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点点头,“不错,大王子失踪了。那时候,三王子和四王子已经初露锋芒,二王子却自从中毒后一直碌碌无为。陛下当时只是说将大王子软禁起来,并未说出废太子的话,真正让陛下痛下决心废太子的还是另一件事。”
“那是陛下的四十岁大寿,距离二王子中毒的事不过时隔数月。陛下本就不忍心责罚大王子,本打算趁着过寿将大王子接出来,可又怕大将军那里有意见,可陛下还未提及这件事,兰贵妃便开了口,竟然主动请旨让解除大王子的软禁,陛下自然没有意见,当日便将大王子接了出来。可谁知,这一切都是兰贵妃和大将军布好的棋!他们在陛下寿诞那日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西域人,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竟说大王子是妖魔,并说大王子并非是陛下亲生,乃是容贵妃和别人生的孽种,那一双紫眸便是证据,最重要的是,他们说,大王子的那一双紫眸是祸国之兆,若是留着他,西凉必定灭亡!”
“那西域人说的言之凿凿,陛下虽然不信大王子是容贵妃和别人生的,但那一句紫眸必使西凉灭亡的话却生生烙印在了心中。陛下问那西域人可有什么破解之法,那西域人说,除非死,除非剜去双眼,否则,大王子活着一日,西凉便快一步灭亡。陛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大王子捆了起来,他竟然要亲自动手剜去大王子的双目!若非当时八王子临时,大王子当日便被生生折磨死了。”
阿宽想起往事,不禁泪洒当场,他红着一双眸子,对落香和蓝倾丘道:“我那时只有十五岁,正好那一天陪在三王子身边。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忘不了大王子当时的样子。当时,八王子忽然临时,陛下便将大王子的事情搁下了。兰贵妃和大将军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陛下离去,他们不敢冒然害死大王子。只是派了人手暗中对大王子动手脚。四王子偷偷去天牢看了大王子,回来之后,四王子独自一人憋在房中四天。小的听四王子身边的侍卫说,兰贵妃派人在大王子身上种下蛊虫,每隔几日,蛊虫便会在大王子的身体里游走一遍,不仅如此,他们还将大王子手筋脚筋被挑断。大王子即便不死也成了废人。那时候大王子与四王子最亲,四王子不忍心看着大王子活活被折磨死,他趁着八王子满月那日晚上,偷偷将大王子放出宫去。”
“四王子本是一片好心,可他却不知道,兰贵妃当时早已在宫外安排好了人,只等着大王子出宫的那一刻便将大王子处死。许是老天保佑大王子,大王子还未遇上兰贵妃安排的杀手便遇上了我家三王子。虽然平日里大王子与我家三王不甚亲厚,但三王子知道兰贵妃安排了杀手等在宫门外,他并未将大王子扔下不管。反而是将大王子安全送出了西凉。这些事陛下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大王子私自逃出宫去,再加上兰贵妃在一边煽风点火。陛下大怒,将与大王子关系亲厚的几位王子统统发配到偏远的城郭镇守,无召不可进京。至此,西凉京都便是二王子一人独大。”
“后来,便到了三年前,陛下封二王子为太子,并且将几位王子都召了回来,三王子和四王子虽然不满,却并未再说什么。三王子知道四王子在暗中屯兵买马。同样,三王子也在屯兵买马。他们为的便是有朝一日陛下若是执意将皇位传给二王子可以杀进皇宫去。这期间。三王子与四王子一直明争暗斗,陛下也因为大王子的事而处处防着四王子。几个月前。西凉边城突然有妖魔作乱,四王子向陛下举荐虚弥仙长来降妖除魔,三殿虽然不屑四王子这种手段,可六王子却是不想看到四王子在陛下面前得宠,这才在昨夜办了个选秀,为的便是整一整四王子。可是,我们却没有料到你们会出现,并且将我们的计划全部打乱。”
“你们一直在二王子身边安插了眼线对么?所以才没有料到我们会忽然出现。”落香想起那位执意将二王子带回京都的于飞,对阿宽说道。
阿宽点点头,强忍着痛坐起身,靠在墙上,看着二人道:“不错,我们是在二王子身边安插了眼线,却并不是于飞。于飞是大王子的手下,现在听命与四王子。昨天夜里,三王子回了府便召集了手中十万兵马,带着我们一路杀到皇宫,眼看三王子便要将老皇帝杀了,四王子却不知从哪里来了,将老皇帝带走。三王子说四王子不会再来抢皇位了,可刚到黎明时分,四王子便带着八王子和五王子七王子杀进了三王子府,八王子一剑将三王子刺伤,四王子带了老皇帝的手谕,说我家殿下勾结妖魔欲图谋不轨,正午便要行刑,当时,我杀出重围要去城外调集兵马,可当我来到城外时,便看到原先驻扎在城外的十万大军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没有办法,只好返回京都,拼死也要将三王子救出来,可是,阿宽没用,竟然眼睁睁的看着殿下被斩首!”
“你一直都是三王子府上的侍卫么?”蓝倾丘看着仰头痛苦的阿宽,忽然问道。
阿宽抹了把泪,点了点头,“不错,三王子一出生便是我在保护他,无论是在宫中,还是搬到了王子府,我都是三王子的亲卫。”
蓝倾丘点点头,道:“如今三王子已死,你在法场上闹这么一出,怕是也命不久矣。”
“哈哈哈,死有何惧,阿宽只恨没能替三王子报仇,不能亲手将四王子八王子这两个小人杀了报仇!”阿宽大笑着,许是牵动身上的伤,痛的他倒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