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月清魂差点把刀摔出手去!这柄长剑是唯一一柄在自己的脖子前横过的武器,无论如何也要记一辈子!
问题是,疯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连后院扫大街的大妈都知道,北门十里坡出现的鳌拜是***伪劣产品,就算皇帝要将你派出来狙杀鳌拜,你也该去南门啊!
一个鳌拜随从大吼着向月清魂一刀斩来,袁和平忙上前挡住这一击,反手将他砍死,用力在月清魂耳边叫道:“郭大人!你发什么呆?!”
月清魂如梦初醒,眼见假鳌拜手中的兵刃,已被疯子一脚踢飞,疯子身手远远超出他反应的时间,下一剑就已将假鳌拜的头颅砍下,顺手拴在了腰间。
月清魂只差没大声喊:“那是个假的!”正待抢上前去。
突然!
整个十里坡,一眨眼间变得如同白昼!
四面八方燃起无数的火把!
“想必阁下,就是鼎鼎大名的疯子。”一个人的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出现在月清魂等人的面前,月清魂眯了眯眼,这人他认识,正是在天津装保皇党袭击他们的那个大和尚。
那和尚看也不看月清魂一眼,上下打量着疯子:“你们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性命再走!”
话音一落,登时杀声震天!无数人挥舞着武器,向十里坡这亭子上冲了过来!
妈的,脑子又不够用了!月清魂被五百侍卫保护在中间,却全然没有杀敌的兴趣。
皇帝的脑袋莫非被门夹了?!
这么明显的陷阱,还能一头栽进来!他难道是想让疯子一人全歼这数千人?
月清魂心中一动,冒这么巨大的危险,莫非疯子杀的这个,是真正的鳌拜?
只有这一个可能,才能解释现在的一切。
刚想到这里,却见疯子解下腰上的脑袋,看了一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靠!还是假的!
和尚狞笑了一声,一抬手,一道烟花冲上了天空,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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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
赋帝虔诚的烧着香,在祖先的灵位前闭着眼祈祷。突然,远方传来一声轰鸣!
这声轰鸣在这里听来并不大,可看那烟花上升的地方,就知道能传到这里的声音,是多么的巨大。
“皇上。”
赋帝慢慢的转过头,却见总管太监姚四走了进来。
“朕不是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搅吗?”
“奴才知道,可是,有人一定要面圣,奴才也没有办法。”姚四谦卑的鞠了个躬。
“哈哈哈哈!”伴随着一阵狂笑,三个人大大咧咧的从门口走了进来:“赋雷鸣,眼下你还有一个机会,就是乖乖的交出传国玉玺,我们兄弟或许还能饶你不死!”
“姚四?!”
“奴才在!”姚四面对着皇帝的愤怒,依旧一副低眉顺眼的谦恭表情,并无半分波澜。
“你敢背叛朕?!来人呐!”
“陛下,不用喊了。”姚四弓的如同虾米一般的腰突然慢慢的直了起来:“陛下要我安排的万名侍卫,都被派去保护太后了,太后那边,方才遇了刺客,我忘记告诉陛下了。”
赋帝今夜的算盘,大部分着落在这个总管太监的手中,如今遇此大变,脸色顿时有些变了:“姚四!你跟了我二十年!我自问待你不薄.......”
姚四脸色一沉:“你父当年将我们侯家满门抄斩,只剩我一个,这些年我忍辱负重,不惜净身进宫,讨你的欢心,等的,就是今日!”
“侯家?”
“江南候全胜,当年整个江南最大的绸缎庄,只不过进献的绸缎有几处裂痕,你父亲便灭了侯家满门三百七十一口!连刚出身的婴孩也不放过!这般残忍手段,焉能享有天下!可惜你父亲死的太早,哼哼,不过父债子偿却也是天经地义之事!”
“操!”进来的三人之一有一个有些不耐烦了:“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先将这皇帝小儿拿下再说!”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突然像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扯住,呲啦一声就变成了两截!
姚四皱了皱眉,将手在另外一人的胸前擦了擦:“真脏!”他手上的鲜血立时染满了另一人的胸襟,这人的双腿一个劲的发抖,却是连反抗的念头也不敢有。
“二十年了。”姚四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说话的机会,你们就不能稍微有点耐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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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就是疯子,一柄普普通通的长剑,在他的手中,比月清魂拿着黑龙还要所向披靡,不管对手拿着的是刀枪棍棒,还是鎏金铛三叉戟,总之遇者即断,来得及挡的兵器和人一起断,来不及挡的,人断。
密密麻麻的人流将月清魂疯子等人团团围住,五百大内侍卫虽说也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可好汉架不住狼多,通常杀掉一个要身中数招,纷纷躺倒。
没多大功夫,就只剩下一百来人。
敌人,依旧是漫山遍野,数之不尽。
似乎没有人告诉他们,要避免误伤月清魂,那些个兵器,都是可着劲的往月清魂身上招呼。
这才叫郁闷!
为了把戏演好,月清魂今天还故意没带黑龙,就带了把机簧刀,这刀哪里能与黑龙相比。
幸亏月清魂好歹也是顶级高手,就算没有宝刀,寻常人想伤他,却也没那么容易。
顺手砍翻了几个,就往疯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