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官大人的弟子走丢了？”
下意识地，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弟子可能只是一个五六岁最多不超过十岁的毛头孩子。
但是当听见嵇晓说，走丢的是一个心智成熟的少女，甚至还有大武师级别的修为时，他们一个个都明白了事情的不寻常。
“难怪天官大人心情如此之差，刚刚上任，居然心爱的弟子就失踪了！”
“真是岂有此理！”
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转身：“赶紧传讯回去，给本府调集人手，务必将人找到，送到天官大人府上！”
“嵇队长，还请描述一下走丢之人的相貌。”
嵇晓自然不会犹豫，甚至还当场找来了府中善于绘画的人画了几十幅画像分发了出去。
“希望能够找到什么线索吧。”
秦翔叹了一口气。
他虽然已经入了府中，但是门口的事情仍旧知道得一清二楚。
后面有脚步声，听见似乎是几个少女在谈话。
“这些大人们的脸皮也真够厚的，居然愿意站在外面这么久，硬是要等到咱们大人回来。”
“那是自然，只要有一个不走，其他人谁也不敢先离开。咱们大人可是负责监察郡中官员的，他们自然要好好巴结。”
“那他们还敢来送礼？”一个丫鬟奇道，“咱们大人多半也不敢收吧？”
“这有什么不敢的？新官上任，同僚之间走动贺喜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说起来，你们猜咱们大人今年多大了？”忽然有一个声音嬉笑着问道。
“这可说不好，那些大人们修为高的，可以容颜永驻。之前的张国汉张大人，我听说上任时已经有五百多岁了，不过看上去也就是三四十的模样。”
说到容颜永驻几个字的时候，几个少女都羡慕地发出了轻叹。
“我猜咱们大人，应该有一百岁了吧？”
站在拐角的秦翔脸一僵。
一百岁？自己给人的感觉就这么显老吗？
“一百？应该不止吧，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年轻的天官！我猜得有二百五了。”
你才二百五！
秦翔越听越不对味儿。
“都别瞎猜了。”一个少女笑盈盈地道，“我可是打探过咱们大人的来历了呢。真要说的话，咱们大人的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大，可能还比咱们小一些呢。”
“啊？”
一阵娇呼。
“真的假的呀？”
显然这个消息听起来让人不敢相信。
“当然是……”
她们说笑着走到了廊道的尽头，转过弯来的一瞬间，正好看见秦翔站在那里，全都傻住了。
“大……大人……”
忽——
一下子这几个少女全都跪了下来，一个个慌乱无比。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奴婢们不是有意要在背后谈论您的……”
“把头抬起来。”秦翔声音平淡地道。
那些个少女哪里敢抬头？一个个身子都在发颤，只知道在地上磕头。
“我说了，把头都给我抬起来。”秦翔重复了一遍，这一次，语气变得有些不容抗拒。
慢慢地，眼前的少女们抬起了头，年纪轻的，尚且豆蔻之年，年纪大一些的，多半也未过二十。
一张张清秀的脸，有的眼眶泛红，吓得不轻。
秦翔问道：“我不是吩咐过了，想要离开的话，自去找张……张总管。”
“驴蛋”两个字终究还是没念得出口。
“你们怎么还留在府上？”
少女们刚刚抬起的头噗通又磕了下来：“大人，奴婢们知错了，求您不要赶奴婢们离开。”
“奴婢们以后一定管好嘴，不敢再胡说八道了。”
“求大人不要赶我们走。”
一连串的恳求声倒是让秦翔有些措手不及了：“你们先起来说话。”
少女们犹豫着站了起来。
秦翔眼睛在她们之中扫了一圈，伸手指着一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被点出来的少女穿着粉白相间的夹袄，走近时显然有些慌乱：“奴……奴婢怜星。”
秦翔道：“你们为什么要留在府上？”
说话间，他的眼神带着了几分冷厉：“莫非，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奴婢们不敢！”
怜星吓得连忙道：“大人不要误会，奴婢们之所以不想离开，是因为以往没个一技之长的婢子，只要出了府，下场往往比在府中为奴还要凄惨。”
“这怎么说？”秦翔奇道，“还你们平民身，还给你们做生意的资本，如此也活不下去吗？”
“大人有所不知。”
怜星道：“这城中有一种人，我们叫zuò_jī头，是专门胁迫那些从达官显贵府中出去的婢女，去风月场所供人玩乐的。”
秦翔眉头一皱：“还有这种事？”
怜星道：“这些鸡头，往往都有一些消息来路。他们知道哪些婢女是被贵人喜欢而放出府的，这样的婢女他们不敢动。可是更多时候，婢子们离府，要么就是年纪大了，要么就是犯了错误，这些人只要被鸡头盯上，基本是逃不出他们魔爪的。”
秦翔思索道：“难道官府不管吗？”
“怎么会管？”
怜星苦涩地摇头：“且不说很多婢女们就算出了府，也是奴隶身份，官府根本不用庇护，就说那些鸡头背后的老板，没准在饭桌上就和哪位大人称兄道弟，又怎么会多管这种闲事？”
“我知道了。”
秦翔问道：“你们去叫张