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归凑了过来,问道:“你还没说呢,为何突然之间要找这书?”
谢轻婉对他如实说道:“我听人说,有一群浑身‘乌漆嘛黑’的人来了大焉,我隐约记得《山海经》里有类似的记载,就想找来看看。”
那《山海经》不只一本,秦不归拿起其中一本,翻看查找了一会儿之后,便将拿书放在了谢轻婉面前。
“雕题国,其人点涅其面,画体为鳞采,即鲛人也;枭阳国,其人在北朐之西,其为人人面长唇,黑身有毛。”
谢轻婉不禁惊叹:“咦,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
说着,谢轻婉便将那本书拿到面前查看,而书中写的内容,也就秦不归说出来的那么多,意思大概就是,雕题国人脸上文着黑色的花纹,身上画着鱼鳞一般的图案;枭阳国人浑身漆黑,长着长毛。
看过了书上的文字,谢轻婉又抬头问道:“唔……那来大焉的那群浑身漆黑的人,是来自这两个国度的吗?”
秦不归看了看谢轻婉,抱起肩道:“是郁水国人。”
谢轻婉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瘪在了桌上:“……结果居然是白费了半天的时间,真醉。”
秦不归轻笑道:“还没喝酒呢,就醉了?”
“你这答案足够醉人了!对了,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还让我在这儿找,很有意思吗?”谢轻婉埋怨道。
“当然有意思。”
秦不归绕到书案后,将谢轻婉从椅子上抱了起来,他坐在了椅子上,而他则给她做“椅子”。
“你若是喜欢,我陪你一起看便是。”
如此一来,他们二人之间倒是能又多一项趣事。
正好谢轻婉最近闲得很,她又喜欢看这种书,因此倒是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提议。
想想是不错,但谢轻婉才扬起的嘴角却很快又降了下去:“可是你最近都很忙,怎么可能会有时间陪我一起看?”
秦不归捏着谢轻婉的腰,两人之间瞬间多了一抹暧昧。
“嗯?那你说,我现在在做什么?”
谢轻婉双颊微微染上绯红,故意将头埋在桌案上不看秦不归:“……就算不用你陪,我自己也可以看,再说,这书本来就很有意思,我自己看就行。”
“这书言语晦涩难懂,还是我来为婉儿解读比较妥当。”秦不归又将她拥入怀中,让她无处可逃。
脸上的绯红更深了一层,谢轻婉想赶紧从他怀中逃离,可他的手臂却强而有力地禁锢着她。
“嗯?为何要逃?婉儿不想让我陪读?还是……想要我……”他故意在她耳边说着,声音暧昧。
“……额,你……你放开我,大白天的……府里还有客人……”谢轻婉却不由自主地挣扎,并不是因为厌恶,而是担心接下可能会发生的事。
有些是真的是经验越多越敏感,谢轻婉也才渐渐察觉。
秦不归并没有多用力,但她却怎么都挣扎不出来,偏偏他还要在她耳边继续“煽风点火”:
“府里有客人又怎么?客人又不在这儿,你为何会想着他们?莫非……我还什么都没做,婉儿已经……”
他和她紧紧相挨,唇都快碰到她的耳垂,但他也确实没对她做什么,只是拥着她而已。
“王爷……可以用晚膳了。”
秦不归抬起头,才看到睡莲已经在厅中。谢轻婉也才看到她,不禁愣住。虽然他们两个并没有做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可他们两个此时的姿态和状态实在是暧昧又亲昵。
赶在被质问之前,睡莲赶紧解释道:“方才我敲了门,却无人应答。我想着正好要回耳房里放置衣物,便直接从耳房进来了。王爷,晚膳已经准备好了,要现在去用膳吗?”
可即便房间里多了个人,秦不归也并没有放开谢轻婉,手臂依旧紧紧禁锢着她,只是稍稍直起了身体:“好,我和王妃这就过去。先将贵客招待好。”
“是,睡莲明白。”
“今晚可准备了偆国的菜肴?”
“已经准备妥当,晚膳的大半菜肴皆是偆国的菜肴。”
“嗯,好。”
之后睡莲便离开了正房,接着为晚膳忙碌,又要叫人去唤宾客和侧妃们,又要去正厅里忙碌准备。
正房里的二人却并没有急着离开,谢轻婉忍不住催促道:“好了好了,赶紧去正厅吧,说不定贵客们都已经到了。”
秦不归却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怎么,王府里多了个男人,就让你如此心急?”
其实秦不归只是随便一说,也许根本都没多想,但谢轻婉却勾起了嘴角,奸笑道:
“哎呦,王爷啊,你这是吃醋了吗?可我却想不通那个男人为什么会成为你的吃醋对象,我跟他又不熟。你倒是跟我说说,唔……”
也许秦不归是意识到他不小心说错了话,也不想谢轻婉再调侃下去,便直接以唇封住了她的小口。
“唔……你这是……唔唔……晚膳……”
“晚膳之前先享用婉儿,可好?”
“不好不好!赶紧去正厅,你好意思让那么多人等你一个吗?!”谢轻婉真怕他想什么就做什么,忍不住在他怀中挣扎着。
秦不归当然不可能真在这种时候“享用”谢轻婉,却还是忍不住啄了下她的脸颊,又将被他给弄皱的衣衫给整理好,才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离开了正房。
其实刚才谢轻婉就觉得有点奇怪,刚才正房里原本只有她跟秦不归两人,他们两个虽然腻腻歪歪,但声音并不大,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