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太想不开，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人，一旦装了事，比谁都走不出来。”
秦淑华叹口气，又背过身去抹眼泪。
陈暖背着包下楼，遇到正要离开的卓一，他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陈暖的反应很平淡。
“我送你回去。”卓一不容反驳。
“不用。”陈暖自古往前走，不理会他。
“你看看你，因为他得病你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人不人鬼不鬼，你这样还怎么照顾病人？我送你回去，你早点休息，好好收拾收拾心情。”
被他指责，陈暖站在了原地怔了怔，转过身来，“我也想好起来，我知道他担心，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啊……我只能忍着不哭，其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忍了很多天的她，终于又憋不住哭了出来，泪腺一旦被触碰，就像开了闸的水，汹涌泛滥。
卓一一见她哭，又手忙脚乱起来，“唉，你别哭啊……”想摸纸巾给她，搜了全身又没有一张，想用手给她擦又实在不敢，只能尴尬地围着她转。
“算了算了，你哭吧，哭出来也好。”又伸出自己的胳膊，“不然借你靠一会？”
陈暖像是伤心到极致的孩子，站在那，手捏在身体两侧，也没有动，只闭着眼睛，低着头，张着嘴大声哭。
直到她哭够了，才被卓一哄着离开。
而楼上的顾清时，站在窗口看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