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玲看见,不禁撇嘴道:“哎呀,大嫂这是做什么,一看见你侄子,侄女来就要把吃的东西收起来。”
刘秀珍不冷不热的道:“我们家的东西,我想怎样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苏洋看见这么多好吃的,眼都直了,苏湘也看傻了。曹玲示意了一下苏湘,又暗中推了一把苏洋,兄妹两个都回过神来,一起扑了过来,大叫道:“大娘,我们要吃。”说着就夺过了刘秀珍手中的发糕,往自己嘴里塞。
苏洋还想去抢苏娥的筷子,苏娥却把筷子举高,苏洋够不着,就去抢苏浩的。苏浩还没有回过神,被他一把抢过去。
海蛎子蒸蛋嫩滑,一家子怕绞碎了,都是用勺子慢慢舀,可是苏洋这样下筷子一搅合,里面的蒸蛋全都碎了,乱糟糟的跟剩菜似的。
苏雅顿时怒了,这是自己辛辛苦苦做好的,一家人吃,她自然是不心疼,可是现在别人过来抢,还这样野蛮,她有点不高兴了。但还没有来得及动作,苏娥却已经抢先出手,一把将苏洋重重地推开。
苏洋正吃的热火朝天,眼里只有眼前的美食,根本没有防备,被苏娥一推,便重重地摔倒在地。
海蛎子蒸蛋鲜香嫩滑,苏洋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现在见苏娥不让自己吃,顿时裂开嘴就哇哇大哭起来。
曹玲趁机借题发挥:“嫂子,你也不管管苏娥,这么大了还打弟弟,像什么话啊。”
刘秀珍心疼吃食,见海蛎子蒸蛋被绞的稀碎,心里不痛快,便冷冷道:“小娥只是推了他一下,怎么就是打了。”
曹玲提高了声音道:“哦,她做姐姐的就能推弟弟了。”
“谁叫你家苏洋跟土匪似的。”
见刘秀珍数落自己的宝贝儿子,曹玲顿时不高兴了,叉腰道:“你可是苏洋的长辈,有这么说自家侄子的吗,不过吃你两口饭菜,就成土匪了。我们可是一家人,你这么尖酸刻薄的,要是大哥在天有灵知道了也心寒,他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泼妇。”
刘秀珍能干,这么多年丈夫没了,她跟个男人似的整天忙活地里的庄稼,养活自己的孩子。寡妇养家不容易,她什么都能忍,就是别人一说起自己的丈夫,就难过的掉眼泪,哭的不能自己。
曹玲正是熟知她这个弱点,趁刘秀珍泪眼丝丝,气的呼哧呼哧喘气的时候,扶起了苏洋,让他继续过去吃。
苏雅哪里会和她计较,笑嘻嘻的走了过去,把鱼篓递到她面前显摆:“妈,我没事了,你看我逮到了很多海蟹和蛤蜊。”
在海边,小的海鲜苏雅都烤吃了,比较大的鲜贝还有海蟹烤不熟,都带了回来。
刘秀珍却不去看鱼篓,而是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皱眉道:“怎么还有点烫。”
“我一路从海边走回来,热的。”
前两天,苏雅落水发烧,身上没有一点力气,现在明显好多了,只是因为走了很远的路,所以有点热。
刘秀珍不满的瘪嘴:“你这丫头就是不听话,不舒服就好好躺着,又跑到海边干什么。家里现在有吃的了,你就不要再冒险下海去,这些东西腥死了,有什么好吃啊,啊呸,呸……”
因为苏爸爸早逝,所以老苏家对于死字很忌讳,这次苏雅落水险些溺死。刘秀珍勒令全家都不许说死字,现在自己倒说了出来,怕给闺女带来晦气,接连的呸了三口。
苏雅却是完全不在意:“我一会做好了,你就知道多好吃了。”
这时海鲜还没有盛行,因为没有什么佐料,也不会处理和烹制海鲜。加上运输不便,只有螃蟹和虾,鱼类比较受欢迎,这些鲜贝类和海蛎子什么的却是无人问津。
海边的渔民大多下海去打捞鱼,有饿的很了也会去捡拾这些贝类,只是不会收拾,做出来腥味很重。
海边的渔民大多下海去打捞鱼,有饿的很了也会去捡拾这些贝类,只是不会收拾,做出来腥味很重。
刘秀珍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真没事了。”
苏雅还没有答话,二姐苏娥却已经从厨房跑了出来:“妈,妹妹都在家歇几天了,既然她要做饭,你就给她个机会吗?这几天,我可累坏了,我去歇一会。”
苏娥性格啰嗦爱计较,小时候可没少欺负妹妹,此时苏雅的记忆都冒了出来。现在妹妹落水刚好,她就想要偷懒,把做饭的活扔给自己,苏雅顿时不干了,便装作懊悔的样子道:“我应该装作有事的样子,躺床上再偷懒两天。”
刘秀珍气的扬起手就打她,手高高扬起轻轻落下。苏雅却惊天动地的叫唤,惹的刘秀珍发笑,追着她打:“你个臭丫头,还学会装模作样了啊,看我不打你……”
刘秀珍的巴掌落在身上跟挠痒痒似的,苏雅确切的感受到了什么是,打是亲骂是爱了,也深刻的感受到什么是亲情,也不躲避,只笑着和她周旋。
苏娥还在旁边火上浇油的叫喊助阵,一家子正笑闹的时候,低矮的墙头上忽然露出了一个人头。
虽然圣井村距离海边很远,但也经常刮风,地基和院墙都是石头垒的,低矮但很是坚固。
隔壁邻居王婶就趴在墙头上,一边纳鞋底子,一边撇嘴讥笑:“又打闺女呐,小雅落水好不容易讨个活命,你这做娘的真狠心,还打她。”
王婶叫王桂枝,和刘秀珍前后脚嫁到了圣井村,两人邻居多年,免不了经常攀比,摩擦不断,如今听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