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婉双目无神的倒了下去,秦不归和素雪都不禁一愣,紧接着素雪赶紧下跪道:“王爷恕罪,王妃娘娘她必定是因为身体虚弱无意而为之,王爷请勿怪罪王妃娘娘,要怪便怪素雪伺候不周只过吧……”
秦不归叹息道:“你先起来吧,把这儿收拾了,再端一碗羹来。”
“是。”素雪一刻也不敢耽误地将被打翻的碗给收拾了,又立即离开营帐又去拿羹。
秦不归俯身,眉头紧紧皱着,对谢轻婉道:“婉儿,我今日所言只是一时性急,绝非有意,你怪我也好,骂我也罢,你对我开口说句话可好?”
谢轻婉却依旧一言不发,目光也不见流转,双眼无神,动也不动。
秦不归又急又怕地握着谢轻婉的双手,近乎是央求的说着:“婉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怀疑你对我不忠,你别跟我怄气了,你打我骂我都好,可你万万不可如此吓我,我怕,我真的怕……”
谢轻婉吐了口气,眼皮落下覆上了双眼,过了一会儿,她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似乎是不想再理他。
“婉儿,你就当真那么不想理我吗?你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何事?又因何至于让你如此对我?”
秦不归望着她那瘦削的背影,似乎比她来这儿时,更瘦削了几分,她眼中满是心疼和懊恼。
素雪回来之后,又各自劝了劝两人,秦不归暂时离开了,谢轻婉也没起来吃东西,任凭素雪怎么说,她也一动不动,稳如泰山一般。
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日“谁”的有点多,这一夜,谢轻婉都没怎么睡,脑中混沌无比,纠缠着最近发生的各种事,却也理不清个头绪来。
秦不归也因为担心谢轻婉,一整夜都辗转反侧。
虽说是担心,可也不尽是担心,多少也有些怨怼,和无处散的怨气。他那么爱她,可她呢?她凭什么因为其他男人如此折磨自己,又与他这么怄气?
他那么珍惜她,可她却这样不懂得珍惜自己,他怎能不急不气?
谢轻婉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实在是不懂。
进营帐之前,素雪反复劝告、叮嘱秦不归,这种时候,千万别说任何刺激谢轻婉的话,她原本就气大,很怕她一气之下再气出个好歹来。
素雪不放心,还是自己先进去,先跟谢轻婉做了一番思想工作之后,才让秦不归进来。可无论她如何劝说,谢轻婉就是不肯面向他,也依旧一言不发。
秦不归终于忍无可忍地发火了:“谢轻婉,你够了!你当我秦窠是什么人?我百般珍惜你,可你呢?你如此作践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你气我,你大可直接对我发脾气,犯不着这样!”
秦不归的吼声把素雪给下了一跳,想上前阻止,可秦不归都已经发了火,她一个婢女又如何阻止得了?
“你不吃不喝地又是为了什么?你这样子究竟是在折磨谁?你是想让我给那尔玛人偿命,还是想自己随他去了?”
“王爷……”素雪又怕又急,可秦不归的话都已经说出了口,她也无法,只能紧张无比地盯着谢轻婉生怕她又出什么事。
谢轻婉却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拧过身,直接将枕头仍向了秦不归。她原本就虚弱无力,仅仅是这么一下,便让她喘气不已。
“说到底,你还是在怀疑我!”谢轻婉开口了,只是声音沙哑而抖着。
终于听到了谢轻婉的声音,秦不归的心竟抑制不住地狂跳着,别管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总算是让她开口了,也肯搭理她了。哪怕是要跟他发脾气、大肆发泄一番,也都是好事,总好过她一个人跟自己过不去。
素雪则一时间急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劝谁,也不知该先说些什么好。
“素雪,这儿没你的事,你先下去吧。”也许是想着谢轻婉对他“家暴”不宜被他人看见,秦不归便先将素雪赶走。
秦不归将枕头捡了起来,凑到床前低声质问道:“你这样子让我如何能不怀疑?你就因那姜镜诚与我怄气?还如此折磨自己?”
“对,就是因为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多次保我性命,救我与水火,若是没有他,我早就……”早就不知道**于姜镜锋那个sè_láng不知道多少次。
谢轻婉原本心情便一团糟,干脆也不管不顾地发起了脾气。
她能发泄的对象,也只有他了。
“而你呢?在他救我、保护我的时候,你在哪儿?对,我知道你忙着打仗,要以大局为重,甚至你要弃我性命于不顾的时候我都没有怪过你,可你凭什么不管不问的就在我面前杀人?”
“我从未曾弃你于不顾,我比谁都想救你,只是……算了,你与说这些也无意,你要怪我、气我我都无怨言,这次也的确是我无能,我没能及时将你救出,但我眼看着他将你禁锢于怀中,你让我如何坐视不理?”
秦不归也不想急着跟她解释了,也不想给自己找原因和说辞,更不想将魏建安的计策告诉她。这次的事,他的确心中有愧,可他又何尝不想去救她?他很想亲自去将她救出,只是他不能那么做……
“这就能成为你不问一句就直接杀人的理由吗?”
“即便他救过你,你就要因为他而如此对我吗?你置我于何地?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的身份?你又让我如何相信你与他之间是清白的?”
“好啊,不相信你就休了我啊,反正你回去之后还能宠幸你那月儿,哦,对了,还有你那心儿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