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秀老和尚走了,走的了无声息,没有人知道,只有那一批虔诚的信徒于翌日朝拜时,才发现寺庙已经人去楼空了。
“老和尚倒是手脚麻利。”当周玉瑶知道这个消息时,已经过去半个月之久了。
倒不是她不重视独秀,而是刻意去回避此人,自从上次差点被强迫“解脱”之后,她就对独秀越加忌惮,并且打定主意不再与此人打交道。
要不是听到手下有人提起,她倒是真要忘了此人了。
“看来西域的水浑的很呐,以这个老和尚的实力都不想掺和其中,形势艰难啊!”周玉瑶心中有些担心,她可不相信独秀老和尚说的缘生缘灭的,相较于这些,她更倾向于西域的局势越来越乱,以至于让他感到棘手,这才无奈跑路,没错,她的心中还是更愿意相信这个说法。
“教主”就在周玉瑶还在胡思乱想时,于老走了过来,有些焦急的说道:“教主,禺山那边的源矿出事了!”
“怎么回事?”周玉瑶面色也凝重了几分,混元教这几年经营,可不是在吃老本,虽说没有固定的山门,但也经历过几次战争,自然也获得了不少战利品,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禺山和廖山的源矿。
当然,在西域这种比较荒芜的地方,相对于广袤的土地来说,这里称得上人口稀少,千里不见人烟,大多数地方都一片荒芜。
人杰地灵这四个字,与西域难有任何交集,可是相对于他无垠的地域来说,实在显得微不足道。
这里神灵势力林立,人们倒也不会为衣食而忧,但也正是因为信仰,经常发生口角拼斗,民风彪悍,神灵势力为争夺信徒和源矿经常大打出手,因此,每一次开掘源矿,都会有无数的信徒埋骨大地。
源之珍贵无论是对神灵势力,还是修士来说,就如同钱财对之凡人,以前是各大神灵势力在争夺,现在还要加上南岭其他各地的势力。
这些日子,为了争夺源矿,各个势力大打出手,血流成河,仿佛要重新洗牌一样,总的来说,西域现在已经成了一片乱地。
自从西域三大神灵势力倒台的那一刻,便注定了这里的乱与血腥。
虽然西域的源矿也是很贫瘠,只能出土中下等源石,但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既然可以插手,南岭的其他势力也乐得多一笔额外之财。
这些年混元教之所以能发展的这么快,禺山和廖山开掘的源石可以说是功不可没,所以这两座源矿不容有失。
“是紫山候的人,不过老朽这些日子也仔细调查了一下,发现此事有元家和离家的人在背后充当黑手,不仅是吾教的禺山源矿,还有几个神灵势力的源矿也被霸占了。”于老面色难看道。
元家、离家,无论哪一个都不是混元教可以惹得起的,不对,不仅是混元教,可以说,西域的所有势力都惹不起。
要知道元家和离家可是仅次于超级大势力的顶级世家,即使在南岭所有的大势力中也是能排在前列的,绝非西域的这些神灵势力可以抵抗的,要不是这些大势力之间关系错综复杂、互相制衡,西域早就被打翻了。
“唉,虽然早就料到这些大势力的插手,会让西域局势发生变化,但本尊还是没想到他们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那些源矿被抢夺的神灵可有什么动作?”周玉瑶问道。
“说来也奇怪,那几个神灵被夺了源矿,到现在竟然毫无动作,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于老的语气中也带着几分疑惑,说道。
看来,这几个神灵背后的大势力已经出局了,要不然绝不会一点动作也没有。
周玉瑶心中暗道,但面上却是波澜不惊,继续说道:“禺山那边局势如何?”
“正在僵持着,青丹和齐栋两位长老全力抵抗,又有阵法加持,紫山候的人暂时也无法突破,不过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于老很是忧虑的说道。
周玉瑶点了点头,她很清楚如果单单是紫山候的人倒还好说,但要是离家和元家的人出手的话,单凭青丹、齐栋和几十个教众是绝对抵挡不了的。
“于老,这些天本尊正在祭炼一件法器,已经快要功成了,但还差些火候,暂时还脱不开身,你先领着几个精英弟子去禺山那里帮衬一番,要不了多久,本尊会亲自降临禺山。”周玉瑶面色淡然的说道。
“诺”于老恭敬答道,同时弓着腰退下。
“形势危急啊!”周玉瑶站起身,走入一座空旷的石室里。
里面摆放着一个青铜大鼎,一米多高,鼎身上雕刻着繁复的纹络,非常古朴。
地下引出的赤红色火焰闪烁,在大鼎下腾腾跳动起来。
她之所以在这里开凿出一个练器室,就是因为有地火的缘故,是炼器的绝佳火种。
此时,一柄银白色的飞刀静静的悬浮在大鼎中,在地火的煅烧下,有一抹灿灿的神光流转了出来,像是白玉雕刻出来的,流转着森然然的寒光,晶莹闪烁,折射出道道豪光。
赤红色火焰闪烁,源源不断的自地下涌出,散发着柔和的光辉,有一股灵力在波动,圣洁的光华不断没入飞刀中。
整座石室都有森然然的寒光在流转,像是淡淡的雾气在缭绕,看起来一片迷蒙,灵气氤氲。
这种地火非同一般,除却具备合适的温度外,最主要的是能够提供特有的灵力,能够淬炼法器,提升法器的本质。
赤红色的火焰跳动,青铜大鼎被赤红色的灵气笼罩,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