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一瞬间所有人都好奇起来。
少年们炙热的目光投在她身上,连祈王也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眉目间隐约可见期待。
“等再过个把月吧。”苏姻探头看了看外头的天,缓声道,“刚开春的时候,将她打个闷棍也寻条人迹罕至的河扔进去呗。”
苏姻说得轻松,嘴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眉眼间不见阴霾,不见嫉恨。
“至于是生是死,那就看她命大不大了。”苏姻回过神,收获了苏垣晶亮的眼神。
她递了把核桃给他。
苏垣接过,简直喜出望外,赞叹道,“姐,你现在越来越聪明了。”
谦虚地摆摆手,脸上是藏不住的自得,“小聪明小聪明罢了。”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平常人呐。
正面刚不过,就玩阴的吧。
“所以!”苏姻又敲了敲桌子。
少年们看了过来,她说,“以后遇事动动脑子,今天这事,说出去可是你们理亏,一群男孩欺负人。”
受教了,少年们直愣愣地点头。
祈王听完他俩这一番对话。
唇角不自觉地勾起,目光放柔。
若真如苏垣所言,那女子确实心思歹毒。
可苏姻,也让他刮目相看。
“你姐说得对,学着点。”祈王这时才出了声,附和一句。
苏垣表情一言难尽,瞅瞅他姐又瞅瞅祈王。
心中暗自嘀咕,皇城这些年常有传言,祈王不近女色。
故而当初娶了他姐,旁人也以为祈王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谁知,今日一看,倒不似传言所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小心思,在这雅间内暗自流转。
楼下又传来热烈的叫好声。
后面几个暗自扯了扯苏垣的衣角,苏垣上前一步,“祈王,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了。”
祈王点头。
苏姻上下打量他,挑眉,“傻弟弟,别忘了我刚说的。”
“知道。遇事多动脑子,智取。”苏垣很肯定地点头。
轻轻拍了拍桌子,苏姻纠正,“什么啊,我是说一个月后,给我敲那个叫啥……曹云影的闷棍,别给忘了。”
“知道了姐,交给我吧。”苏垣冲她眨了眨眼。
一群人和祈王行了个礼,解脱一般地逃了。
“去哪呀,跑这么快?”苏姻又锤了俩核桃。
挑挑捡捡,递给祈王。
祈王微微勾了勾嘴角,没拒绝接了过来。
苏姻敲着核桃,饶有兴致地听着说书先生的故事。
窗外天色已至正午,艳阳高照。已完全看不出来冬日里的痕迹,也只有窗边萧条且光秃秃的树干向世人宣告着如今的时节。
“回府吧。”
苏姻吃饱喝足后,想起祈王每日里的繁忙,今天陪着她出门,估计又得堆积了不少的事情要处理。
祈王点头,“那便回罢。”
枣红色的马溜溜达达的后面走,甚是乖巧。
前方铺子搬出来不少东西,人群渐渐围了过去。
“姻儿?”苏姻正伸着脖子看热闹。
突然被人叫住,她转过头。
来人朝祈王拱了拱手,“见过祈王。”
“爹。”苏姻欢喜地叫道。
是苏相。
“出门怎么穿成这样。”瞪了她一眼。
苏相是个长相儒雅的大叔,苏垣与他有几分相像。
穿着色调暗沉的粗布衣裳,光看外表绝对看不出这是个朝堂中举足轻重的老臣。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长相和善,穿得与苏相倒是相衬。
苏姻朝他点了点头,换来男人的颔首。
“小女谢过祈王的搭救之恩。”中年男人作了个长揖。
祈王抬手,“举手之劳,气。”
原来是林清欢她爹啊?苏姻好奇地打量两眼。
看样子还真不太像呢,林清欢看上去可比她爹有心计多了。
“爹,你们怎么在这啊?”
苏姻虽穿过来后与苏相仅见过一面,但他瞧她的眼神做不得假,满满的慈爱。
只是不知,当初为何会同意苏姻与祈王的这门婚事?
就算是皇帝赐婚,但以苏相两朝元老的地位,让皇帝收回成命应该还是可以的。
“前两日商队不是回来了嘛,过来看看有没有点新鲜的东西。”苏相呵呵一笑。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布包,露出护在怀里的东西。
木雕?
这座木雕刻得极为传神,一只老鹰振翅高飞,仰头嘶鸣。
“好看。”苏姻满意地摸了摸,入手光滑,足以看出手艺人的功底,“爹,您眼光真好。”
目光落到苏相怀中,祈王眼神一凝,复又垂眸掩下神色。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他又抬眼看了苏姻一眼,无什异样。
如果没认错的话,那鹰是蒙国的图腾。图腾对于蒙国人来说,地位神圣。与普通的老鹰木雕相比,图腾木雕的眼睛左上角会有黑漆点缀。多用于蒙国皇室传递消息,发布命令。
而现在,苏相怀里的木雕左眼上方一抹黑色,亮得有些惊人。
可到底是谁?会将蒙国的神鹰图腾带入皇城呢?
而且,又当普通的图腾卖出去?
“苏相。”祈王开口。
“祈王请说。”
“不知能否割爱?将那木雕赠予本王。”
苏相朗声一笑,“老臣还道什么呢,这玩意祈王若是想要拿去便是。”
“如此,那便多谢。”
祈王接了过来,用布细细系好,挂在马脖子上。
骤然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