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哨兵被五花大绑的带了上来,但是,却是以询问的方式约出哨所的。
然而,等出了哨所,就被两个亲兵直接按倒,制住,上绳,勒紧,封口。整个过程不过三十秒,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哨兵连挣扎和呼喊都没有,就已经被捆成了嘉兴的大粽子。
然后,就被扛起来,胃部硌在人肩头上,等到了目的地被放下来的时候,胃里一阵翻滚,没绷住,就直接吐了出来。
两个亲兵把人放下,却见他吐了起来,房间有点儿酸臭,脸色有点儿尴尬,。当即道歉:“对不起,大小姐,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没用。我们马上打扫。”
顾疏玲背对着他们,皱着眉头,手指掩着鼻子,沉默的点了点头。
身后还有哨兵吐得哇哇的声音,而那两个亲兵动作麻利的打扰干净,还顺便点起了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熏香。虽说劣质,但总是有点儿味道的,好过那秽物。
哨兵吐得一脸苍白,大约这苍白中还包含着对未知的恐惧和紧张吧。等到口中的破布被拿开之后,他不服的大喊:“为什么抓我?”
一连喊了好几声,声音又尖又大,吵得顾疏玲耳朵疼,下意识的用手捂了捂。
要不说是顾家的亲兵们呢,这察言观色的体贴,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得那哨兵嘴角一歪,差点儿喷出血来,这才安静了下来。
等到这种暴力血腥的掌掴结束之后,顾疏玲才转过身来问道:“现在我来问你问题,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是,我就不保证你会怎么样了。”
说罢,居然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来,震得哨兵愣了愣。
哨兵心里是拒绝的,尼玛,说好的顾家大小姐是知书达礼温柔贤惠呢?这怎么比少帅还心狠手辣啊?我怕不是遇到了假的大小姐吧?
没等哨兵吐槽完,就听她问名字了,这倒是无伤大雅,他老老实实的回答:“王广君。”
“你是什么人?”
“哨兵……”
“真话,”王广君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顾疏玲轻描淡写的截了下来,她眼神有点儿冷,道,“我不想再听一句假话。”
“我真的是梁家巷的哨兵,夏参谋长把我调过来的。”王广君的声音有点儿委屈。
顾疏玲手里捏着根发簪,却不是那根“火舞流光”,就是普通的银簪,也没什么样式,本来是插在发间的,被她拨了下来,有意无意的轻轻划过掌心,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几次,也没声音。
王广君觉得奇怪,难道大小姐是拿他寻开心了?这会儿知道了真相面子上过不去,所以女儿家家的玩起发簪来了?
可是,他的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退下,就看见顾疏玲阴冷一笑,像是银簪反射了什么光芒到她眼里一样。
顾疏玲嘴角带笑,却丝毫不觉得温暖明媚,反而有种霸气侧漏的错觉,也不知道是向谁学的。总之,她阴鸷一笑,眼底像是冒出一阵黑芒来,调子也冷下三分,带着浓重的威胁的味道:“如果我再听不到想要的答案,那么,我将把这根发簪刺进你的手指,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个完整的指甲盖。”
王广君的身子瑟缩了一下,不禁抖了三抖,我去,眼前这个女的不是人吧,这么狠?他支支吾吾的道:“大小姐宽厚仁慈,我又没有犯错,您不会的……”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是不会亲自动手,可是,有人会替我动手。”顾疏玲轻瞥了一眼其中一个亲兵,他便马上过来,恭敬的接过银簪,就向王广君走去。
王广君被捆得像个粽子一样,不停的挣扎,不住的后退,喊着不要。可是,他哪里逃得掉?一只手被紧紧的握着,银簪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递到心脏,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不停的喊着不要,却没有任何用处。
而顾疏玲,她一揽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扎起,像是眼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语气淡淡的说:“我听说古时候有一种刑罚,专门对付犯罪且嘴硬的男子。世人称之为,宫刑。”
像是在述说一件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她就那样淡漠的说出那样残忍的惩罚来。潜台词似乎是,如果你还是不肯说实话的话,那么不好意思了,也请你好好体会一把太史公曾经遭受的厄运。
说罢,理了理有些皱的裙边,起身要走,像是怕被悲号震破耳膜,被鲜血染红白裙一样。
她已走到了门口,却连头也不回。
突然,王广君杀猪一般大喊道:“我说,我说,大小姐,我说!”
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但王广君仍是吓得够呛,对着顾疏玲的背影喊着,声嘶力竭。
顾疏玲回头,重新坐回到刚才的位置去,仍是淡漠的语气:“谁派你来的?”
“这个……我不能说,”王广君犹豫道,但一抬头却发现顾疏玲又要起身就走,一下子就急了,喊道,“大小姐留步!我虽是不能说自己是谁的人,但是,我知道少帅在哪里!”
顾疏玲眸色清冷,樱唇轻启:“我也知道。”
“什……什么?”这下轮到王广君惊讶了。当然,两个亲兵也是惊讶的,但是作为大小姐的坚实后盾,他们什么惊讶的表情都没有露出来,装作自己早就知道的样子,可是心里却奇怪:既然大小姐早就知道少帅的位置,为什么不去找人呢?还非要搞成现在的局面?
顾疏玲淡淡的说道:“我知道兄长在哪里,也知道山阴有秘密。”她顿了顿道,“因为我来这儿就是为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