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打斗已经停止,杜天鸿并没有因为好奇而上前去,而是起身准备回到房中,在他心中什么都没有奶奶重要。
在他起身的同时,白衣女鬼也迅速隐去。
“咦,这是?”
准备关上门不想奶奶被吵到的杜天鸿,忽见门上贴的符纸,发现上面的图案有点熟悉,于是便随手扯了下来。
“这图和线装书上的图真像,嗯,不是啊,虽然有点像但还是不同。”
拿着符纸翻着书籍连连对照了几幅,有点失望的摇了摇头。
“那位叔叔好像是这样,然后那黄纸就会变成火球,怎么不行,奇怪。”
少年心性,好奇下连连扔出符纸,但符纸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变成火球,而是忽悠忽哉慢慢飘落地上。
“哟,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居然让这臭道士打得魂体都快要散了。”
就在杜天鸿还在玩弄符纸时,显形出来的白衣女鬼站在了病服女鬼的边上,苍白的脸上带着满满狞笑的看着这与她斗了八年的邻居。
“大意了,妹妹能过渡点给姐姐吗?作为交换那个臭道士的阳魄妹妹你就吸了吧。”
看着白衣女鬼的神情,病服女鬼心中发毛满是惊骇,但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半点。
“哎呦,修炼过的道士阳魄也愿意送出,姐姐你还真大方。好吧,既然姐姐你这么大方,那做妹妹的也不能太过小气,我这就给姐姐渡点。”
白衣女鬼冷笑着蹲下,一股慢慢的从其嘴上涌出,本来警惕提防的病服女鬼见此暗自送了口气。
然而,就当她放松的那一刻,白衣女鬼忽然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她脖子上,还在惊愣中来不及挣扎的她,体内的就被急速吸走,她只是象征的胡乱抓了几下对方的头发以表抵抗,双手便已垂落,魂体慢慢变淡直至消失。
“白做了我这么多年的对手,居然还想我救你,真够天真。”
白衣女鬼站了起来,嘴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她却还是象征的擦了擦。
“只要在把这道士的阳魄也吸了,我应该就差不多可以进阶了,只要进阶成了厉鬼就不必再窝在这个鬼地方了。臭道士,别装死了,起来吧。”
见道士依然伏地不动,她那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冷笑。
没有接近,但她那满头长发却铺天盖地的延伸拉长,将她和道士之间的空间完全覆盖,并向着道士慢慢垂下卷缩过去。
眼看就要缠上道士的脖子时,忽然前方房门迅速打开,一个瘦小的身影拿着一张符纸和一本书从中窜出,快速跑向厕所。
原来杜天鸿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肚子痛,开始还能忍,但慢慢的痛了五六次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于是就有了让白衣女鬼诧愣的一幕。
“这浑小子,居然让你吓了一跳,不过作为报答,待会我会慢慢享受你那纯阳之身的。臭道士,你最好就一直装下去。”
不再去管那跑动的瘦小身影,控制着头发再次落下,道士并没有挣扎,很快就被头发缠上了脖子,然后被高高吊起。
“呵!!”
被吊起的道士忽然张大嘴巴想要吸气,却被勒得满脸通红,那能吸进一丝空气,只能被凌空吊着双手扯着缠在他脖子上的头发,双脚胡乱蹬踢。
而这时白衣女鬼才发现,原来道士并不是装的,而是确确实实被击昏了过去。
“只能说你命该绝了,呵呵!!”
看着双手已不再挣扎,脚也只是无意识的稍微了动了动的道士,白衣女鬼慢慢的凌空飘起。
看着眼前已经不再动弹的道士,依旧不放心,那缠着脖子的头发再次勒紧,过来一会才放心靠近。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们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的赢家居然会是我吧。”
白衣女鬼流露出胜利者的笑容,靠近道士开始吞吸他的阳魄。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本不该还有生息的道士,忽然双眼圆睁,右手猛的击在她的身上。
毫无防备的女鬼被击中的同时,高声惨叫,身上滚滚白烟翻腾而起,整个人好像被淋了硫酸一般。
此时她完全没有能力再控制那漫天黑发,任由那一击过后的道士直接掉在了地上,圆睁着双目不再动弹,他的右手掌依然有着一道以血液绘画出来的血符。
白衣女鬼身上的白烟慢慢消失,整个身躯也从剧烈翻滚中慢慢安静了下来,就这么一击,已经让她的魂体大伤。
“可恶的臭道士,该死的牛鼻子。”
稳住身躯的白衣女鬼狰狞的看着道士的遗体,唰唰一阵乱发飞舞,黄色的挂袋和破碎的道袍在漫天的黑发中夹带着许许多多的碎布片飘落。
随后女鬼在这头发与布的飞舞当中,对着道士的面孔用力一吸,只见一股白色气体顺着道士的眼鼻嘴中涌出,完完全全被她吸走。
“还差一点,该死的道士,本来我打算用那对奶孙和那小鬼来稳固厉鬼状态的,现在不得不把他们也吸了用以突破。”
将被吸走阳魄的道士甩到一边,看着被杜天鸿打开了房门的病房。
“那小家伙跑出去了,嗯,先不管他,那小鬼也进了那房间,正好把她和那老家伙一起吸了,至于那纯阳体等下再慢慢享受。”
在漫天头发的慢慢收缩下,女鬼对着那透着亮光房间飘去。
“呼,真是的,怎么会忽然闹肚子。咦,怎么有个人躺在那里,有房间有床不睡,偏偏要睡走廊,真奇怪。难道刚才他和那位阿姨打架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