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站不起来,干脆一曲腿便坐在地,忍着疼痛,冷笑道:“责罚?爷有说要责罚我么?还是你私自想要替秦姝凝报复我?苏哲大公子,你这样,有意思么?”
“你说什么?你是说我责罚不得你了?”苏哲眯着眼睛冷声问道。
“是,苏大公子,你与我什么关系?老是把我看得很重的样子,你不知道这样我会误会么?”若是平时,听到他这样的话语,便知道他处了发怒的边缘,安宁定是会让着他,拉下身段来道歉的。但是,此刻,安宁的脚疼的要命,她忽略了周围的温度和苏哲的语气,也不知不觉地露出的全身的刺,不再退缩。
“哦?你误会什么了?”苏哲蹲下身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凑近她,邪魅地问道:“是误会我喜欢你么?”
“哈!安宁,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女子,如今看来”
苏哲在他们之是唯一一个不懂功夫的人,不说殇王、展舟和白凤出神入化的功夫,说云霞和秦姝凝也会些保命的武功,更不要说她这个将军府的小姐!但是,男子始终是男子,算安宁的功夫不弱,但此时苏哲左手死死地捏住她的双手命脉处,右手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时,也痛疼异常,一时,她竟然无法挣脱开来。
“如今看来怎样?我只是喜欢着你而已,因为喜欢,我低贱了?”近处,能看清苏哲眼里的火苗。
从来没有那个女子能像她这样,张口便大胆的说出喜欢二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轻浮,哪里像是一个大家闺秀?”苏哲狠狠地道。
她突然不想与他争辩,若是爱,那她这样子便是可爱,是勇敢,是敢爱敢恨的人;若是不爱,便是轻浮不要脸!她垂下眼眸,低声道:“苏哲,今天的事不怪我,我没有恶意,我说的也是实话,虽然王妃与我们相识得晚些,但是,她不坏,是个好人,我们本不该这样伤害她,即使是她插入了王爷与姝凝姐姐之间,但,那是皇下旨选妃的结果,即使不是她,也会是别人啊!”
她本不想这样好言与他说话,但更多的是想离开,但她知道,若是她一直和苏哲犟,苏哲不会轻易饶了她。
忽然,她不想把自己的伤口视以苏哲看。以往,她总是在他面前撒娇,给他看她的伤,她的泪,今天,她不想了,她只想离他远远地,那样,她想,她会好些
“那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同情她了?”苏哲问道。
安宁运气挣脱了苏哲的手,一掌挥出,打在苏哲的左肩,道:“我是同情她了,你们骗了她九死一生而得来的雪莲”
安宁那一掌没干下手,只是把苏哲打到在地。
苏哲从地爬起,不管不顾的扑向安宁,把她按在地,这个野猫,还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对他,居然敢向他挥掌,他定要让她好看,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死死的按住了她,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本想退缩,但想到她今晚的嚣张,于是便随手捏了捏,手感
‘啪’,他还来不及去想这手感,脸便着实的挨了一个耳光,接着便是安宁气愤、委屈、硬咽的声音,“你居然这样对我?”
“你在做什么安宁?”一个愤怒的声音在他们的后边响起。
苏哲慢慢地抬起头来,便看到秦姝凝气愤地瞪着安宁,她走过来扶起他,道:“安大小姐,不要在除了将军府的人外耍大小姐脾气,没有人欠你任何;也不要以为自己的功夫真的天下无敌了,对谁都使用,也只有苏哲才会让着你。”说完,拉着懵掉了的苏哲走了。
安宁慢慢地从地爬了起来,心里委屈万分,但是,此刻的她却哭不出来,只是默默地慢慢地向前而去,她想找个地方,一个能不被别人看见她的地方。
走出去很远,苏哲才回过神来,他对拉着他一直向前走的秦姝凝道:“姝凝,你误会安宁了,她”
“你不用替她解释什么,我都看见她打你了,她这样的大小姐脾气,你不用惯着她,我们一直在她身边还好,若是有一天不再了,谁会惯着她?她这样的脾气总有一天会吃亏的。”秦姝凝道。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也听到安宁说的话,说那是不赫连舒雅的错,是皇下的圣旨;说她骗取赫连舒雅雪莲的那事,所以,她才故意如此。安宁不想她得到暗夜无殇的爱,她怎么会让她轻易得到苏哲的爱呢?
“是我”苏哲想解释。
“我知道,你还是太心软。好了,不说了她,今天我心情不好,你能陪我出去走走么?”秦姝凝打断了苏哲的话。
苏哲听到秦姝凝的话一愣,他很久没和姝凝单独说过话了,也有很久,姝凝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这样的神色,他不忍心拒绝。
想着安宁应该会没事,过几天在她解释一下,大不了给她画一幅画赔罪再请她出顿好吃的便好了,她会原谅他的。
于是便和秦姝凝向着地宫的另一侧而去了,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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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舒雅带着她的三个小跟班来到临江楼,从侧门进入,到达酒楼云七专门的包间,推门而入。
看着十一十二十四大包小包的吃食放在桌子,云七扶额道:“阿雅,能这样带吃的去别人家的在这篱京之也只有你了!”
一旁的望月枫眠只是挑挑眉,端着茶水继续喝着。
赫连舒雅习惯了望月枫眠对她的无视,因为他的眼里只有云七,她想,若是此时她拉着云七要出去逛街,即使她不邀请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