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不远处,一队禁卫军开道,项钟胜与一名高高瘦瘦的太监走了过来。
那声音自然不会是项钟胜发出的,所有人都向着那太监看了过去。
“李正衍,”卫东成望着他,眼中毫不掩饰心里的厌恶,“我要带走他,你说有什么不妥?”
那李公公怪笑道:“咱家只是觉得卫大人此举有失偏颇了。你卫大人的身份,我们大伙自然是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但是此人,卫大人难道就一定敢肯定他与那骨瞳圣母没有半点瓜葛吗?”
“当然可以。”卫东成毫不犹豫地点头。
“证据呢?”
李公公的动作与方才卫东成的如出一辙,呵呵笑道:“方才卫大人什么事情都要讲究一个证据,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这么注意呢?”
李公公转过头来,朝着白眉看了过去:“和尚,你是宝盖寺来的?”
“正是,正是。”白眉老僧被李公公这么一盯,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恐惧。
“那可巧了,”李公公笑道,“贵寺的智静大师与咱家也是旧识。”
白眉老僧眼睛一下子睁大:“公公认识我智静师祖?”
“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说起来也有一阵子不曾去看望看望这位老朋友了。”李公公道,“和尚,咱家问你,那人的善恶尚不分明,你怎的不将他带回去审问?”
“这……”
白眉老僧感觉到了不妙,这位李正衍李公公似乎和这卫大人不对付。大人物之间的争斗,难受的是他这种小角色。
“你说就是了,”李公公有意无意地向着卫东成瞥了一眼,“有咱家在这里替你撑腰,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吗?”
“这这……”白眉老僧思量了一下,这才迟疑着道,“既……既然卫大人都说此人没有嫌疑了,小僧……小僧自然……”
李公公嘴角一扬:“那这位卫大人,可曾出示什么证据证明?”
证据?
白眉老僧心里直骂,就算人家不给,身份摆在那里,他又有什么办法?
“咱家问你话呢,你是没听见吗?”李公公的声音微微冷了些下来。
“听听听……听见了!”白眉额头冷汗直冒,“这位卫大人确实没有出示任何证明。”
“李正衍。”
卫东成开口了:“你不用在这里啰里啰嗦了,卫某见不得你这一副不男不女的模样。”
凶光在李公公的眼中一闪而过,嘿嘿冷笑了几声,眼神犹如一跳毒蛇一般。
“你不是要证据吗?卫某本人就是证据。”
卫东成道:“项国主想必还记得,卫某曾说过,年前曾在鹰断山遭遇到了妖人。”
“记得。”项钟胜点头,“那玉灵鬼王修行了许多年头,凶恶无比。卫大人能够安然从其手中逃脱,可谓是吉人自有天相。”
卫东成道:“那国主一定也还记得,我曾说过,那一日是有高人相助。”
“听说是一位佛门的高手?”
项钟胜能不知道吗,那塑像还是他派人去雕刻的。
“而今我才知道,那并不是什么佛门高手。”卫东成斩钉截铁地向着秦翔一指,“是他。”
所有人在这一刻全都陷入了呆滞。
卫东成冷哼一声道:“卫某之所以一年后又来到了这里,便是因为觉得当年的事情有些蹊跷。”
“卫大人。”
这时,一人上前行了一礼:“三皇殿北域执事杨清,见过卫大人。方才听大人所说,一年前,此人救了大人的性命,且不论大人是否认错了人——单凭这一条,似乎还断不清此人是否有罪。”
“三皇殿?”
卫东成突然冷笑了起来:“那辉阳真人就是你们三皇殿的人吧?”
杨清一滞,而后点头道:“正是。”
卫东成点头:“那好,你且回去问他——那骨瞳圣母,当真是被他击退的吗!”
杨清一听这话,心脏猛地抽了一下,脸也跟着白了一白。虽然很快就收敛了惊容,可还是被卫东成给敏锐地捕捉到了。
“看来你也知道一些什么。”卫东成道,“当年的事情,卫某虽然还未查清,但当时我在鹰断山看的清楚,正是他一路追着骨瞳圣母南去,几乎将那圣母逼入了绝地。”
他的眼神似刀剑一般锐利,看的杨清心神震动。
“卫大人,”杨清定了定神,脸上也露出几分笑容,“大人怕是误会了什么,当年多少双眼睛都在看着,是我三皇殿与宝盖寺合力,将邪魔赶了出去——”
“那为什么就在辉阳真人与骨瞳圣母交手的时候,有人看见那圣母出现在了城中呢?”
卫东成一句话就把杨清给问得愣住了。
杨清暗道一声不好,看来这位卫大人的确是自一年前就开始调查这件事了。当时城里确实有许多人看见一道金光追逐着圣母离去,只是三皇殿与宝盖寺私下询问时,发现并不是他们的人出手,而是有第三者插手。
因为牵扯到信仰之争,两方后来便打压这种声音,宣扬自己的功绩,渐渐的这件事也就不再被人们提起。
可是此时,卫东成却再一次将这件事拿上了台面!
“对……是他,是他!”
突然有人指着秦翔,激动地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当年驾起一道金光追逐着那妖妇离去的人,就是他!”
“难道你们说的是……我也有些印象,当时隐约看见是个年轻人,现在想想确实很相像!”
“这么一说,刚才他驾驭的那道光,和那时候简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