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自讨苦吃!”茉鸢气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和王爷之间到底怎么了,今儿个他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也是怒急了。”
李琦涵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茉鸢收拾好一切,又让几个高大的汉子将帘布给挂上,这牢房到处都是通的,连个都没有,她倒是怕李琦涵不习惯,不过李琦涵却是不在意,这儿是女监,难不成还有男人敢跑进来?
帘子被挂好之后,茉鸢又开始检查牢房的锁,不由得皱眉:“怎么连个锁都没有。”
“怎么,没锁不好么?”李琦涵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边一上一下地踢着腿,像个孩子似得。
“好什么好,奴婢看这儿到处都不好!”茉鸢实在不放心,“不如郡主还是随奴婢出去吧。”
“不可能!”李琦涵怎么着也得把明天给熬过去,否则嫁给颜修德才是生不如死,那只偷腥的猫,就让他和别的女人逍遥快活去,别来翻她。
茉鸢实在不放心:“郡主,这女监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牢房能有什么好地方?”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茉鸢压低了声音道,“这个地方,不干净。”
“闹鬼?”
“不是!”茉鸢跺跺脚,一脸严肃地说道,“奴婢在说正经事,郡主怎地瞎扯。奴婢听说,进了女监的女犯人都是不洁的。就算进来之前清清白白,出去之后也是脏的。”
李琦涵拧着眉:“什么意思?”
茉鸢道:“听说差婆会收人钱,然后放些个男人进来和女犯人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不会吧!”李琦涵眼角都抽了抽,随之又笑了笑:“茉鸢,我是谁呀,我可是睿禾郡主,刚刚那个衙役小哥已经将我的身份告诉了差婆,你放心,。再说了,有什么男人敢近我的身,我一定把他们大卸八块。”
若不是李琦涵有两把刷子,茉鸢是绝对不可能走出牢房的。
到了晚膳时间,整个牢房都充满了美味佳肴的香味,让距离不远的男监十分嫉妒,一连闹着要牢头给改善伙食,牢头也很想改善伙食,可盯着自己碗里的白菜和米饭,只能忍。
“多谢郡主娘娘,这可是老身这辈子吃的最好的一顿了。”
差婆无比感恩地吃着碗里的美味佳肴,桌上摆着的膳食有些她根本没有见过,十分稀奇。
李琦涵讪讪一笑,这叫坐牢么?这分明是享受,颜修德的那个王八蛋!
李琦涵愤愤地用完膳之后,差婆赶紧去收拾。
也不知道是不是贫贱的肠胃不适合这样的山珍海错,差婆还没有收拾完碗筷就开始闹肚子,一上一下的,竟跑了五六次茅房。当然这也是方才摄政王府传来的规矩,要出恭去茅房,这牢房需要干净、整洁。
十盏香炉袅袅轻烟正在一步步地将牢房的腐朽味道给祛除,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好不容易差婆收拾好了一切,李琦涵却是觉得有些困倦了,也没有管太多,爬上床眼睛闭上,不一会儿便是睡着了。
差婆实在是不走运,接二连三地拉肚子,都快虚脱在茅房了,而她却是忘记了今天有一宗黑交易。
正如茉鸢所言,差婆工钱微薄,和牢头、狱卒什么的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所以女监的收入比男监要少的多,所以差婆就会利用女犯人来谋取私利。有些娶不上老婆的,又没有钱去的男人就给差婆一点点的“介绍费”,半夜里潜进牢房来,那女犯人寻乐。
府都衙门处理的都是百姓之间的官司,虽然李琦涵这官司比较特殊,但也不至于能够被安排去刑部这种大牢房去,较之于刑部的天牢府都衙门的牢房管理相对来说要松散的多,所以给了差婆可乘之机。
而在差婆几乎要虚脱在茅房里面的时候,女监的门外却是响起了贼兮兮的脚步声。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探了个脑袋进来,轻轻地喊了一声:“差婆。”
在这里当差的女人都是寡妇,因为差婆这种职业并不好,戾气太重,也没有几个男人愿意娶她们,所以她们大多是三四十岁死了丈夫的寡妇,谁也不会去在意她们姓谁名啥。
那个男人是隔壁的赌徒王瘦子,本来家有良田十余亩,可因为自己好赌,输光了家当,最后只能当个乞丐。
因为之前过惯了好日子,习惯了女人常在身边,可如今他也没个家了。
王瘦子见这女监没有人,正愁呢,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不过里面飘来的阵阵檀香味却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王瘦子壮着胆子走进女监,扫了一眼却是没有看到差婆的影子,登时骂骂咧咧起来。
不外乎是差婆收了他钱又不办事云云。
不过王瘦子可不甘心,他付了几文钱,肯定是要值回票价的,不然这一遭就白走了。
王瘦子赶紧去看那些个牢房,里面的女犯人都不敢睡觉,毕竟她们都知道差婆会收人钱做黑交易,所以每到夜晚一个个都不敢睡太死,奢望自己能够趁机会逃出去。
可每回子都失败。
所以当王瘦子的目光挨个挨个地在她们身上扫过的时候,女犯人们有些胆小的都嘤嘤哭了起来。
王瘦子倒是想大小通吃,可怎奈一个个房间都上了锁,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呀!王瘦子挨个地转悠了好几圈,却是忽视掉了那个“精装豪华”牢房。等王瘦子走过去的时候,却是眼睛一愣——
门没上锁!
还有布帘遮羞!
里面有个女犯人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