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的关系,降到冰点,萧逸牧知道苏柳在生气,却不知要如何去哄她。
每每自己也很无力,看到苏柳,在看看自己,想起苏柳的态度,想起沈焕,想起她梦中的呼唤,萧逸牧都觉得,心又痛了一分。
他们两个人过的相安无事,相敬如冰,问什么,苏柳答什么。
再问什么,苏柳便不在回答。
问的狠了,她就瞪着他,问他到底要怎么样?其实萧逸牧也想知道,到底要怎样。
到底要怎么相处,才是最好的,结果却…根本找不到相处的办法。
路途遥远,萧逸牧急着赶路,苏柳不愿意闷在马车里面,趁着停车的空挡跑出去透了透气
她的身边,总是会有流民经过,不知疲倦的往前走,一开始还可以听到一些小孩的哭声,这会儿什么都听不到了。
只是在走路,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了。
“娘子…”萧逸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苏柳转身看他。
“怎么了…”沿途有了越来越多的流民,根本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这些人,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苏柳觉得自己跌行为颇有些自虐,不知道是什么人。
自己无法给他们提供帮助,却喜欢去问,去看,然后得到的答案便是,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北边。”萧逸牧淡淡的开口,顺着苏柳的视线往北边看去,延绵不绝的道路上。
视野所及之处,到处都是流民,“为什么,要往这边来。”
“大约,是想去齐都吧。”萧逸牧也没有说的很仔细。向往和平,是所有百姓都会的选择。
可是…
“齐都就一定会安全吗?”这么多的流民,光靠着走,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去,就算是侥幸到了齐都,又能如何?
守城的若是不放行,这些人还是只能在城外,一个个凄惨的…
“娘子,这是当官的需要考虑的事儿,你就少操心一点儿。”萧逸牧略微有些不满的说道。
苏柳看了他一眼,“你怎能这般的冷血?”
萧逸牧摸了摸鼻子,得了,在他娘子的心目中,他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在没第二个选择了。
苏柳看向远方,好像远远的,有什么人往这边经过,还骑着马。
尘土飞扬。
“娘子,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责任,万万不能越俎代庖了。”萧逸牧哄着苏柳。
苏柳还在生气,对于萧逸牧说的话,根本就没怎么放在心里。此时听到这里,来了点兴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为夫我身为一个商人,自然是有商人的职责,好好的做生意便可,就像是岳父大人,好好的当官即可。”萧逸牧顿了顿,转移苏柳的视线,把她迎上马车。
苏柳不疑有他。
萧逸牧唇角轻勾,“若是我不去当商人,而去当官?我不一定可以适应,也许一个错误的决断,会给百姓带来更大的伤害。”
苏柳沉默不语,萧逸牧继续说,“就像是岳父大人,他已经当了这么多年的宰相,若是让他来拨弄算盘?你觉得,岳父大人可以适应?”
她再也不说话了,好像真的是不能适应的,她没有想过伟岸的爹爹拨弄算盘是什么样子。
却能够想象得到,萧逸牧当官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如这般的,翩翩公子?
“所以娘子,人生就是不断的选择,不断的坚持自己的选择,万万不能越俎代庖。”萧逸牧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成功的把苏柳骗到马车上面。
好在苏柳自己根本没有觉察到不对,“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要推卸责任,你便是不想去帮助这些人。”
苏柳钻进了牛角尖,萧逸牧没辙了,“娘子,在帮助别人之前,我首先要确保的,是你的安危。”
她听到这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萧逸牧十分的认真,苏柳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确保我的安危?不是应该先确保自己的安危吗?”
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不。”萧逸牧毫不犹豫的拒绝,他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在我的心目中,娘子才是最重要的。”
苏柳张了张口,心中有一种不能言喻的感觉,她到底要怎么样才好?
“我,最重要吗?”就着萧逸牧的话,她反问道,然而说这句话的人,毫不犹豫的点头,给她肯定的答案。
苏柳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怪不得这世间的女人这么的傻,明明知道是一句假话,却还是会这般的相信。
相信的…毫无道理。
“你不要以为,你这么说,就可以让我开心。”苏柳淡淡的开口,萧逸牧头疼的揉着额头。
他的娘子,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有时候要哄着,可是哄得过了,照样不会搭理他。
苏柳听到外边有马蹄声,想要掀开窗帘看个究竟,可惜萧逸牧紧紧的搂住她。
让她根本动弹不了,“你干什么?”
苏柳奇怪的问道,萧逸牧却嬉皮笑脸的说,“娘子这些日子在生气,为夫好不容易可以和娘子单独相处,我为何要让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来破坏?”
他的甜言蜜语,说的这般自然,苏柳就算觉得事情有古怪,也没有多做他想。
“是吗?”苏柳轻轻的开口,她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苏柳的心情不错,在和萧逸牧说话,可惜他却兴致缺缺的,有时候还在走神。
“你怎么了?”苏柳奇怪的问道,萧逸牧脸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