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说法,谢轻婉的心中难免波动,但她当然还要继续撑出一副淡定、平静的模样,一边手上浇着花,一边说着:
“哦,是吗?那……挺好啊,我还担心你眼光太高、太刁,一次选不出个合适的来呢,要是那样的话,可能就还得再折腾个几次。一次就能选出个合适的来……不是挺好的么。”
“你不想知道我选了个什么样的人来跟你做姐妹吗?”秦不归故意一边这么问,一边观察的谢轻婉的脸色。
“我……我当然很关心啊,不过既然是能被你看得上的,必然应该是个万里挑一的极品佳人吧。”谢轻婉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静、没有波澜,可眼神和脸色却明显看得出她内心之中的动摇。
“嗯……的确如你所说,那位秀女,说得上是个万里挑一的佳人,其他秀女与其相比皆黯然失色。”
谢轻婉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了秦不归:“这么说来……那位女子岂不是所有秀女之中最好、最优秀的?你……你把最好的秀女给选走了,那……那皇上怎么办?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
“这……这还用我说吗?今天的这些秀女可是为皇上选的,皇上说让你随便选,可你也不能这样吧……”
秦不归却撇撇嘴,捏了捏谢轻婉的脸道:“是不是我说那女子好,你便吃醋了?”
“才不是呢,我说的是事实!也是真为你担心呢,可没工夫跟你开玩笑!”谢轻婉红着脸说道。
“那边有劳王妃为我担心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可比你清楚。”
“疼——疼死了!我的脸都被你给掐大了,可疼了!”谢轻婉跺着脚,整张小脸都涨红了。
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被他给捉弄了,谢轻婉自然有点生气。
“好,那我给你揉揉,过来,近一点,不然我怎么给你揉。”
“你可不许再掐我!”
谢轻婉凑近了点,秦不归直接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也真腾出一只手来,为她揉了揉脸颊。
“如何,还疼么?”
“……疼,你手劲那么大,估计都把我的脸给捏青了吧?”
秦不归便继续为她揉脸。二人就这么亲密无间地在花园里磨蹭着。
“那……既然人都已经选出来了,你们……什么时候办喜事啊?”谢轻婉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能说是‘办喜事’,只是走个形式罢了。婉儿,你不必有任何顾虑和担忧,我说了,我之所答应以纳妃纳妾,仅仅是为了传宗接代,你放心,我绝不会再爱上别人。”
听他这么说,谢轻婉心中自然感觉到了些安慰和安全感,但谢轻婉心中却依旧没法不担忧。
现在他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这么温柔地对她,可将来呢?
将来很有、很长,存在着太多的不确定,因此什么事都难说。
无论那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做他人传宗接代的工具,况且,等到将来她有了秦不归的孩子,事情会朝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也无法确定。
既然可以“母凭子贵”,自然也有“母凭子爱”,如果将来秦不归因为那个女子所诞下的孩子而爱屋及乌地爱上了那个女人,也是很自然、很正常的事。
也是谢轻婉无法阻止的。
如今的她,无法控制自己,忍不住为自己将来的命运哀叹不已。
在古代,大多数女人的地位就是直接拴在孩子身上的,而她连孩子都没有,又何谈地位?
梁蕊珠毕竟是尚书大人的女儿,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所出,虽然秦不归可以对她提出那么多的问题和条件,但一旦觉得要接纳她,便也不能亏待了她。
秦不归和秦永安商议了一番之后,还是决定给她侧妃的封号,而不让她做妾。但因为这场婚姻目的特殊,秦不归也跟梁蕊珠私下定下了约定,若是她一年之内不能为秦不归诞下子嗣,就会被休,送回尚书家中。
但为了保证能让她尽快怀孕,秦不归必须要经常和她同房。新婚之后前七日,让她住在正房之中,秦不归每晚都要宠幸她——这算是她初到王府给她的礼遇。
谢轻婉知道这些事情之后,自然也不会提出异议。既然要让她跟秦不归生孩子,那他们必须要行房事,不然,梁蕊珠没法自己生啊,孩子总不可能自己在她肚子里生根发芽吧,恐怕任何一个女人都么有那么神奇的功能。
为了不让谢轻婉太伤心、太难过,喜事之前几天,秦不归每天都给谢轻婉做n次的思想工作,生怕她在那七日之后便不再理他。
“哎呀,都跟你说了我现在已经彻底想通了,放心吧,我是不会生你的气的,更不会因为这种事跟你找别扭。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也不可能再那么小孩子气。”谢轻婉基本每次都这么说。
“这可是你说的,可绝对不许反悔。”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这一次情况特殊,因此我必须要让你给我准确答案,说好了不生气,你也不能自己生闷气。”
“嗯,我知道……”
……
转眼之间,便到了大喜之日,不过因为只是纳侧妃,这场喜事,自然跟谢轻婉嫁给秦不归时没法相提并论。就跟秦不归说的一样,其实看起来就像是走个形式而已。
谢轻婉也要参与其中,这日她也同样是盛装打扮,不过,为了不抢走嫁入王府的侧妃的风头,虽然是“盛装”,谢轻婉却特地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