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怕是要查。”
“查什么查,分明就是……”
“阿九,事无绝对,查清楚的好。”颜修德叹了口气,“若事实真如你推算的那样,本王一定将靖国公的势力连根拔起,让他们李家鸡犬不留。”
说到此处,颜修德走到李琦涵的面前,将她轻轻地拥在怀中。
一旁的朱长健直接看傻了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咳咳咳……”
不过,就算他在一旁咳得快要吐血身亡了,抱在一起的两人都全然没将他放在眼里。
终于是忍无可忍了,朱长健冲上去,就要搭把手将两人分开,然而在那一瞬间看到颜修德扫过来的眸光登时悻悻松开手。
一个人的武力和气场并不是成正比的。
朱长健撇撇嘴巴;“你们照顾一下孤家寡人的心情成吗?”
许久之后,颜修德才松开抱着李琦涵的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想太多,天塌下来,有我帮你顶着。”
“你没事养那么多筑顶做什么?”颜修德拧起眉来。
虽然这些筑顶是起因,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玩意儿才牵扯出这么多陈年旧事,也许当年的一切真的可以因为这些东西而一步步地还原,若是这样,只怕邯郸城要大动一番了。
朱长健不屑地冷哼一声:“不养这么多,那些个重伤的学生怎么可能好的快,要想皮肉之上尽快愈合,最直接的法子就是筑顶。”
“这乃剧毒。”李琦涵不免皱起眉来,然后看着朱长健,“长老不觉得太过草菅人命了么?”
“这里的学生,哪个人的命是自己的”
虽然朱长健表面上看起来就像个老顽童一样,可实际上他比任何的清醒,知道什么叫皇命不可违,也知道什么叫毒药一线之间,如果不是心系这些苦命的学生,朱长健早就离开了文渊书院。
朱长健叹了口气,想了半天,最后却是哈哈一笑:“瞧你们,两个人都苦瓜着一张脸是要做什么,怎地和魏老头子一样了。”
李琦涵调整了自己的心情,道:“朱长老,魏长老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这可说不准了,下午也可能,晚上也可能,十天半月也成。”朱长健的话越说越是玄乎,让李琦涵的眼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下。
李琦涵不敢质问他,可颜修德却是不一样,当下冷声道:“你别忽悠我,给你三日时间,若是他回来,立刻将今日的事告知,至于出哪些武者,你们看着办,这事关乎大赵皇朝的脸面,不能让昆仑墟觉得我们主欺客,也不能落了咱们的面子。”
颜修德的不客气让朱长健气的吹胡子瞪眼,然而此刻他也不能多言半句。
颜修德乃大赵皇朝的摄政王,就算他不看在这个封号的面子上,但也得给学监面子,登时朱长健也焉气了,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个地方到底是鸟语花香,只可惜血腥气颇重,让李琦涵觉得背脊生寒。
颜修德牵着她走出结界之后,李琦涵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不等她休息,颜修德也没有要回学院的意思,径自走到了学院的大门口,惊羽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李琦涵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便是被颜修德给推进了马车。
车速甚快,外面的一切都如过眼云烟般,“刷刷”地往后移,待李琦涵回过神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在了靖国公府。
李琦涵面有难色,关于毒红花的事情尚未查清楚,她怕见到马夫人的时候忍不住去质问,而坏了颜修德的大事,于是正要推辞,颜修德却是道:“当下并无证据,所以你现在必须回去。”
“我可以回书院,到时候……”
“难道我要去书院迎你进门?”颜修德轻轻地将她耳边有些乱的发丝给拢在耳后,笑道,“就当为了我,忍忍。”顿了顿,颜修德又道:“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我自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可好?”
他的手轻轻地抚过李琦涵的侧脸,掌心里面的剑伤才开始结痂,稍不注意都会伤口裂开滚落出血珠子。
都说恋爱之中的女人是傻的,李琦涵也不知怎么的,便是痴痴傻傻地点头应允。
颜修德亲自将李琦涵送回靖国公府的时候,李靖和马夫人都在,一听颜修德大驾光临,两夫妻的脸色都十分不好。不过虽然和颜修德在朝堂之上算政敌,可怎么说也是挂名的亲戚,是以李靖也不好拒之不见,毕竟身份之上,颜修德到底是要高出他一等。
李靖携马夫人来到大厅的时候,颜修德轻轻地摸了摸丫鬟泡好的茶水,嘴角微微扬:“靖国公倒是端起了未来岳父的架子,这茶水都快温吞了,才不慢不紧地从内堂走出来,怎么,是要给小婿一个下马威么?”
“不敢,不敢。”
闻言,李靖赶紧道了两声“不敢”,然后又命人重新泡了两杯茶来,气氛这才稍微缓和一些。
当初被迫将李琦涵送给颜修德,李靖已经算好了他朝颜修德肯定是有很多时候会来寻他麻烦,不过没想到这些事都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先是李琦涵的睿禾郡主身份被坐实,然后又是颜修德当真求的太皇太后赐婚,这一系列的变故实在是让他措手不及,所以对于颜修德,李靖还是比较抗拒的。
颜修德道:“太皇太后既然给我和琦涵赐婚,想来三天之后的婚事得让靖国公好好地操劳一番。”
“什么?”李靖登时一张老脸都黑了下来,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