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着苏岐伯的意思,萧止目前连成亲也是不行的,莫说成亲之日要迎亲什么的,便是洞房花烛,他怎么洞?不要命了?怎么也得再养一个月才能洞。
陆太太站起身,对容拂笑道:“我之前说好了要供一盏佛灯的,若再不去只怕就晚了,下午还要听法会,阿拂要是愿意陪我走一趟?”
容拂就等着这话呢,反正人也见完了,乐颠颠儿的就从凳子上下来,立刻准备走。
萧止正欲说话,容拂小身子已经转过去,拿后脑勺对着他了,他脸有些黑。
陆太太看他那一副想跟人家说话又说不着的样子有些好笑,好心帮他一把,对容拂道:“这会儿好像有些冷,一会去供佛灯还要走挺远呢,不如让老三拿个暖手炉给你捧着,省得冻到手。”
说着又在她那小肉爪子上捏了捏。
萧止目光也落在了她那小手上,眸色不禁暗了暗。
容拂却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不冷,我这斗篷里缝了棉兜兜,插进去特暖和!”说罢还展示了一下,展示完,脚立刻就往外探了几步,道:“咱们快走吧。”
萧止脸这回黑透了。
陆太太也只能帮到这儿了,忍笑看了萧止一眼,领着他小媳妇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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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陆太太供完佛灯,一回到禅房,容拂就欢呼一声趴到暖炕上,任流朱怎么叫也不起来。
大慈恩寺的禅房修的极好,虽然简单,却极其舒适,每间禅房都特地隔出了一个小间,里面临窗搭了整片的火炕,烧得热乎乎的,往上面一趴,给黄金都不换。她早就惦记着这火炕了,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便是天塌下来她也得再趴一会儿。
流朱叫不起来人,只得苦劝,“夫人一会儿还要去与陆太太去大殿听法会,二小姐你要是再不吃饭就赶不及过去了,奴婢已经把饭菜都端了来,有您爱吃的豆腐皮,再搁一会儿只怕就凉了,凉了不好吃……”
容拂一张小脸整个埋进被褥里,摆摆手,示意自己听不见。
流朱没办法,又道:“夫人说今日法会若是讲得晚,便住这儿,二小姐有一晚上的时间趴火炕,这会儿就先不趴了吧?再说您还没吃饭,若是这么睡过去了半夜要闹肚子疼,这里又没有小厨房,饭菜冷了都没法儿热……”
好话说了一箩筐,容拂对流朱的谆谆苦心、循循诱导充耳不闻,小爪子一挥,就是听不见。
流朱无奈,又有些好奇新姑爷,便试探着问了一句,“二小姐见到新姑爷了?”当时陆太太带容拂过去时,容拂身边的丫鬟没跟着。
容拂总算不挥她的小爪子了,“嗯”了一声,把自己翻了个个儿,仰面呈大字瘫着,道:“长得还行,就是年纪大了些,不怎么爱说话,他也是可怜,快熬成孤寡老男人了才娶上媳妇儿。”
流朱无语,哪有这么说姑爷的,“那还不是因为跟您有婚约等您等的吗!奴婢听说新姑爷快三十了却连通房什么的都没有,只一心求学,实在是难得了。”
容拂眨了眨眼睛,怎么他没碰过女人这事儿谁都知道?她抬起半个身子,扯了扯流朱,“不许歧视纯情老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