在孟之晗和乔洛之间,才能保住自己,可是没有想到,在乔洛这儿,她会被剖析地淋漓尽致。
瞿未音觉得心口难受地很,前有狼后有虎,怎么选择都是死路一条。
“那你想怎么样?”瞿未音眨巴了一下眼睛,已经木讷了。
“跪下求我!”
那一声震慑,早就让吓得没了魂的女人失去自主,乔洛没想着瞿未音居然这么不经吓,早前还以为是个厉害的角色,可没有想到智商硬伤暴露的越发彻底。
女人跪了下来,双腿颤颤,就跪在乔洛的跟前。
她很害怕,求着乔洛:“你有什么办法,让我活下来,我都听你的。”
那般卑微的语态,哪里还是昔日的瞿未音有的,乔洛轻轻拍手:“你以为孟之晗的假死招数真的能让你脱身吗?呵,顾西辰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还清楚吧。”
“是。”瞿未音应了一声,“今夜过后,我兴许就是一个死人,什么尊严,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求你能让我活着离开。”
“很好。”乔洛轻声,“孟之晗给你的药呢,吃下去,还是走这一招,不过……我会给你的药里加点儿东西。”
乔洛端起那碗汤,缓缓递给瞿未音,这是太后端过来的汤,若是出了事儿,与谁有关也说不准,谁会去猜疑当朝的太后娘娘,怕是没那个胆子。
但若是猜忌乔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放心,太后的汤,得跟之前那个果子一起才会起作用,里头有毒,不会要了你的命。”乔洛抿唇。
瞿未音仰头,便喝了下去,她没有办法去选择。
这场追逐之中,她本就是弱者。
“很好,你可以说了孟之晗是什么人?”乔洛眯着眼眸。
瞿未音浑身都在颤抖,她料准了乔洛想要知道孟之晗的秘密。
“她不是真正的孟之晗,年少那一次溺水,孟之晗的命格便发生了变化,掌控她生死的星象也有了大变。”瞿未音缓缓道来,孟之晗之所以会被西凉国主那般疼爱。
不过是因为溺水之后命格的变化。
她会是天下之主。
乔洛眯着眼眸:“天下之主吗?”
倒是有趣地很,这个朝代,大多以命格为尊,有些人出生平庸,可若是命格出众,往往会发生天大的变化。
乔洛弹了弹指间的灰尘,笑着站了起来:“天下之主,一统这片大陆,这西凉的野心不小呢。”
“孟之晗来大夏,也只是第一步,若是能一口吞下整个大夏,那些小国,便会依附过来。”瞿未音沉声,这便是她所知道的。
可惜孟之晗皮囊之下,那个魂魄到底是谁。
怕是连瞿未音也不明白。
她喝下那碗汤,有股怪异的味道,破釜沉舟,也无外乎这一博,瞿未音摸着心口,钻心的疼痛剧烈袭来,她没有去怀疑乔洛。
毕竟是拼一把,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乔洛的身上。
瞿未音晕倒在地上,惊动了整个皇宫中的人,太后遣送过来的宫婢跪在门外,吓得脸色苍白,本是对付七王妃的药,却阴差阳错被瞿未音给喝了。
太后气得浑身颤栗:“什么私仇恩怨,就不能缓缓,非得坏了哀家的好事。”
站在太后那婆子满面阴沉,瞧不出是什么模样,白布遮住她的半张脸,躲在永寿宫中多日,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却是很年轻的。
“果子加上浓汤,本以为她这次插翅难飞,可谁曾想……”
“您说,这一次该怎么做?”太后沉声道,“那汤,终究是出自哀家的寝宫。”
“怕什么,那毒,无色无味,太医院那群庸医,是绝对不可能查的出来,只是太后这一次,失了皇后这枚棋子。”婆子阴沉的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