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芳身为长公主,从小既娇且贵,是父皇和母后的掌上明珠。
是众位皇兄疼爱的对象,虽然是长公主,可大齐也只有她这么一位公主。
却不曾想,一朝和亲,却要她自己亲自上阵,并且还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萧景芳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皇兄,是这样的一个人,也从来不知道,母后可以这般的狠绝。
可随后他就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包括她自己,算计起姐妹来,也是毫不犹豫。
也无怪乎皇兄和母后算计她。
和亲便和亲吧,横竖自己最想要嫁的那个人,根本就不爱她。
自己最好的姐妹,再也不愿意见她。萧景芳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出嫁的前几天,去见了苏柳,只可惜,苏柳根本就不待见她,虽然远远的说了几句话。
虽然苏柳对她的称呼还是一如既往,可是萧景芳知道,她们再也没有办法回到过去。
“公主,您怎么又在哭了?”她的陪嫁是喜鹊,是自己从小带在身边的人。
这会儿正忧心忡忡的看着她,萧景芳微微一笑,“什么哭了?我不过是被风迷了眼罢了。”
萧景芳死都不承认自己在哭,她要当一个有尊严的公主,她代表着的,是大齐。
所以此去北疆,万万不能,丢人。
“公主,听说北国的皇帝,十分的残暴无情,您…”喜鹊有些小心的看着萧景芳。
她却全然不在意,“残暴无情?怕的就是他有情,你放心,他不仁,我不义,谁还怕了谁不成?”
萧景芳说的十分凶悍,喜鹊却还是忧心忡忡的。
她们来到这里,已经好几个月了。可是却连那什么皇帝都没有见到。
“公主,我们离开齐都的那一天,看到了苏小姐的马车…”喜鹊纠结了好几个月,还是决定说出来。
萧景芳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她还是来了啊。”
笑容中有着苦涩,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若是做那件事情是自己的鬼迷心窍,可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理由。
苏柳不会原谅她的,再也不会。
“公主,您和苏小姐…”喜鹊想说什么,可是看到萧景芳这般淡漠的模样,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好了,不要再说下去了,我和柳儿,这一生怕是不会再见面了。”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在离开北疆。
这一生都要在这个地方生老病死,至于苏柳,大概,这一辈子,也都不会踏足此地。
所以…不会再见面了,就算见了面,还能说些什么呢?
“可是公主…”喜鹊还想在劝说什么,可萧景芳却打断了喜鹊的话,还有什么好说的?
原本就是她的错。
主仆两个人在话家常,却没想到房门被个人一脚踢开,萧景芳吓了一大跳,“什么人?”
“大齐的公主,就是这么没有礼数的吗?”一个男人的声音,粗狂的很。
萧景芳有些奇怪的看过去,剑眉星目的一个男人,长得没有萧逸牧那么出彩,也没有沈焕那般的风神俊朗。
却别有一番风情,那双眼睛十分的深邃,萧景芳有些看呆了。
“你…”萧景芳想问他是什么人,来人却嗤笑一声。
“大齐的公主,就喜欢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男人吗?”这话说得不算好听。
萧景芳虽然有些尴尬,可是骨子里的高傲让她没有办法服输,“原来北疆的皇帝,就是这么对待新婚妻子的。”
“呵。”来人笑了起来,“新婚妻子?”
他似乎觉得萧景芳说的话有些好笑,“我倒是不知道,所谓的新婚妻子是谁?”
“你…”萧景芳有些生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什么意思?”
“怎么,大齐的皇帝,没有好好的教导你,什么是规矩?”那人冷笑起来,上下的打量起萧景芳。
“新婚妻子,我们什么时候拜过天地,进过宗祠了?”那人的话极其的残忍,让萧景芳不由自主的想抱起双臂。
“你…你…”萧景芳怒不可遏,可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资格可以任性了。
“不知陛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萧景芳在来人面前跪下,行了标准的礼仪。
动作无懈可击,挑不出什么错误来,可是这个男人今日就是来找萧景芳麻烦的。
“大齐的公主,如今还身着大齐的服饰,莫非是在蔑视我北疆?”
“还请陛下恕罪。妾立马就去更换。”萧景芳淡淡的开口。
她来到北疆已经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虽然吃穿用度没有减少,有人顾及,可是,至于其他的事儿,还真没有什么人过来。
这会儿北疆的皇帝过来找她,还说了这些有的没的,让她要怎么办。
“换?不如,朕帮你换?”他把人一把从地上抓了起来,萧景芳有些瑟缩,也有些抗拒。
“怎么?公主这是,要拒绝朕?”那人危险的眯起眼睛,看着萧景芳,似乎有些不满。
萧景芳定了定心神,柔柔的笑道,“怎么会…”
喜鹊僵持在一旁什么都做不了,还没说话就被萧景芳赶了出去。
没过多久,屋子里传来了,衣服撕裂的声音,还有萧景芳隐忍的哭泣,以及男人疯狂的嘶吼…
喜鹊在外间默默的流下了眼泪,可她却不能哭,身不由己的,从来都不止有公主一个人。
她只能在外头默默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办不到。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