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她也一直没有戴过,生怕遗落在别处。
秦皓轩沉默了。
半晌,他才继续说道:“那你是觉得,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江时与皱着眉,有些不确定地点了点头。
“至少,她是在试探我。”
如果不是的话,江初依没有必要在见她时,特地戴上那条项链,又在调侃她时,那般肆无忌惮。
江初依是认定了,她会选择忍让,所以才会这样,肆无忌惮。
“你的意思,是想和她相认?”
秦皓轩说出了江时与心中的想法,尽管,他认为这件事还有待商榷,但如果是她的意愿,那他亦会选择尊重。
“我会再做调查的。可如果她真的是我父亲的亲生女儿,我又怎么可能假装不知道,装聋作哑?”
这样,让她如何能够心安?
秦皓轩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将她搂在了怀里,宽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背。
如果那个江初依是良善之辈,那么照拂下她,也是应该的。
可是怕就怕,对方会揪着江时与的愧疚心理使劲折腾,上演一幕幕农夫与蛇的故事,要是那样,让他怎么舍得?
有时候,他真希望江时与可以自私一点,心肠可以硬一些,或许这样,她就能活得更加洒脱。
这样想着,他抱得便更紧了些。
感受到了秦皓轩的那一声轻叹,江时与从他的怀里抬起了头说道:“你别担心,我又不是什么烂好人,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嘘——”秦皓轩看着怀里的人儿,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嗯?”
江时与一挑眉,有些不解。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吻便将她的唇给彻底封住。
她犹自愣愣地睁着眼,冷不丁腰窝处也被轻轻掐了一下,就像是某种小小的惩戒。
“专心一点。”他命令道,向前一小步靠近。
江时与忽然觉得背后有点发凉——她后背抵着的,是一张长形樱桃木餐桌。她能感受到他的某种yù_wàng。可是——
“现……现在?”
这会儿,她的脑子也不容许自己思考旁的什么事了,被『逼』着集中起注意力来。
“现在,家里除了我们,没人在。”秦皓轩的声音像是提醒,却更像是一种蛊『惑』。
不错,现在是元旦假期,家中的佣人皆数放了假。
但就算如此……
餐厅的外墙,是落地玻璃的设计,透过玻璃,江时与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午后的冬日阳光,正斜斜地洒在了屋子外头种着的各『色』绿植上,就像是在挥洒着金箔。
她甚至还能从上面看到她们两人的残影。
看到这里,江时与顿时觉得自己还是无法克服心理那一关的。
“唔,不要。”
她用双手支撑住秦皓轩靠过来的胸膛,挣扎着拒绝道。
“那你还分心吗?”
他这么说着,身子却还是压过来了几分。
江时与一个重心不稳,手肘只好撑在了桌面上。
“不,不分心了。”她老老实实地摇头回答道,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耳边还在响着秦皓轩不怎么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