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一听,登时开心,赶紧拉着李琦涵就往外面走。
初到御花园的时候,整个荷香便是涌了过来,算起来还真的是有十年没有来过了,那个时候虽然李琦涵只有六岁,可时常都会跟着外公来皇宫向太皇太后请安,寻常时候,遇上太皇太后心情好,便是会带着她来御花园瞧瞧,有些时候还会和先帝爷一起。
在李琦涵的记忆里面,先帝爷就像帅哥哥一样,若是玩的兴起了,先帝爷还会将她抱起来,高高举起,可这样的日子不过也只在记忆之中罢了。
李公公在前面引着路,宫娥们将糕点茶水都摆放好了,这才站到一边。
太皇太后牵着李琦涵走到亭中,然后又拉着她坐下来,看着满湖的一片荷花,笑道:“哀家记得,十年前,你和皇儿在这儿嬉笑的时候,他吓你,将你举过了头顶,哀家都吓坏了,以为你会哭,哪知你这丫头倒是不怕,笑的咯咯的,实在可爱。”
在提到先帝爷的时候,太皇太后的眼眶不由得红了起来。
她一生就只有一个儿子,人生最苦莫过于幼年丧父、青年丧夫、老年丧子,太皇太后看起来风光无限,乃大赵皇朝至高无上之人,可她却是悲哀无比。
虽未幼年丧父,但后面两者却是占齐了。
李琦涵见状赶紧道:“太皇太后,先帝爷在天之灵不会想看到你这般哀伤。”
“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太皇太后实在是觉得诧异,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就那么凭空消失了十年,这十年对于赵家来说,可谓是翻天覆地。
李琦涵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笑了苦涩:“十年前的事,就不用提了。”
“这十年,若是你还在,只怕也容不得贺霓凰放肆。”
李琦涵显得有些迷惑,费解地看着李公公。
李公公笑了笑道:“贺霓凰乃太后娘娘名讳。”
李琦涵尴尬地一笑,不等她开口,太皇太后便是将她的手给拉住,叹息道:“若是你早些出现,也许皇儿就不会娶那个丧门星,皇儿也不会死。你还记得吗,睿禾,皇儿说过,要立你为后呀。”
太皇太后越说越是离谱,让李琦涵更是尴尬。
先帝爷是曾经说过,不过那也是玩笑话罢了,谁都没有当真过,如今想来,不过是徒添伤悲。
“哀家对不起安亲王,皇儿对不起你,这后位却是被人给坐了去。”太皇太后的话让李琦涵面有难色,可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让这位老人家打住对先帝爷的思念。
先帝爷驾崩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算是英年早逝。
李公公见状赶紧将琉璃茶盏给端起来,道:“今儿个冲的茶当真应景的很,是早上采摘的新鲜荷叶捯饬出来的,太皇太后尝尝?”
“尝什么尝,当下想到皇儿死的不明不白,哀家这颗心,可难受了。”
闻言,李琦涵不免皱起眉来:“难道先帝爷的死还有……”
“御医都查证过了,先帝爷乃是积劳成疾,唉!”李公公赶紧打断李琦涵的话,生怕李琦涵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李琦涵轻轻地点了点头,怎么李公公的说法和太皇太后的说法有些不大一样呢,不过此事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她也没有太过在意。她是不在意了,可就在不远处赏花的人却是听了去,登时不乐意了。
御花园的布局很是奇怪,这个凉亭背靠一处小院落,是以只要有人在凉亭坐着,便是能看到前面和左右,后面有个拐角,拐角之后就什么都看不到,可凉亭里面的人看不到后面,但后面的人却是可以看到前面,而这个时候在后面赏花的人不是别人,真是太后贺霓凰。
从来,她都知道这位太皇太后对她不满,可这回子算什么事,先皇死了多年,小皇帝也登基多年,太皇太后还咬着她不放,她的心里分外不舒服。
“太后娘娘,此事……”
“都被人骑在头上了,还不出去瞧瞧?”太后的心情几乎是狂风暴雨一样。
她认得在凉亭之上的人,那个人是摄政王的九夫人。
太后哪儿还能够多想片刻,等着金缕鞋便是朝凉亭走了过去。
她的仪仗队气势非凡,是以在从拐角处出来的时候,李公公便是看到了太后,登时脸色一变,见太后走了过来,李公公赶紧赔笑道:“太后娘娘,怎么今个儿心情如此好?”
“心情本来是很好的,不过这风吹的哀家不大舒服,耳根子挺烫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哀家背后说闲话。”太后的声音充满了挑衅。
她一步步地走上来,每一步都发出金子和石阶相互碰撞的声音,很是好听。
李琦涵赶紧站起身来,朝太后行了礼。
太后瞄了一眼李琦涵,嘴角微微浮起笑意来:“太皇太后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哀家和皇帝陪伴时间短了,没有听您谈天说地,竟然此番还劳烦摄政王爷的九夫人进宫,若是传出去,只怕不大好听。”
“太后娘娘怕是误会了。”李公公赶紧道,“这位乃睿禾郡主,等后日和摄政王成婚之后便是摄政王的正妻,担王妃之名。”
太后是知道李琦涵身份的,不过她没有想到颜修德竟然在短短时日内让李琦涵恢复了自己的身份,更是求的懿旨赐婚,本来心里就不畅快的她,更是背地咬牙笑道:“哀家倒是眼拙,没有看清楚,啧啧,果然和安亲王的次女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有其母必有其女呀。”
赵映雪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