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只声称皿晔回乡祭祀去了。
皿晔虽最近风头太劲,但终究不是官中的人,除了祁云湘把他当回事,别的人因为没有和他有过接触,并没有把他当回事。
祁云湘暗中命人追查皿晔下落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皿晔此行为的是查找诡异的花纹来历和诡异的毛民细作,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因此虽然知道祁云湘会派人跟踪皿晔,也没有过问。只是有意无意地讥笑祁云湘吃饱了撑的闲的蛋疼,讥笑过几回之后,也就把这件事忘了。
出征的日子还没有定下来,但军中的紧张气氛已经存在,苏郁岐为了安抚士气,这些日子都泡在军中,查爆炸案便交代给了下面的人去办。
爆炸案的结果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参与以及没参与爆炸案的毛民细作。官府掘地三尺查细作,致使整个京师都笼罩于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下。
查了几日之后,牢狱里已经人满为患,本着宁可错杀不能错放的原则,祁云湘亲自把这些人送到了军中圈禁。
苏郁岐无语地横了祁云湘一眼:“你带我这里来做什么?让我怎么处理?我可没有闲人能看管这些人。”
祁云湘振振有词:“或者你能从他们嘴里得出点重要的消息呢?毕竟,挂帅出征的担子势必要落在你的头上,知道的越多,对出征便越有利。”
“……”尼玛你审完了告诉我结果不行吗?审几个人能累死你吗?还不是你太懒?
“得,你要是觉得太累太麻烦我帮你审可好?”
“……”苏郁岐上上下下打量着祁云湘,“你这是又唱哪一出?且不说审与不审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就算是我的事吧,你要诚心帮我,就帮我审好了告诉我结果不是更好?干嘛非挤到我这军营中来?”
“我就是想要借机和你一起工作啊。这都看不出来吗?”
“……”苏郁岐无语地横了他一眼,“要审你自己审,不审就关起来,我没时间管这些人。”
祁云湘摊手:“城里牢狱已经关不下了,又不能错放,你让我怎么办?”
苏郁岐张望了一眼串成串儿的几队犯人,足有几百人,不禁也是犯愁:“怎么这么多人?确定都是细作?我……擦,这要都是细作,京师能平静到现在也是不易。”
祁云湘道:“现在还只能说,疑似细作。真正招供了的,都已经关入大牢里,都是些喽啰,知道的不多,这些个嘴硬,还没有审出来什么。”祁云湘瞧了苏郁岐一眼,顿了顿,“也不排除有一些无辜的。”
“……”朝廷要你们何用?
“正好我今日有点空,那就一起看看这些人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吧。”
苏郁岐还是妥协了。正事要紧,不与他这个臭不要脸的计较。
于是,整个下午,苏郁岐不得不和祁云湘一起审这些嫌疑人,至晚方休,祁云湘要请她去隆福楼喝酒,她本欲拒绝,但祁云湘岂肯放过她,边拖着走,边道:“皿晔不在,你一个人独守空房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与我一起去痛快一番。或者……你怕和我喝酒,会传什么闲言碎语?”
“能有什么闲言碎语?去就去吧。不过,我先声明,现在非常时期,我可不会和你喝个一醉方休,咱们吃完饭就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