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烨说着,嘴边隐隐露出一丝苦笑。
倏地,他抓住祁紫的肩膀,直勾勾凝视她:“在这个卸下伪装的世界,只有你没变,只有你!”
他把她扯进怀里,双臂紧紧抱住她,她吓坏了挣扎着想要逃出来。
“安烨,安烨你怎么了?”
“一分钟,只需要一分钟,你就当是朋友的拥抱吧!请你放心,我不会要求别的。”他的声音渐渐沉下去,近乎哀求。
祁紫放松下来,任由他紧紧的抱住。
桌子上闹钟的秒针划过一圈,祁紫提醒他。
“一分钟到了。”
安烨放开她,面色平淡:“你真是无情。”
祁紫笑。
那把斧子就立在安烨床头,祁紫走过去,把它握在手里掂量重量:“这个可以借给我吗?”
“可以,不过借走之前你总要告诉我用来做些什么吧?”
“肯定不是用来劈树枝的。”祁紫努力表现出轻松的样子。
“让我猜猜,”安烨扶了下眼镜框,他透过略微磨损的镜片打量祁紫,一个清爽靓丽的女孩子手持斧子的样子太过滑稽可笑,他的脸阴沉着:“杀人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你说了不算。”
她不服输似地撅起嘴,大步走出去,脑后的马尾一摇一摇。
走出别墅,祁紫把斧子丢在地上,用力抖着胳膊。
刚才为了保持看起来威风凛凛的姿势,她的两只胳膊一直握着斧柄,现在酸疼得厉害。这斧子刚拿起来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这么重啊,早知道它有这么重,她就不借它了。这时她脑中浮现出厨房案板上那把切肉用的刀,那刀应该是把趁手的兵器。
可惜,她威风凛凛的样子是被所有人看在眼里的,她不能回去让他们看扁了她。
她躬下身抓住斧柄的最顶端,站起来拖着斧子走。
这一次,轻松多了,她不禁得意自己的小聪明,她就是这样一个可以自得其乐的人。
在别墅外兜了几个钟头,太阳照得祁紫睁不开眼,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目标——找到索茗,杀死他。
斧头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她的胳膊连带整个身子越来越沉,脑袋也像灌了铅一样耷拉着,忽然她的身体栽歪了一下重重坠向地面。
耳边似乎听到男人的冷哼声,她努力睁眼,眼中却像挂着一层膜似的无论如何也睁不开,地面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硬,它似乎很软很柔,又有一些硬朗,就像梦想中宾馆里总统套房的床垫。
夕阳西下。
树林空地的帐篷里,一男一女的动作极其暧昧。
俊美的男人双手交叉置在脑后,平躺着,一双细眼无比享受地盯着顶棚。女人整个人压在男人身上,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探进他黑色衬衫内里。
祁紫感觉身体被硌得难受,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说:“这总统套房的床垫太硌了,差评,我一定要写一千字的差评给你们。”
她迷迷糊糊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蹭地坐起来。
“你们竟敢给我用黑床单,你们......”
没等她把话说完,她就看到索茗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她立刻清醒过来,看了下自己的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才放心下来。
“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中暑了,是我恰巧路过救了你,不过......你用这种方式报答恩人,恩人我可真有些消受不起啊。”
索茗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定在自己下半身上。
顺着他的视线一路下移,她发现自己正以非常可耻的姿势坐在他身上,更可耻的是,睡梦中好像那里被硌到了......
她的脸烧得像诱人的红苹果,散发着甜甜的味道,索茗的喉结动了两下,觉得帐篷里的空气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不是想一直这么坐着吧?”
他试图使自己的话听起来像是训斥。
祁紫被他这样一提醒,立刻从他身上滚下来,逃到帐篷的一角。她双手抱膝,头侧着躺在膝盖上,她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这该死的心跳,停一停吧,她越是压抑自己,心跳得越是厉害。
看见地上的斧子,她忽然想起此次走出别墅的目的,脑袋顿时清醒了许多,她有意向斧子的方向挪动身体,一点一点,不让他有所察觉。
经过一番努力之后,祁紫终于把斧子握在手里。
“索茗,我是来杀你的!”
索茗轻蔑地笑笑:“笨女人,杀人不是应该偷偷摸摸的吗,哪有像你这样在动手之前主动说出来的?况且我们之间的力量还那么悬殊。”
说得十分有道理,祁紫差点趴在地上顶礼膜拜,可惜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自己再往回收是无论如何也来不及的,她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冲。
眼看着祁紫握着斧头朝自己走过来,索茗大声喊:“停!”
祁紫站在,不明白他的意思,一时不知是真的停下来好,还是应该继续向前走。
“杀我的理由是什么,你总该说说吧,该不会是同你接了几次吻,你就想要了我的命吧?”
听他这么一说,祁紫又急又气,脸颊又红了几分:“你对连心做出那样的事,即使死上一百次也是应该的!”
“那样的事?能不能说得具体些?”
祁紫张了张嘴,得不敢说出口,他又催了她一遍,她才咬着唇说出来:“几天前的一个夜晚,你约连心到别墅外散心,结果你兽性大发强迫她和你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