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姐姐……”呼韩邪塔娜挥着手向两人走来,昨天崴了的脚今天行动还不太便利,出门还得婢女扶着。
看着她一瘸一拐很是吃力地朝这边走的样子,这边的两人的情绪都稍微有点复杂。
额……虽说她特地来表示对谢轻婉的关心,这也是一番好意,但是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种场合,除了“电灯泡”,谢轻婉真想不到什么其他的词可以形容她了,哦,还有“浴霸”这个词可以形容。
眼看着她都已经到跟前了,谢轻婉还是迎了上去,扶住了她。谢轻婉当然要主动上前了,不然,等着秦不归主动上前么?
“塔娜公主,你怎么出来了?你受了伤,应该在房间里好好休养才是,若是你因此而伤势扩大的话,那我岂不是要成了罪人了?”
呼韩邪塔娜对谢轻婉笑着说道:“不会,塔娜可没姐姐想的那么脆弱,这么一点小伤,根本不碍事的。方才听下人说姐姐王爷和王妃姐姐回来,我便迫不及待地出来了,想要亲眼看看王妃姐姐才安心。”
谢轻婉有点尴尬地笑笑:“呵呵,那个……还真是让你费心了……”
谢轻婉可不记得她什么时候跟呼韩邪塔娜有了那么深的交情,竟然能让她如此关心。但实际上,她对谢轻婉的关心究竟有多少很难说,对谢轻婉身边那个关心可是真的。
她目光的落点,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会儿虽然她正跟谢轻婉说这话呢,目光却像是控制不住似的再往秦不归那边飘,虽然感觉她似乎是在控制,但明显没怎么控制好。
秦不归也迈出两步,稍稍靠近一些,对呼韩邪塔娜道:“有劳塔娜公主费心了,婉儿只是出去散步的时间稍微久了些,是我大惊小怪惊扰了众人,还想着怎么给大家赔罪呢。”
呼韩邪塔娜笑道:“这有什么好赔罪的,王爷心里时时惦记着王妃姐姐,一时半会儿寻不着人,怎么能不担心呢?这倒是能证明王爷这信在乎王妃姐姐呢,王妃姐姐可真是好福气!”
谢轻婉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原因是怕越说越多,反而麻烦。而且,别人送来的高帽,也未必非要戴在头上,高帽多了脑袋压得疼。
很快,秦不归便说道:“塔娜公主,你有伤在身,不宜在外多活动,还是赶紧先房歇着吧。”
谢轻婉也符合着说道:“是啊,宝日,还是赶紧扶公主回房吧,若是塔娜公主因此而伤势加重,那我可真受不起了。”
宝日也劝道:“是啊,公主,既然王爷王妃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这会儿秦不归突然责备宝日道:“宝日,出来之前你怎么不好好劝劝公主,若是公主因此而有什么闪失,你该罚不该罚?”
“王爷恕罪,奴婢知错!王爷不知,其实,奴婢已经对公主再三相劝,可公主……”
她说到这儿,就被呼韩邪塔娜给打断了。
“是我执意要来的,看不见王爷和王妃姐姐,塔娜实在无法心安。王爷和王妃姐姐别责怪宝日了,若是要怪,便怪我一意孤行吧。”
她都这么说了,谁还能多说什么?
秦不归也只能说:“宝日,以后你还需多注意,塔娜公主,你以后也不可再如此任性,凡事应以你千金玉体为重。好了,快扶公主回房吧。”
“是,宝日知道。”
于是宝日抚着呼韩邪塔娜要往回走,可才没走出两步,呼韩邪塔娜却突然“哎呦”一声,谢轻婉和秦不归赶紧凑过去。
只见呼韩邪塔娜面色略带羞愧地说:“塔娜真是不争气,原本以为脚腕上的伤没多严重的,都想着自己出来了,可没想到……这才走了没多远,竟然就疼起来了……”
宝日马上面露难色:“这可如何是好,这儿距离公主的房间有段距离,宝日若是要背着公主回去的话……”
这还需要多说吗?人家主仆二人肯定是商量好了的,这意思不就是让秦不归送呼韩邪塔娜回去么?不论是背也好,抱也好,总之,现在就是这么个意思。
谢轻婉虽然很想帅气无比地站出来,说她背呼韩邪塔娜回去,只可惜……她还真没那两下子。呼韩邪塔娜原本就比她高不少,身体骨架看起来也要比她大一些,眼看着就比她重。她怎么可能背的动比她自己重的人,还要走那么远……
秦不归当然也没法推辞,只能“主动”而“自愿”地站住来背起呼韩邪塔娜,送她回房。
谢轻婉甚至怀疑,呼韩邪塔娜突然出现在这儿的目的,会不会就是要来搅合了他们俩来之不易的二人世界?
可即便她有意而为之又能如何,谢轻婉也没法当面戳穿,还只能跟着秦不归一同送她回去。秦不归都走了,她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儿?
偏偏这一路上,秦不归背上的呼韩邪塔娜嘴还不停,还专挑一些个比较敏感的话题。
“王爷,昨日你相赠的那只玉镯实在是太美了,塔娜都不敢戴出来,生怕配不上那镯子。”
一提这个,果然谢轻婉有些不开心地别开了脸。秦不归叹着气道:“向来都是东西配人的,哪有人来配东西的,塔娜公主也无需多虑。”
呼韩邪塔娜笑着继续说:“嗯,王爷说的正是呢,塔娜不该妄自菲薄。哦,对了,塔娜还要多谢王爷昨日为我疗伤,王爷拿捏一番之后,塔娜的伤痛果然减轻了不少,王爷可真是厉害!”
秦不归很是无语,要是她再说下去,恐怕他都要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