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鸟出尖锐的刺耳声,俯冲而下,沿着街道中央朝着箫云轩的后背射去,两侧的摊位翻到了一地,水果咕噜乱滚,茅草搭建的房屋着了起来,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浓浓的黑烟飘向天空,两边的人哭喊着连滚带爬寻找躲避。
小丫鬟看到火鸟越来越近,连忙回过头,一把扯住箫云轩的衣角,咬紧牙关,闭着双眼,腿不停的打颤,而后感觉身边像是有什么东西经过。
就在距离箫云轩三人身后不足五米的位置,火鸟被诡异的撕成两半,散成碎片,一阵狂风沿着街道中央卷起两侧烧着的茅屋,呼啸着朝天空的男子奔袭而去。
男子盯着那道诡异的狂风,不明白这风是从何而来,心底传来一丝警惕的讯息,瞳孔逐渐缩小,双掌连挥,几个大火球呼啸着冲了上去,还未及到跟前便被绞碎。
男子暗暗吃惊,心知碰上了高人,转身想逃,却现已经迟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左侧大腿绽放出绚丽的血花,然后沿着胸口一直到右侧肩头,右臂飞了出去,眼前变得通红一片。
男子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躬成了虾米倒飞出去,重重的砸进城墙里,满身、满地都是鲜血,胸前那道切痕险些将他劈成两半,抬起头目光死死的盯住渐渐模糊的人影,喃喃自语的说道“怎~怎么会这样?”然后晕死过去。
箫云轩自始至终头都没有回一下,赵玲儿看到眼前的红光消失不见,一切又恢复了明朗,知道一切都过去了。
身后传来葛青杀猪般的鬼叫声“杀人啦~杀人啦”
街道出奇的安静,所有人望着天空久久没有回过神。
三人回到赵府,赵林杰、赵奎正焦急的望着门口,他们刚才也看到天空出现的巨大火焰鸟,心想城里可能出事了,连忙派人出去打听,可派出去的人到现在也没回来,估计是吓得躲在哪里不敢出来了。
看到三人的身影,赵林杰连忙走到近前,担忧的问道“玲儿,你没事吧?”
“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不是天天盼着我出点什么事情才好啊”赵玲儿心知今天生的事情不能让自己的爹爹知道,否则又要担惊受怕好多天了。
“老爷,你~你是不知道今天……”小丫鬟到现在小脸还刷白,吞吞吐吐想要将今天生的事情说一遍,却被赵玲儿一个眼神给怼了回去。
赵林杰看到小丫鬟表情怪异,有什么话想说却被女儿制止,猜想一定生了什么事,问道“今天怎么了?是不是生什么事情?”
赵玲儿眼珠一转,一脸不乐意的说道“爹哪有什么事情,就是不知道谁闲得没事放了一个烟花,把街上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是~是啊,老爷那~那烟花太逼真了,我~我到现在也没回过神”小丫鬟偷偷的望了赵玲儿一眼说道。
“烟花?难道刚才那只怪鸟是烟花?”赵林杰与赵奎两人一时间也摸不准。
“爹,你看我给大哥哥买的面具好看吗?”赵玲儿生怕自己的爹再问下去,连忙转移话题,指着箫云轩的恶鬼面具说道。
箫云轩一愣,心想这丫头真是聪明,这面具是他为了不吓着人从摊位上拿的,却被赵玲儿说成是她给买的。
这顶面具次嘴獠牙、面相凶恶,三人刚进门的时候赵林杰就看到了,不过那时担心自己的女儿没有细问,此时再看还是忍不住被吓了一跳,生气的说道“胡闹,你怎么能给恩公买这么一顶凶恶面具?”
“我挺喜欢的,面具就像是人脸只是表象,戴着它不过是又多了一张脸”
“恩公说的不错,凡夫俗子最容易被表象迷惑,可叹可悲”赵林杰叹了口气道。
“行了爹,又开始卖弄你那些大道理,我们回去了”赵玲儿拉着箫云轩连同小丫鬟连忙向自己房间走去。
“我们这位恩公真是奇人,来的时候戴着斗篷,现在又戴着面具,真不知道后面那张脸到底有多害怕见人”赵奎望着箫云轩的背影不悦的说道。
“行啦,不管他长啥样,至少对玲儿是好的就行,别的我不在乎”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居然连一个人都收拾不了”
大堂内,葛洪天脸色铁青,左侧脸颊一道骇人的疤痕,满脸的胡渣,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牛眼,来回跺着步,堂下跪着四五个人,大气也不敢喘。
葛青斜躺在椅子上,脸上缠满了绷带,活脱脱一个木乃伊,哭喊道“爹,这~这真不怪我们呐,那~那畜生实在太厉害了,要~要不是云爷……”
“废物,你还好意思提云爷?”葛洪天一脚将堂下跪着的一人踢翻,指着葛青的鼻子骂道“要不是云爷你们还有命回来吗?你们倒好相安无事,一个个龙精虎猛的,你再看看云爷,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爹,不~不是我们……,真的,那~那阵风太诡异了,不知道~不知道从哪来的,就~就看到云爷满身是血得飞了出去”葛青摆动着双手,极力的想要那阵风到底怎么个诡异法。
“放屁,我就不信一阵风就能把云爷砍成那样?”葛洪天脸涨得通红。
“葛庄主,这还真不是他们的错,那戴面具的男子应该不是凡人”
堂外走进一青年男子,手摇一把火红羽毛编制的扇子,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一身火红的长衫,胸前用金丝绣着一只神鸟朱雀,身旁跟着一位白苍苍的老头,腰杆挺得很直,面带红光,神采奕奕,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右手拿着一把拂尘,拂尘丝赤红如血搭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