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欣欣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就发现自己所有的东西都被搬到了主卧,甚至就连一件睡衣都没有留下。
她无奈之下,也只得走进了男主卧。
房间里并没有人,当她走下楼的时候,却是发现南宫少谦不在,反而是李默带着几个人正在那个逃出去的储物室小窗焊上了大拇指头粗壮的防盗网。
沐欣欣的目光骤然冷下来,唇角浮现出一抹自嘲道:“南宫少谦还真是焊得严实,难道他当我是鸟可以逃走吗?”
听到这句话,一旁的李默目光迟疑一下才劝说:“欣欣小姐,你还是和总裁道歉吧,很快就能原谅你的。”
“我做了什么,需要他原谅,他把我软禁在别墅里,有把我当成一个人看待吗?”沐欣欣淡淡的反问道。
李默听到这句话,眸底浮现出一抹无奈。
他也是局外人,不过,两人都是固执的人,他也根本劝不动。
沐欣欣眼睁睁的看着李默带着一群人一下来,一群人又很快就走开了。
她去到餐桌上吃饭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第一次感觉到分外安静,甚至就连空气都沉静下来。
沐欣欣草草的吃了一顿后,转身就向二楼的方向走去。
她来到书房门口,看着门底下透露出来的屡屡橘黄的光线,不由皱了皱眉头,清眸里浮现出一抹担忧。
刚才南宫少谦的额头上的鲜血流的还是很严重,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过,应该有大把人会帮他包扎吧。
沐欣欣想到这里,转身就向卧室走去。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像是烙煎饼一样,却是都睡不着。
直到最后,她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的白色天花板,眼里划过一丝茫然。
不知道是为什么,她总是感觉到有些不舒服,有些冷,睡不着。
她低着头细细思索起来,很快就皱起眉头。
往常这种时候,她早就休息了,往往都是窝在那人的怀里,适合人体的温度,厚实又宽阔的胸膛总是给她稳稳的安全感。
沐欣欣想了一下,就强迫自己忘记。
跟父母被害比起来,这点点的舒适根本不值得一提。
如果父母知道自己还沉浸在对方的温柔乡里,肯定会觉得她无用,讨厌她的吧。
她的心一下沉下来,直接就把全部的被子都圈在自己的身上,直到裹成蚕蛹一般才停下动作。
“咯吱”一声突然响起。
沐欣欣一惊,立刻扭动着挪到最靠近床边的位置,紧闭着眼睛,尽力调节呼吸,装作入睡的模样。
“哒哒……”一阵皮鞋的脚步声传来,很快就在床前停下。
她越发心里紧张起来,圈在被子里的手指微微收紧了,心底暗自想着等下如果南宫少谦要用强的话,该如何防备。
就算是闭着眼睛,沐欣欣仍旧能够感觉到对面的灼热视线。
沐欣欣就要忍不住的时候,就听到南宫少谦转身的脚步声,伴随着“簌簌”洗漱声,她的心才放下来,抬眸看向亮着灯的磨砂玻璃窗浴室。
她的心底暗暗谋划起来,如果南宫少谦真是要对她做无理的事肯定要反抗。
听到浴室关门声后,沐欣欣立刻就闭上眼睛。
一阵打开衣柜门的细碎声音,很快就感觉到光渐渐暗一些下来。
伴随着灯暗下来后,就是旁边的床垫明显的一重,缓缓下陷。
她的心一紧,紧紧闭着眼睛,脑海中想着只要他刚动自己,该要如何反抗。
但是,让她意外的是旁边的人却是一直都没有动静,只是多了一道沉稳的呼吸声,就连动也没有动。
一切都不过是她的猜测。
南宫少谦根本不想要碰她。
难道是因为自己说的那个谎言吗?
明明自己的目的达成了,沐欣欣却是发现自己的心底没有丝毫喜悦,反而有一种浓浓的失落感。
这一夜,沐欣欣睡了很久,都没有睡着。
直到旁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沐欣欣才缓缓放下心,却是有些迟疑的看一眼旁边的人。
在黑暗中,沐欣欣模模糊糊的看得不大清楚,下意识支起了身体,胳膊撑在床上,缓缓的凑过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公分的时候,她才看到对方的额头上的血不再流下来,但是,浓密的碎发里也看不清到底伤口在哪里。
一股歉意和一股无奈的感觉同时涌上心头。
她没想到南宫少谦居然没有去看医生,甚至连简单的包扎也没有,然而她却是无法提醒。
否则,自己所做的一切也就失去意义。
沐欣欣垂眸,目光垂落下,却是正好对上一双黑曜石般的深眸,正定定的看着自己,目光深沉。
四目相对,她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脑海已经乱成了一片浆糊。
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她不是已经确认清楚南宫少谦睡过去了吗?怎么会这么快醒过来了。
尤其是刚才自己的举动不会都被南宫少谦看在眼里了吧?
“我……”
“你在勾引我?”沐欣欣刚刚开个头,话就被打断了。
南宫少谦神色微凛,挑起眉,薄冷开口。
沐欣欣一下不由哑然,无论如何也不可以说是自己看对方的伤关心的话。
她的脑子快速运转着,微皱眉头,冷声反驳道:“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我不过是看你的伤得怎样,如果伤重,要我赔偿怎么办?”
“我还没死。”听到这句话,南宫少谦的脸色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