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吧你!等一下要是一条鱼都钓不到,看你怎么收场?”严垣笑道。
江边将鱼钩放好之后,也没有急着去钓鱼,嘿嘿一笑,说道,“老实说,刚才你趴在桥上究竟是想干什么?”
“那啥!我是在上面吹吹风。哎呀,桥上的风真大,吹得真是舒服。”严垣自然不肯说出原因。
江边笑道,“我刚才往下面看了一下,好像看到了桥下面风光带上面的长椅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坐得有些奇怪,难道你刚才拿着那东西不是在看他们?”
严垣立即站了起来,义正词严的说道,“绝对不是,像我这么高尚的人,能干出偷窥这么低级的事情来么?再说,那么远的距离,那个地方又那么黑,怎么能够看得清楚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呢?”
“我也纳闷啊!难道你手里那个东西,就是用来看这个的?要不拿出来给我看看?”江边指着严垣手中的物品说道。
江边虽然不知道严垣手中的东西是什么,但是觉得有可能是望远镜之类的东西。
严垣连忙将手中的东西牢牢的护住,“不能看,不能看,这可是哥的宝贝呢!”
“谁稀罕!”江边说道,突然又转过头去,大喊一声“鱼上钩了!”
严垣不大相信,这么暗的光线之下,四周都是黑乎乎的,就是水里浮起一个人也看不大清楚,更别说看清楚鱼线了!
“吹吧吹吧!反正牢房里也没见关了一个说大话的!”
江边没有理会严垣的讽刺,挥动鱼竿,猛的从水中拉起一条白白的身影。果然是一条大鱼!
“这大河里的鱼就是跟小河里的鱼不一样,就说这个头,就大了不少!这一条至少也得有十好几斤重吧!”江边心中感叹道。
“不是吧!瞎猫带着死耗子了?”严垣看得眼睛都直了,“这是啥鱼?让我看看!不会吧!不会吧!天哪!”
严垣很夸张的嚎叫了起来,“竟然!竟然是一条大鲈鱼!现在这钱江的鲈鱼可不多见了啊!真是佩服你的狗屎运!”
江边白了严垣一眼,心道,“城里人真是没见识!不就是一条鱼么?至于么?”
江边没有将话说出来,将鱼往身边一拉,准备放到鱼篓中去。
“不对啊!不是一条死鱼吧?怎么没见这鱼动弹呢?”严垣终于发现一个很怪异的现象。平时看到鱼上钩之后,总是要拼命的挣扎,但是这一条一米长的鱼挂在鱼钩上,竟然动都不见动,好像已经死去了一般。
“少见多怪!你也不看看是谁钓的鱼!这鱼在我面前,他还敢动弹?”江边笑道。
“吹吧你!不就是运气好,钓了一条死鱼上来,就得瑟上了!你得瑟吧,可劲的得瑟吧!”严垣赶在江边之前,将鱼拉到自己的手中,鱼还是一动不动。
严垣一边动手将鱼取下,“果然是一条死鱼,不过还很新鲜,真是奇怪,怎么钓上来的呢?”
话刚说完,正好也将鱼取了下来。
就在鱼离开鱼钩的那一刹那,刚才仿佛已经死去的鱼,首先是鱼翅动了一下,然后猛的身体弹起,尾巴猛地向严垣抽了过去。
严垣哪里有准备,就算有准备,也无法避开如此近距离的迅猛攻击。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严垣的脸上被重重地抽了一下。
“哎呦!妈呀!”严垣痛得直叫娘,手一松,这条大鲈鱼立即掉到了地上,在地上使劲的蹦跳了起来。
就在鲈鱼险些便跳到坡下去的那一瞬间,江边手中的鱼竿轻轻一甩,鱼钩竟然很准备的又击中了鲈鱼鱼鳃,将鲈鱼钩住。
看到这一幕的严垣忘记了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用手捂着受到攻击的脸部,愣愣地看着江边,嘴巴张得大大的。
“我靠!真他娘-的帅呆了!”严垣喃喃道。江边这一手实在太酷,那鱼竿在他手里根本就不是简单的鱼竿了,而是可以任意攻击的武器。
而且上了钩之后的鲈鱼竟然立即恢复了平静,老老实实地挂在鱼竿上,在空中不住地来回晃悠。
另外,江边悄悄地控制着鱼篓,慢慢地变大了一些,在夜色的掩护之下,根本就看不出一丝睥睨来。
江边没有用手去将那鲈鱼取下来,而是通过鱼竿直接将鲈鱼放进了鱼篓之中。
严垣刚刚被鲈鱼攻击的左边脸此时变得红红地,开始有些肿,但是严垣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一般。
“你这鱼竿还真是有意思,这鱼上了钩就好像傻了一般,动都不动了,是不是有什么玄机?”严垣疑惑道。
“那是自然,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一般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江边瞎掰着。
严垣自是不大相信,“嗯,我信,我信你就奇了怪了!”
“信不信拉倒。我跟你说一个故事,这是我家里的不传之秘。你若是答应不传出去,我就跟你说说。”江边神神秘秘地看了看四周,跟个地下党一样。
严垣差点没喷出来,这道道,他见得多了,“算了吧,你们家的故事我也不感兴趣。”
江边点点头,“既然你不感兴趣那就算了,不然要让你发那些断子绝孙、不得好死、父母惨遭横祸的誓愿,我也过意不去。”江边一幅解脱的样子。
这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是明知道那东西没有啥意义,也是要想尽办法得到的。
就好像钟表一样,谁都知道这钟表可不是普通人能够修好的,但是从小到大,有几个没有拆过钟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